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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孤便將大人摔下馬去”
“不要啊太子!”
“哈哈哈”
卓頌淵一天一夜未眠,只為早到雲陽,好早早抓到那個小冤家。他走的乃是京城直通雲陽的官道,此時恰也行至了眼下這段路程。
白夜本來行了一天一夜,腳力再佳,也是有些疲了,不知為何方才卻忽然狂奔起來。卓頌淵慢慢發現前方有個小小黑點,那個黑點愈走愈大,近前竟是夜驄!
夜驄獨自行路,麒麟不在身旁。皇叔心沉到底,握韁的手幾近攥出血來。
白夜畢竟年紀小些,它本就是感應夜驄在前,方才緊追,眼下腳力漸漸不支。
皇叔換馬而騎,催著夜驄往前去找尋線索。
不過半刻,他騎夜驄行至了那匹棗紅馬的身畔,偏頭望去,馬上二人共乘一騎,姿態親暱,怎麼看都像是薛雲鵬將麒麟圈在懷裡。
許是意識到了注視的目光,馬上正嘻哈說笑的兩個人,忽也頓住了,麒麟勒了把馬韁,馬速漸緩,薛雲鵬有些急:“頌頌淵!”
卓頌淵亦催慢了夜驄,聽見雲鵬一直在試圖解釋:“頌淵並非如你所想”
薛雲鵬上了馬便緊張得無以復加,手根本就不會動作,仍死死環住了麒麟。
卓頌淵起先只死盯著那雙晶亮卻含怨的眸子,她怨什麼!一言不發,並且竟連半點解釋的念頭都無麼。
他的眼神太過理直氣壯,麒麟不堪重負,咬唇偏過腦袋,故意不讓看他。過了須臾,卻又忍不住籍由薛雲鵬官袍的縫隙,偷眼瞄那黑麵叔叔。這樣一來,麒麟更似是小鳥倚在雲鵬懷間。
卓頌淵眼神尖利若刺,將他們冷冷望了一會兒,忽而狠狠給出一鞭子。
皇叔這一鞭子是為催馬疾馳,實是撻在的地上,嶽麒麟卻覺得仿若直直撻在了她的心上。而此刻寒風襲襲,凜冽如刀,更將她一顆心激得倏地一緊。
夜驄卻似發了狠,載著舊主絕塵而去。
49小鬼胎
疾風吹得天邊的亂雲幾乎堆作一處;遮了日頭,一時天光翳翳。
白夜緩緩奔至眼前;小傢伙眼睛耷下來,步速亦像是不大快得起來,大約是想要歇息。白夜這樣的馬,若非騎之長途奔襲,絕不可能疲累至此。
薛雲鵬急瘋了:“太子還不快追!”
嶽麒麟勒停了棗紅馬,低頭看看薛雲鵬仍環握著韁繩的手;冷聲問:“薛大人還不快下?”
“您快追!”
嶽麒麟有些好笑;卻實在笑不出來:“大人不下馬孤難道帶著大人一道追?”
其實她並不知追上去做什麼;又為什麼要追?皇叔方才神情竟是那般理直氣壯;自己雖有虧欠,他不更是鬼話連篇皇叔大約是被人寵壞了。
幸虧薛雲鵬人高馬大;顫顫巍巍滑下馬,不曾跌落地下。
嶽麒麟思量一瞬,仍是下馬換騎了白夜。本來白夜這傢伙犯懶,見了嶽麒麟竟是有些撒嬌的意思,不肯挪步。
向來便是如此,白夜更聽麒麟的話,夜驄更聽皇叔的話。麒麟有時候問皇叔:“要不要咱倆換換?夜驄您用著更趁手些?”
皇叔卻一口回絕:“夜驄不聽話的時候,你來告訴我便是。”
現在麒麟俯身抱著白夜一番耳語:“慢慢跑,領孤去找你家主人。一會兒就能歇息了,還給你準備好吃的。”
薛雲鵬聽得急吼:“別慢慢跑啊,王爺傷了心”
嶽麒麟沒理他,繼續耐心勸服白夜。傷心,虧得皇叔還有心,孤卻是沒有的。
薛雲鵬見白夜仍慢悠悠不為所動,被逼急了,正要怒聲相催,結果嶽麒麟在白夜耳畔道:“白夜聽話,快隨孤去尋夜驄。”
白夜這傢伙聽了夜驄的名字,居然終於聽話邁開了腿,朝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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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帶著嶽麒麟弛了一段,前方卻是一處岔道,廚子李不在身側,她真是有些犯難。不過雲陽當在東邊,右手邊的這條道是往東的,看起來也寬闊些,嶽麒麟便打算選這條。
怎奈白夜竟一時犯上了倔脾氣,犟著脖子非往左手邊西北向的這條小道上去。這條道很荒涼,路旁雜草也比官道上多,像是很少有人走的路。嶽麒麟氣得意欲勒停馬韁:“白夜別鬧了!”
白夜不理,根本不肯停頓,脖子又犟一番,非駝著嶽麒麟往左手那條岔道去。
“喂!喂!小傢伙你不要這樣,那麼久沒人追去,那傢伙會氣死的啊。”
白夜一停不停,居然歡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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