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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來,就打你何叔叔的電話,讓他去幫你接,啊?”
餐桌上程程在點頭,她說好,好的。
言語間手擦過眼角,暈了原本畫得非常精緻的眼線。
鴨子的笑已經有些牽強,我突然很理解他。我們都是被所謂愛情燒得只剩下殘骸的人。不論是他二十幾年的付出,還是我眾叛親離的慘烈,若你也這般深愛刻骨過,你會發現再沒有能力去愛。
我們都用了太長太長的時間來忘卻,然後遇見,覺得可以一生相攜。於是我們都毫不猶豫地緊緊擁抱著對方,不是因為一眼萬年,只是我們都很疲倦,生怕再猶豫一瞬間,就會後悔。
很可笑吧,生米做成熟飯,只為了讓自己無路可退。
所以,我們都不談愛,我們只是說喜歡、這輩子只是喜歡。
程程最終也沒能吃完這頓飯,她中途離席卻不敢下樓。
我起身送她下去,樓道里燈光不算暗,只是太寂靜了,沉重的防盜門隔開了房內一切聲響,留下這條過道,靜得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
她牽著明明緩緩地往下面走,我跟在她身後,二人一時無話。只有腳步聲,兩輕一重,踏過喧譁背後。
行至樓下,我想幫她們打車,她突然轉身拉住我,再也無法偽裝平靜:“蘇姐姐,求求你,求求你我需要點點,帶著明明,我走投無路了。求求你”
我靜靜地任她攥著,她的眼淚打落在我的手上,我想如果她也玩遊戲,那必然是一個操作可以媲美花豬的對手,呃不,不能算是對手,充其量也就是一菜鳥,根本上不了我的PK名單。
明明用小手去撥她媽媽的長髮,她不明白她的眼淚,只有這樣小心翼翼、幾近討好地去撫她的臉。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她,事實上我也不想去安慰她,成年人的世界沒有童話,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我送她們上車,假裝沒有看見陽臺上的鴨子,沿階而上走過寂靜的樓道,其實會覺得害怕,只是因為你的心中還有依靠。
假如這個依靠沒了,害怕無濟於事,一切都要靠自己的時候,也就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誰也不會走投無路,當你必須要自己去走的時候。
上得樓來,因為花豬學校宿舍十二點門禁,他們便先回去了。鴨子爸和鴨子媽把鴨子拖到書房裡進行思想政治教育,我去洗碗。
弄乾淨碗筷才想起嘴嘴,又把它放出來。它剛才吃飯的時候肯定玩水了,油和水糊了一頭,刨得一地板到處都是米粒,毛上也粘了好些,老子嘆了口氣,拿抹布來擦。
一直到十點多,他們談完,鴨子爸鴨子媽和我打過招呼,回他們那邊了。老子在給嘴嘴刷毛,它這時候正在老子手下垂死掙扎,一見鴨子,趕忙就跑過去,渾身*地就往他身上蹭。
靠,這個沒良心的!!
老子過去準備逮過來,它兩個爪子緊緊抱住鴨子的腳踝,拼命地搖尾巴。鴨子接過毛刷,將它抱過來蹲□繼續刷。它卻是不掙扎了,舒服地趴在黃色雕花的瓷磚地板上,伸出嫩嫩的小舌頭,輕輕地舔鴨子的臉。
我拿了毛巾過去:“靠,別舔我的奶瓶!!”
鴨子由著我幫他擦臉,聲音依然溫和:“它喜歡我才舔我呢。”
這個老子相信,至少從沒見它舔過鴨子媽和老子,但老子更不屑,不過一條狗而已,還是一條這麼土的土狗,誰稀罕它喜歡啊!哪天老子一個不高興,晚上就能讓它不論條了,論盆!
他給嘴嘴洗澡,我去登遊戲,我們都沒有提程程的事,只是因為不想對方介懷。
☆、第48章 奶瓶捍衛記(3)
第四十八章:奶瓶捍衛記(3)
琉璃仙一個人下了一會戰場;沒有奶瓶在身後;便更得小心翼翼。
你知道這天下最噁心的事情是什麼嗎?
不是有人搶了你的天珠;不是有人切了你的小號,這天下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同門相殘。
醫生PK醫生;兩隻互相撓癢癢還能回血回藍,可以一直打到第二天早上。
刺客PK刺客;大家都玩隱身誰也看不見誰,可以一直打到明年今日的第二天早上。
法師PK法師;你風箏我,我風箏你,得,誰都怕先被對方催眠;一直能大眼瞪小眼瞪到後年今日的早上。
羽毛PK羽毛,你跑我也跑,咱就比誰跑得快,最後誰也沒追上。
而道士打道士,那就更是杯具中的杯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