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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念本道王爺會呵斥著不讓他去,不想卓頌淵只道:“求醫之事萬不可與外人道。”
無念連連應著,卓頌淵已重集起那一摞摺子:“讓無塵連夜將這些摺子送給丞相。”再提筆圈起摺子上數個人名,“要丞相仔細過目。”
說罷又自書櫃中取出一本精裝木冊:“這冊南華經乃是先帝手書,丞相曾經讚不絕口,讓無塵一併帶給丞相。”
這冊先帝唯一手書,王爺平素視若珍寶,此番送出的含義不言而喻,無念再次淚流滿面:“王爺您不能這樣,您一定會活得好好的,沒人欺負得了皇上!”
卓皇叔若無其事,又撿過一本摺子來批:“去罷,不是肚子痛?再哭發你上西北賑旱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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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無念扭扭捏捏誇:“太子昨日送去王府的冰糖雪蓮子真乃人間極品,王爺喝了讚不絕口。這酷暑天,小的們得了賞賜喝了一碗,也紛紛覺得十分受用。”
嶽麒麟雖待這位無大人滿心警惕,但在與人交往這回事上,她是一個很捨得下血本的人。
不待無念扭捏完,嶽麒麟已然很大方地答:“這有何難?難得皇叔肯賞臉,我這就讓人多送一些過府去。”
無念心頭一鬆,他本來還備了好多說辭,想威逼利誘一番,好讓這個小孩乖乖獻出雪蓮子。難道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質子這個毛孩固然有許多毛病,譬如當著王爺面告了他的黑狀,譬如有私藏小姑娘裹胸布的奇特癖好現在看來眼色還是有的,出手亦很大氣。
喜望很是不忿,私底下氣鼓鼓:“太子,這個人平日裡狐假虎威得很,自打入楚,奴才們就沒少瞧他的臉色。卓皇叔又不是那小皇上,哪裡就會饞一碗冰湯,一定是這小子自己貪嘴。北疆的雪蓮子何其名貴,一年才能產得幾何,您何必對他如此大方!”
嶽麒麟根本不為所動:“死摳。去,一會兒你帶個廚子將府上的雪蓮子送一半去,教會王府的廚子怎麼做。”
喜望只得依言應了,心中極是不服:這個無念當自己是皇上麼?貪嘴貪到我家太子頭上來了。
無念憂心主子身體,不顧卓皇叔的叮囑,仍是忍不住問了一聲:“燕太子在燕之時,可曾聽聞過一位名醫,名喚褚良春?”
喜望在旁多嘴:“褚良春這個名字好生熟悉不過彷彿有年頭沒聽人提過了。”
無念淚花閃閃,面容驚喜,嶽麒麟卻將喜望打發走了:“瞎耽誤什麼呢,還不快將雪蓮子送去,孤要上學去了。”
質子的侍從照例是進不得宮門的,故而喜望正好去王府送雪蓮子。何況他想了半天什麼也沒能想起來,不過褚良春一定是在哪裡聽過的。
無念一路惦記昨夜王爺說過的話,想著卓皇叔日夜操勞卻已在籌謀託孤之事,不禁為自家主子傷懷不已。
不想半道上嶽麒麟忽命他下馬上車,悄悄問他:“無大人方才何以問起褚良春?”
無念本來紅著眼睛,忽就淌下兩行熱淚來:“燕太子知道褚神醫?”
嶽麒麟很懂故弄玄虛,同他只是抿唇一笑。
無念跳起來:“您真的認識褚神醫?”
嶽麒麟攤掌一伸,嘿嘿一笑:“無大人將那條裹胸布還給孤,孤說不定真能想起褚神醫的下落來。”
前天夜裡無念做夢罵她,被她入了夢境察知,無念夢裡頭叨叨罵她小色鬼,八成在哪兒藏了個小嬌客,早晚讓皇叔查出那個燕國女細作。
嶽麒麟這才驚覺自己少了那麼一條裹胸布。她暗以為此事不妙,女太子的身份此時此地絕不宜暴露。她本來正苦於不好開口,如今得了契機,少不得同這位撿了裹胸布的仁兄談談價碼。
無念戰戰兢兢:“您怎麼知道的?”
嶽麒麟漫不經心地瞎編:“孤能掐會算,父皇在世時,素來喚孤小神通,你不知麼?”
“小的原先只是不明,太子來楚身邊又未攜女眷”
嶽麒麟手一擺,嬉皮笑臉:“孤可曾問過無大人,你找褚良春所為何事?”
“呃”
“孤有孤的風流賬,無大人有無大人的無頭債,放彼此一馬豈不好?”
無念支支吾吾:“只是”
嶽麒麟不以為意:“不打緊不打緊,孤也未必想得起褚良春的下落來。”
無念急紅了臉:“太子我求您了!”
嶽麒麟只管攤手要東西:“裹胸布。”
這個小孩看似無害,果然是個恨人呢。無念被逼無奈,哭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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