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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耳朵前面光溜溜的鬢角位置,不動聲色地說:“講究點兒,脫帽是一種對別人起碼的尊重。”
季風脫口就罵:“你個賤人我尊重你幹啥?”
“好!”翅膀怒衝衝地把那扎“白酒”撈過來,“你媽的遲到爺本來想你一孩子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現在看不行啊,不讓喝是瞧不起風少。喝了吧!麻溜的,這些眼睛盯著呢。”
“啊呀!”腰眼被楊毅捅了一下,時蕾連忙會意說道,“你們快別鬧了,那麼大一杯酒喝下去誰受得了啊,喝半個吧。”
“不行~”楊毅唱白臉,“得喝,又不讓你一口乾了。”
“你更狠!”還一口乾了!季風沒好氣地說,“感情我掛了不用你埋。”
“喝,四兒!掛了我埋。”於一豪氣沖天地說。
“顯著你了!”季風低吼,欲哭無淚,盯著酒杯遲遲不敢伸手。
“不喝也行。”翅膀的話讓季風眼睛一亮。
“什麼條件?”這賤人怎麼肯輕易饒過他?
“帽子摘下來讓俺們看看。”
果然。“不幹!”
“那就喝酒!”翅膀這邊沒有第三選擇。
“只喝半杯。”時蕾心軟。
“半杯的話一開,包圓的話可以分期。”楊毅成心為難人。
“那還是全喝了吧。”於一自認一口半斤做不到。
叢家眨著兩隻杏核眼看好戲。
眾矢之的垮著臉。“損不損啊你們?”
23、NO。4
衡量再三,季風還是選擇脫帽,原因很簡單,就算他肯喝酒,這爛人過會兒也得搶他帽子。哪會是守信的主兒!但他不打算這麼饒了他們。“我把帽子摘了行,你們得一人喝一口白酒,不能少於一兩,”想了想又補充,“你和小鍬一人二兩。”
時蕾呵呵笑起來。楊毅連忙說:“想啥好事兒呢?你趕緊的,要不喝酒,要不就摘帽子。”
“有你什麼事兒!”季風真想把她一腳踹撒哈拉去曬成人乾兒,要不是她嘴欠翅膀能注意到他帽子嗎?
“總有我事兒吧?”翅膀慢條斯理地說,“我回來你不去接站,吃飯還遲到,靠,你不喝我講究你一輩子。”
季風可不敢想像讓人講究一輩子是什麼滋味,尤其是翅膀那張損嘴,並且就因為這麼點兒小事。
“我喝一兩酒。”時蕾舉手,“季風你單獨給我看。”
“敗家媳婦兒!”翅膀瞪她,好樣的,這才是他媳婦兒!
“你們別學那樣的,”季風捂著帽子,怕翅膀一把給拽下去,“看戲還得花錢買票呢。”
“真是的,裡裡外外還給自己搭進去了。”翅膀大嘆失算,“得,誰讓眼饞呢?”掐滅了煙端起杯子。
“二兩。”季風強調。
“二兩你媽個腦袋!滾!”翅膀比了個高度,“就到這兒。”
“行吧。”難得他們肯吃虧,季風已經很知足了,要不是小貓先服軟,大概連這一口都不帶喝的。
翅膀喝完了,咂咂嘴。“好酒,你不喝可惜了。”
輪到於一,不情不願地灌下一口,傳給楊毅。
“我為什麼要喝啊?”楊毅抱怨著,一喝完馬上哈著嗓子夾菜。“好辣好辣。”
時蕾拿起酒,憋笑憋得十分痛苦。季風說:“小貓可以少喝點。”她就抿了一小口。
叢家家接過酒杯,剛喝進嘴裡就忍不住笑了,轉身全噴在地上。
楊毅連忙遞紙巾。“瞅把我姐嗆的。”
“沒事兒吧?”季風緊張地問。
叢家咳著擺擺手。
“別轉移注意力了,”翅膀托腮專心地看他,“自己動手還是我來?”
季風摘下了帽子。
“好刺眼。”楊毅向後一閃,反手擋在眼前。
時蕾目瞪口呆。
叢家咳得更厲害。
翅膀哇一聲哭了。“四兒你得的啥絕症啊?”
季風摸著光溜溜的腦袋不好意思地笑,遮著的時候怕人看,一摘下來也就沒啥顧慮了,反正只有小貓和翅膀沒見過。眼角瞥到於一,那傢伙端著還剩半杯的白酒細端詳,臉上掛著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翅膀伸手把杯子取了過來。“你也喝口意思意思吧,哥兒幾個都買你這麼多了,一人一口可沒誰含糊的。”
早知道他們不可能放過他,季風端起來就喝,咕嘟嚥下去,破口大罵:“你們幾個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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