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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幹,無大人咱們走。”
無念心知王爺早朝時,還特意傳了請假的薛大人上宮裡問話。薛大人雖是自家人,可依著王爺雷厲風行的性子,見誰最好都別耽誤工夫,還是緊著趕路的好。既然嶽麒麟自己都說沒事,無念便催馬上了路。
嶽麒麟果然很有本事,左手穩當當端起碗來,車動時她已然抿到了第一口湯:還不錯,這魚湯底很鮮美,廚子李用心了。
可她舉勺欲舀餛飩,手一鬆沒能握住,那柄勺子在碗中滑了一滑,右臂因被扯痛,覺得愈發無力。她轉而欲將碗換到右手,怎奈更連託都託不住,一碗餛飩險些灑了。
喜望不在,真真是多有不便。
幸虧皇叔一伸手就救下險情,接住了碗身:“每日卯時上學是不是太早了?”
嶽麒麟伸手欲取回那隻碗:“不早不早。”出口她便悔了,應該說實話的,早上的回籠覺實在值千金。
可她取不到碗,皇叔執碗晃過她的手,端得四平八穩,另一手持了勺把,舀起一粒餛飩,已然送在了她的唇邊。
“呃,皇叔,這個使不得,孤自己來,自己來。”
卓頌淵就沒理她,持勺貼著她唇邊等著,一臉的似笑非笑。
嶽麒麟又不好讓人家久等,慌忙一口含了那勺餛飩,匆匆吞下:“孤其實可以,自己左手端了喝下去的。”
卓頌淵就像沒聽到似的,繼續舀了一勺送去。
嶽麒麟再次匆匆吞了,這麼個弄法,實在讓她有些食不知味。
“慢慢吃。”
嶽麒麟眼眶紅了紅,生生將那兩滴淚忍了下去,口上連道:“孤太過意不去了。”
“太子不必如此。那群刺客久未抓獲,卻累太子昨夜再次遇刺東郊,說起來就是本王失職。況且您還是為救我們薛大人受的傷,於情於理,過意不去之人,亦當是本王。”皇叔一邊說話,一邊又送了一粒小餛飩去她口邊。
嶽麒麟又不是個呆瓜,她聽著卓皇叔的口氣裡彷彿沒有多少過意不去,倒有幾分責怪她夜行東郊之意,口氣雖說算不得重,可這一口餛飩卻尤難吞嚥,她緩緩吃下去,蔫蔫道:“皇叔訓誡得極是,孤太貪嘴,真不該亂跑的。”
“真的只是為去恩覺寺吃豆腐?”
嶽麒麟心一緊,啟了啟唇,欲言又止,卓頌淵旋即搖搖頭:“罷了,本王在想一些旁的事情,說的話太子不必過心,安心吃東西罷。”言罷又舀了一口送去。
早知今晨就不該點餛飩來吃。要了命了,現在這碗東西要怎樣才可以安心吃完?
嶽麒麟稀裡糊塗,再次忘了傷處,不經意間抬起右臂:“孤還是自己來罷。”這才略略一抬,傷口便撕裂般疼痛起來,她一時難忍,痛得將右臂垂在一邊,“噝噝”喚了數聲。
卓頌淵面無波瀾,只道:“好好吃。”
皇叔面色不好,嶽麒麟豈敢再胡來,乖乖張嘴接下一口。
皇叔又非喜望,她吃得不能心安理得,惴惴吃一口,還得賠上一副乖傻笑臉,自覺蠢到了無以復加。
其實卓頌淵見她吃相頗乖,吞嚼起來永是一副無上美味的樣子。這碗餛飩看起來實在過於豐盛,飄出的香氣也極盡誘人。關鍵是,他早起忙到這個時辰,壓根尚未用過早餐。
嶽麒麟嚥下一口,又一次皺著鼻子衝他笑了一臉,卓皇叔忍無可忍,出口揶揄了句:“太子吃得挺香。”
嶽麒麟猛想起來,問:“皇皇叔是否尚未用餐?”
卓頌淵本意是搪塞過去得了,卻鬼使神差答了句:“本王習慣了。”
真的沒吃過!
嶽麒麟頓覺自己十分無恥:“其實孤現在這樣就已經很飽了,孤的小餛飩不是什麼宮廷美點,是廚子上你們楚國的徽州學來的,很好吃可是現在只剩半碗孤不是不讓皇叔吃,但這半碗是孤吃剩的呃,孤不是這個意思,孤的意思是,皇叔若不嫌棄”
卓頌淵微滯了一滯,語氣聽來總算較之前溫和些:“不用了,太子安心用罷。”
嶽麒麟不依:“這怎麼行!皇叔餓著肚子給孤餵食”
“我不餓。”
嶽麒麟尤不置信:“皇叔真不餓麼?”
他最後忍了忍:“真的不餓。”
嶽麒麟總算安了心,皇叔一向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絕不會因為幾個小餛飩飄香,就此對她生了怨懟。皇叔老人家不過是見小孩子吃東西好滋好味,心懷慰藉罷了。
這麼想著,後半碗小餛飩吃得嶽麒麟雖有些撐,卻吞得心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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