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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我自豪的是,我救了你的命呢。
只是,愛而不得,我不懂這究竟是試煉還是懲罰。
我不想你像我一樣,所以我打算最後幫你一次。
希望我幫到你了。
呵,再見啦。
我只是一棵野草,春風吹一吹,便生得漫山遍野。我比不得你嬌美妖嬈,春生秋凋,惹人憐嘆,只會一次一次重墜輪迴。
我從前並不明白為何我會年年重生,後來我才明白,也許,我只是為了能在草長鶯飛的時節裡遇見最美好的你。
我是貧賤的草芥,我死不足惜,我助紂為虐,我以為我死去也可以毫無愧疚,可是我卻發覺我無法裝作無愧於心。
誰讓我遇見了你呢。
62
62、化雪 。。。
阿楚坐在晴好的陽光底下,水嗒嗒的化雪聲像低低的絮語,擾得耳根不能清淨。
“啊啾!”突然打了個噴嚏,果然師父說化雪的時候比下雪更冷是真的。
她揉揉還在發癢的鼻子,將第二個噴嚏及時止住。而後往躺椅裡縮了縮身子。
可不敢被小俏兒聽見她打噴嚏,要不然又要逼著她喝藥湯了。那藥湯苦得要命,只一小口便幾乎能把舌頭澀掉一層皮,嘁,誰腦子被驢踢了才要喝!
小蘆花在她腳邊撲稜著翅膀,咯咯叫著,很是歡欣,細細的爪子在雪地上踩出一串竹葉兒似的腳印。
阿楚動了動還不太靈便的手指,俯身將小蘆花抱在懷裡。小母雞身上暖烘烘的,翅膀底下更是熱乎,正好拿來當手爐用,相當便利。
只是身上臭了些。
阿楚皺皺鼻子,很想找點香粉什麼的堵住自己的鼻子。
拿小蘆花當手爐,有利也有弊,算了,忍忍吧。
阿楚抬起頭,眯著眼睛望了望天空。
湛藍湛藍的天上連一絲雲都沒有,乾淨,可是令人莫名感到憂鬱。
嗯,沒錯,就是憂鬱。
若是被自家那個惡毒的師父聽到“憂鬱”二字,大概會將她從頭到腳嘲諷一遍吧?大概還會捂著笑痛的肚皮指著她無限鄙夷地說:“你?就你?你也會憂鬱?你知不知道憂鬱這兩個字怎麼寫?”
肯定會這樣的吧?那個人一天不捉弄她就渾身不自在。
可是,雖然師父嘴巴壞,又懶又饞,還很好色,但是她還是很想念他的。
他再壞,也比小俏兒遇上的那兩個混蛋好一百倍!
思緒於是又拐回到了那一天。
雖然知道自己的毒舌對於那兩個道行深厚的傢伙來說沒有一點用處,但是她仍舊還是十分英勇地壯著膽子將那二人痛罵了一頓,趕他們出去的時候甚至連被子也扔出去了,扯動了身上的傷口,疼得要命。
那個什麼什麼蓮鯉齋公子倒還好些,沒說什麼便走了,倒是另外一個,長得一看就不像好人,就是磨蹭著不肯走。
嘁,在她看來,這兩個人都不怎麼地,嘴上說得多好多好,還不是害小俏兒一直哭。
嘁,頂好的是小俏兒誰也不選,氣死他們。
阿楚憤憤然地想著,懷裡的小蘆花有些不安,想要站起來,被她一把按回去,大力摟著。
小蘆花愈來愈不高興,終於掙扎著反抗了,抬起頭狠狠地啄了她手腕一下,她“唉呦”一聲,鬆開了小蘆花。
小蘆花矯健地跳下地來,卻顧不得衝她得勝似的撅撅屁股,反而沒頭蒼蠅似的四處亂跑,腳步似乎還有些內八。
阿楚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也顧不得再曬太陽,將被子一掀,從躺椅上翻身下來,又把腳上趿拉的棉鞋穿好,貓著腰一路追蹤小蘆花去也。
小蘆花並未察覺阿楚跟在自己身後,專心致志地找著各種縫隙草堆。終於,它選中了後院甬道里的一個角落,十分敏捷地一頭鑽了進去。
阿楚追了上來,為了看清小蘆花在做什麼,乾脆撅著屁股跪在地上往小蘆花藏身的角落裡望去,卻恰好看到小蘆花也正撅著屁股,小小的頭冠憋得紫紅,突然,“噗”的一下,生出來一個圓滾滾的雞蛋來。
雞蛋“呱呱墜地”的瞬間如此之快,阿楚幾乎沒有反應過來。
回過神來時,小蘆花已經理了理羽毛,沒事兒一般邁著四方步從小角落裡鑽了出來,揚長而去。
阿楚把雞蛋攥在手裡的時候,雞蛋還是熱乎的,甚至還有點燙手心。
她還是第一次見母雞生蛋,開心極了,拿著雞蛋就在甬道里嚷開了:“小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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