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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景琰神色略有緩和,心裡的不安之緒緩緩歸平,他眸色漸緩,沉聲道:“母后,嫻兒她可是祖太妃一手所為?”
“沒錯,你唯一的妹妹,景嫻,她三歲那年險些喪命,就是柳氏所為。”太后聲音猛的一厲,寒意迸發,“不止是嫻兒,還有你!”太后注目於景琰,“琰兒,你可知你小時也險些死在那個女人的手裡!”
練月笙心頭一跳,景琰神色沉定,倒是穩住了情緒。
太后是真動了情緒,胸口起伏一下,繼續道:“哀家一路護著你和嫻兒,和柳氏鬥了幾年,到最後也只平安保住了你一個,害的你妹妹險些沒了命。”紅了眼圈,說話聲都有些哽咽,“哀家累了,心累了,人也累了,柳氏走後,就不想再攙和這些事情。本想著她離開了這個地方,哀家能夠好好歇一歇了,哪知她野心不改,柳家更是野心勃勃,竟想著謀朝篡位!”
景琰靜靜聽著,氣息逐漸平穩深沉下去,面色也漸而平靜,他眼睛酸澀,嘴唇翕動,半晌後才略帶沙啞的開口,“母后兒子以往讓您操心了。”
太后聞言,眼圈更紅了,竟是忍不住落下淚來,她雖哭著,可唇角卻帶著溫馨的笑,“你是哀家的兒子,哀家不為你操心,還能為誰操心。”她執著帕子擦拭眼淚,“哀家還想著多為你和嫻兒操心幾年呢。”
景琰聽聞就笑,笑的傻里傻氣的,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溫和的氣息,很是親近人。
練月笙站在一旁看著這母子倆,一句也沒有多言。
這皇室之事,怎一個“亂”字能說。單說柳氏和太后的爭鬥,就不曉得有多勾心鬥角,駭人心魄。
太后說先帝愛著柳氏,也分明是假的,就算是以前愛著,但到最後,先帝深愛著的一定是太后。但太后愛不愛先帝,就不好說了。
在練月笙想來,大概先帝對於太后,確實算不得心上之重。因為太后的心上之重,是景琰,是景嫻。
…
和景琰一道離開慈寧宮,景琰面色溫和,唇角帶著淡淡的笑,連趙懷生見了都不由得一怔。
練月笙和景琰並排走著,“陛下,如今事情已經弄明白了,齊王那邊該怎麼辦?”
景琰朝她一笑,“你不必擔心,想必此時他已經在牢裡和那個刺客見過面了。”
“陛下直接讓齊王進了牢房嗎?”練月笙驚愕。
“朕只不過是讓他去查案。”他默默笑,極具信心,“他見了刺客,想來也是知道朕是什麼意思了,自然也就明白他的處境了。”
“那齊王此時在哪?”
“柳氏招供,朕先前就吩咐過御林軍,將她送進牢裡,估摸著這會子,這對母子已經見面了。”景琰揚聲一笑,可見的心情很好。
她與他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到了鳳棲宮。
宮裡面出了大事,柳祖太妃在太后宮裡被綁了,如今已經押下獄了。
他們甫到鳳棲宮,這傳言就已經傳開了。
紅司上了茶水糕點,就退了下去。
景琰端起茶盞,用了一口水,道:“等穆錦回來,先讓她出宮去找穆城,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他。待到明日,朕再在朝中說明。”
“柳家要如何處置?”練月笙問。
“柳家遠在江南,京城的訊息短時間傳不過去,所以等朕回去後既下令讓人趕去江南,收押他們一家入獄。”他一頓,沉吟道:“至於景逸朕也想到了一個合適他的法子。”語畢,便是深深一笑。
今日景琰心情可謂是經歷了潮起潮落,此時倒是緩了回來,心緒平穩,臉上帶著溫和的笑,與練月笙簡單說了幾句話,便離開去了宣政殿。
練月笙在用盡了一盞茶後,便起身去內殿補覺去了。
待到翌日,景琰在早朝上公佈了一樁九年前的舊事,讓在朝官員皆是譁然。
九年前,柳氏一族盜竊國庫金磚,被穆家察覺,柳家為自保,反其汙衊陷害穆家,造成了一樁冤案。
九年後的今天,這樁冤案終於得以沉冤昭雪。
同時,柳氏一族的野心也盡數昭示出來,一個早朝間,凡是和景逸有過私下聯絡受他之用之人,皆在朝上被整肅了出來,其中就有夏妃的父親夏辰。
齊王景逸意圖謀反,早已在昨日被皇帝制下,如今與他母親皆已入獄。遠在江南的柳氏一族,皇帝也已派人前去捉拿,柳氏一族頃刻間覆滅。
此番一次整頓,讓滿朝官員譁然的同時,也見識到了他們君主的帝王威儀。昔日裡對景琰還有些小瞧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