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日”
“娘娘,張嬪來了。”香梅進來稟道,香陽嘴裡還沒說完的話也就嚥了下去。
“請進來。”德妃說到,旋即調整了一下面上表情,把香陽手裡的茶接了過來,斜睨了她一眼說到:“記住,以後這些話,別再說了。”
香陽欠欠身子,應了聲“是”。
張嬪眉目間愁色淡淡,膚色細白,猶如病態,再加上那一雙黯淡的眸色,整個人都是一副被憂愁深鎖的模樣,沒一點人的活氣。她對著德妃欠欠身子,就聽德妃略帶責備的話響起,“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愁著張臉,你看看你自己這模樣,憑什麼去爭陛下的寵愛?!”
聞言,張嬪眸色一閃,神色又黯淡了幾分,“我也就這樣了,德妃姐姐就不要再說了。”
德妃斜睨她,“我沒想管你,你在這個宮裡是死是活我都不想管。我只問你,你當初對我說過話,可還記得。”
張嬪一怔,旋即站起身來,提著裙子朝德妃跪了下去,“妾記得,若不是當初娘娘施以援手,妾怕是早就死了,所以只要是娘娘的吩咐,妾就算赴湯蹈火也會為娘娘完成。”她那一襲杏色繁花細紗宮裝鋪在地上,猶如一朵盛開的杏花般,卻瑟瑟透著一股花落的蕭條。
德妃居高臨下的瞧了她一眼,旋即唇角一揚,起身親手把張嬪扶了起來,“你這是做什麼,本宮又不是讓你去做什麼九死一生的事情。”她拍著張嬪的手,神色溫潤,瞧著她笑道:“不過,有你那句話,姐姐也就放心了,若是以後有用得著你的地方,本宮一定會記得你的。”
張嬪緊繃的神經一刻也得不到放鬆,即使是在清涼的玉貞宮裡,此時她照樣感覺到了如在外面似得燥熱感,額上似乎出了一層薄汗,後背衣料也似乎被汗水浸透了,她張了張嘴,聲音有些啞,“妾必定不負姐姐所託。”
似乎連周遭空氣都漂浮著難耐的壓抑感,張嬪聽著外頭夏蟬扯著單調的聲音,心頭七上八下的走出了玉貞宮。
…
練月笙忙活了一上午,好容易午膳後等歇一歇的時候,到書桌邊摸話本子的時候,怎麼找都找不到那本書了。
“那個”紅司步到她身邊,小聲說:“娘娘,那話本子今早的時候讓陛下一併拿走了。”
練月笙動作一頓,慢慢轉身看向紅司,輕蹙著眉頭,問:“他拿走了?”
紅司點頭,“是的,今早上陛下收拾妥當後,吩咐趙公公拿了那話本子才走的。”
練月笙心裡一陣思忖,這個景琰又是幹什麼?
與此同時,宣政殿裡,景琰正一臉沉色的看著從練月笙那兒拿來的話本子,因為習慣使然,有好幾次他都想拿硃筆在旁邊標註。
“陛下,陛下。”趙懷生扯著嗓子叫人,“您有聽見奴才說話嗎?”
景琰微怔,把手裡執著的硃筆放下,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來,趙懷生卻是愁的眉心擰了個川字,“陛下,您該去看看皇后娘娘了。”
“朕不去。”景琰神色不虞。
趙懷生就勸道:“陛下,這可不是您願不願意的事,既然皇后娘娘已經有身孕了,您多少要拿出點樣子來才是。”就算您不喜歡皇后。
最後一句話讓趙懷生嚥下了肚子裡。
景琰眸色微動,似乎在思量什麼,趙懷生安靜的侯在一旁,御前女官碧紗端著茶盞進殿來,讓趙懷生攔了下來,他把茶水接了過來,然後輕手輕腳的把清熱去火的柚子花茶擱到了龍案上。
碧紗見狀,拿著托盤,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景琰思忖了半晌,低下眼睛,隨手就是把話本子往旁邊一推,聲音裡透著幾分不情願,“行了,朕知道了,朕晚上去行罷。”
於是趙懷生頗為欣慰的笑了。
趙懷生自景琰小時候就跟在他身邊照顧,是以在趙懷生面前,平日裡喜怒不形於色的帝王,才會稍微透露出一些情緒來。
景琰手捧著青瓷茶盞,指腹摩挲著茶盞上的流雲紋路,似乎又陷入了沈思,“當時你看芊婕妤,是個什麼神色。”他淡聲慢語。
趙懷生微愣,回想了一下,說:“當時芊婕妤低著頭,奴才並沒有看清,但是芊婕妤確實是有些不高興的。”
將將沾口的茶盞就離了口,他神情略有煩悶的輕嘆一口,卻是什麼都沒說。但是趙懷生知道,芊婕妤跟了皇帝這麼久,卻一直生不出個一男半女來,這回皇后懷孕,不用想都知道芊婕妤心裡有多不服氣。
實際上,趙懷生對芊婕妤這個宮女上位的妃子並沒什麼好感,單從身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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