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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情侶,結婚沒多久她就去世了,器官衰竭。”
她頓了頓,又說:“嚴子非放下一切工作陪了她一年,葬禮我也去了,他很平靜,應該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何琳說到這裡,微微黯然,嘆了口氣。
“我也不甘心過。”
我動了動嘴,但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抬起眼來,那點黯然轉眼消失:“不過現在我很幸福。常歡,小宇是個好孩子。”
我看著她,機械地點頭,身後一陣風,我被滿頭大汗的袁宇從後一把攬住。
“表姐!跟常歡聊什麼呢?”
何琳對他笑,她跟袁宇一向很親近,誰都看得出來。
“說你壞話呢!”她這樣說,然後對我眨了眨眼。
袁宇彎曲手肘,夾住我的脖子,下巴碰在我的耳朵邊上:“什麼壞話?常歡,告訴我。”
年輕男人的熱氣包圍了我,我彷彿被鎖進一個蒸籠裡,氣悶窒息,卻怎麼都找不到一個出口。
何琳的丈夫在不遠處叫了她一聲,她對他揮揮手,然後就走開了,臨走還拍了拍袁宇的肩膀:“這麼快就下場,又輸給小凱文?”
袁宇揮著網球拍叫:“怎麼可能!我跟他還沒到對局呢。”
何琳只背對我們揮了揮手。
我看著她走到自己丈夫身邊,他微微曲起臂彎,她極其自然地挽住了他,並且仰起頭,與他相視一笑。
放棄他也是一種幸福,可惜不是每個人都能真正做到。
回程的路很長,車上的電臺一直都開著,主持人喋喋不休。袁宇的聲音在音樂中響起。
“常歡,你有心事。”
他甚至沒有用問句,兩年來我們共度太多的時間,他了解我,比我身邊的任何人都多。
我開口,聲音很輕:“袁宇,你早就知道了,是嗎?”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很後悔,是我不該問這樣愚蠢的問題。
但他很快又開口率:“如果你是說嚴子非的事情,是,我早就知道了。”
他繼續說下去,一眼都沒有看我:“我不覺得他跟你還有什麼關係,所以就沒有說。”
我點頭,腦袋變得異樣沉重,讓我想用雙手去託。
我說?“謝謝你。”
袁宇沒再說話,我們就這樣沉默地回到了學校,我回到宿舍,睡了一天一夜,我的室友去找了袁宇,他推門進來,帶著兩大盒外賣中餐。
我被他拉起來,眼屎都沒擦被塞了個飯盒到手裡。
我開啟飯盒看了一眼,說:“我不想吃宮保雞丁。”
袁宇板著臉把我的飯盒抽走,又把他面前的那份塞到我手裡。
“魚香肉絲!”
我又低頭看了一眼,外國人真不懂做中餐,米飯一定要和亂七八糟的胡蘿蔔丁和洋蔥一起炒,也不加鹽,還不如白飯。
我捧著飯盒搖頭:“不要。”
奇怪的是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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