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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塵現在恨不能將無念一掌給劈了。
作者有話要說: 嶽麒麟:無念你來求我啊
☆、褚神醫
次晨,等在質子府門外接嶽麒麟進宮的人並非無塵,卻是無念。
嶽麒麟自認很不像話,雖比頭天早起了些,卻已然過了卯時。無念卻極諂媚地道:“不礙的,其實是小的來遲,一會兒由小向王爺領罪便好。”
無大人就等同於閻王跟前的鬼差,楚國的三品大員見了他皆要讓三分,居然低聲下氣跑來接送她上下學,已經足夠令人匪夷所思。
嶽麒麟渾身警惕,這小子前天做夢還在罵她,現在無事獻殷勤所為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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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無念戰戰兢兢跪在卓皇叔跟前,倒是還算仗義,一力坦承那一桶冰涼透心的雪蓮子全系他一人所食:“這種小孩吃食我萬沒想到您會待見,只想著浪費了怪可惜的”
卓頌淵垂眸閱摺子,半天才抬眼看他,讓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摺子格外多,無念隨侍一旁,偷眼看自家王爺,總覺得他看上去一臉燥鬱。為了點吃的不至於吧?
一定是政務太過繁忙的緣故。
硃筆批完的摺子回頭讀一遍,又在紅字上劃了幾道,重新寫下一行。有幾本摺子大約寫了什麼討罵的話,讀得王爺神情很是不爽,乾脆摔在了一旁,靠在椅背上閉目歇息。
其中一本滑落到了地上,無念躡足近前撿起,拂拭拂拭上頭灰塵,想要擱回書案。
卓頌淵忽問:“你怎麼看?”
無念不解,卓頌淵便指了指無念手上那本摺子。
無念忙道:“小的不敢”
卓頌淵又敲了敲:“你還有什麼不敢的?我看不出來。”
無念冷汗直流:“王爺不是真愛喝那冰糖雪蓮子罷?”
卓頌淵頓了頓,笑道:“想來是比不上你愛喝的。”無念委屈地揉肚子,卓頌淵卻繼而嘲他:“還得便宜賣乖?讓你看你就看。”
無念只好捧起那本摺子翻看,看完又相繼讀了被卓頌淵摔在一旁的另外幾本,有聯名上疏的,有單獨奏本的,無非老生長談的兩樁事:一勸攝政王早日納妃;二諫皇上儘快禪位於攝政王。
無念嚇得再次跪倒:“王王爺,小的什麼都沒看到!”
他偷眼看卓頌淵黑沉的臉,試探著回:“這這些七嘴八舌的佞臣,這頭一樁是王爺您的家事,第二樁也是王爺的家事。”
“你好好說。”
無念將主子看了又看,極小心地道:“旁人只知您權傾天下,卻不知您的辛勞全是為這楚國河山”
“說人話。”
無念猛拭汗:“王爺您這兩天還好罷,我瞧毒發的情形比上月稍有緩解,小的都記著,這月前後共有四回?”
卓頌淵緩聲道:“五回,今晨”
無念急問:“今晨?王爺怎麼不說!可曾服過逢恩大師給您的藥?這會兒覺得可好?”
卓頌淵點頭:“已經無事了。”
無念哭喪著臉,細細觀望王爺面色:“小的太粗心了,整整一天竟不曾覺察。說起來,那雪蓮子是質子送給您敗火的,逢恩大師也說王爺應多食清毒敗火之物啊!我真不是故意喝光的。”
卓頌淵嗤地一笑:“我將那雪蓮子當飯吃,上天可能饒我不死?”
無念真的哭了:“王爺您別死啊死的,逢恩大師不是說他那位雲遊師父或能救您?四海皆打聽不到此人下落,逢恩大師說他多半人在燕國,咱們乾脆上燕國求醫去罷。”
卓頌淵彷彿在聽一句玩笑:“最遲也須待皇上親政”
無念一壁飆淚一壁猛擦:“那不是還要好多年?”那個肉包子還這般貪吃貪玩哭死了,萬一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吃了你的東西。哭什麼哭,我又不是快死了。”
無念抽泣道:“您又說!我想起來了,質子府的廚子告訴我,這雪蓮子生於苦寒之地,乃是清毒聖物。您早上喝過一碗,今日毒發還這般好氣色,連我都騙過了。我真是該死!我不管了,明天就找燕質子開口要雪蓮子去。”
卓頌淵厲色掃了他一眼。
無念連忙低頭:“王爺您放心,小的有分寸,您這些年的情形我連無塵都是瞞著的。我就告訴質子,是王爺喜歡吃,吃了還想吃。”
卓頌淵又橫來一眼,笑罵:“打算毀我?”
無念苦著臉:“他一個小孩子家,您怕什麼毀不毀的。我說我饞,那嶽麒麟會理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