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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離開嗎?或許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但我怎麼能接受這樣的幫助?我將永遠都還不清這份情,我將再不能坦然面對他。
“常歡。”
我轉過頭:“齊經理。”
掛著胸牌的齊經理是諮詢公司的專案負責人,我的面試官就是她,也是她當場拍板讓我得到了這份工作。
她對我笑:“來了怎麼不進公司?我正等著你呢。”
我將袁宇給我的信封與表格收起來,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才到。”
齊經理看看錶,笑道:“也沒差幾分鐘,你一向準時。”
話說到這裡,她就突然收了聲。
我隨著她的目光朝公司大門望過去,就看到一輛車在公司正門口停下。
真正的好車,遠看都氣勢驚人。
齊經理往前快走了兩步,然後又想起我,回頭道:“我們大老闆來了,難得看到他,我先過去打個招呼。”
我看著她步履匆匆地趕過去,公司裡已經有幾個人出來了,陣勢很是熱鬧。
就連我都對那位老闆充滿了好奇,忍不住駐足望去。
駕駛座車門開啟,走下來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臉上笑笑的。
我木了幾秒,然後心裡砰了一聲,像是撞上了什麼東西。
那是肖,留白的先生,嚴子非的朋友。
齊經理已經走到他身邊了,不知對他說了句什麼,又遙遙指了指我。
那雙帶笑的眼睛轉向我,隔著十數米的距離,並無一點兒意外之色。
所有人的目光跟著肖一起投向我,幾秒之後,肖對我略微欠身,並且點了點頭。
我簡直能夠聽到所有人心裡的尖叫聲。
我只想掉頭就走,但天可憐見的,我還沒拿到我的工資。
窮人沒資格講個性,很快就要開學了,袁宇的提議也好,美國也好,獎學金也好,在現實面前全都遙遠到無邊無際。
現實比什麼都深刻都緊迫都沉重,現實是不可逃避的,我暫時還飛不起來,我得腳踏實地,每一步都走到實處。
齊經理對我十分客氣,幾乎是立刻就簽了付款單,還打電話要財務準備好等我過去。
她一直都對我很好,好得都讓我有些奇怪了。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因。
我還以為是老天在補償我,原來是我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齊經理從電腦裡調出新的專案檔案給我,我把公司配給我的那臺膝上型電腦放在她桌上,回答:“謝謝,但我不想再繼續這份兼職了。”
齊經理一臉驚訝:“為什麼?”
我簡直能從她臉上讀出她心裡的潛臺詞。
為什麼有人送錢給你你都不要?
我不是不想要,是不能要。
她不會明白,我也不想對她解釋。
但我不會放棄我所完成工作的報酬,我已經付出勞動,那是我應得的。
我從財務室出來,把裝著現金的信封放進包裡,與袁宇給我的申請材料放在一起。
我把包抱在懷裡向前走,感覺它無比沉重。
到公交站要走三條街,走到第二個十字路口的時候,一輛車停在我身邊。
有些人和物是令人過目不忘的,比如肖和他的車。
我站住腳步,叫他。
“你好,肖先生。”
肖從駕駛座上推門下車,繞過車頭走到人行道上。
真奇怪,他居然自己開車。
“常歡,好久不見。”
他對我微笑,我沒法不回答他:“是啊,好久不見。”
他眨眨眼:“去哪裡?我送你一程。”
我搖頭:“謝謝,不用了,我坐公車。”
肖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前方:“路口有警察啊。”
我奇怪地看著他。
他突然加快語速:“這裡不能停車的,他要走過來了,快上車。”
我身不由己地上了車,車門砰一聲合上,他坐進來,帶來無比大的壓迫感。
我真不該和這個男人都說一句話,他比誰都危險。
車子已經起步,我想立刻下車,但我不能像對待袁宇那樣對待他,包還在我手裡,那個裝著錢的信封硌痛我的手。
我像所有靠打工為生的人一樣,對“老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