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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頌淵暗舒一口氣,再問:“她怎會跑去東郊?”
“說是薛大人請燕太子吃飯,吃完並不盡興,又要引太子去吃恩覺寺的豆腐。”
“這麼晚!”薛雲鵬這個混賬!
“嗯,大抵是這樣罷。不過豆腐也沒吃成,薛大人是被太子救下的,說是在恩覺寺的屋頂躲了半天,彷彿受了些驚嚇,下來的時候聽說腿都軟了。”
卓頌淵又是一陣冥思:“那他起初是怎麼上去的?”
無念暗瞥王爺,看他似是咬著下唇,卻看不透面色,只得小心翼翼猜了句:“這個想必難道或者薛大人是被太子抱上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 皇叔V:薛雲鵬你昏頭了!什麼豆腐都是可以吃的麼!
☆、小餛飩
無念還在咕噥:“噢喲,薛大人那身板雖說堪比王爺,卻全無功夫那小太子又嬌又弱的樣子怎麼吃得消,怪不得拉傷了右臂,真是怪可憐的。”
“傷得很重?”
無念支吾著:“說是痛死了。”
卓頌淵起身默了陣,無念揣測著:“王爺難道打算連夜去質子府探視?小孩兒早就睡下了不說,您自己的身子也不怎麼好”
人在宮外倒也罷了,今夜王爺是被小皇上強行接在了宮裡住下養病。王爺拒了太醫請脈,只許望診,幸未診出什麼大礙來。太醫只說白天的鼻血是因思慮勞心,心火肺熱交集,故而迫血離經逆行。依然只需清熱消火即可。
然而他覺得王爺只是不說,只怕此事與近日毒發甚頻,亦是脫不了干係的。
都這樣了,他難道還打算夤夜出宮?
誰又不是千金之軀。王爺再掛念那孩子,也不能把小孩寵上天,卻不將自己當盤菜罷。
幸好皇叔踱開兩步,嘆了一聲道:“明日再去罷,傳話說讓燕太子繼續在府中歇養即可。”
無念仍是為難:“小的也是這麼說,可那個過來稟事的小禁軍說,太子說什麼也不肯再歇了,說白日都說好了的,要再賴著不去上學,就太對不起皇叔老人家了。”
卓頌淵想起白天的確同嶽麒麟說好了次日上書房見,這小孩倒很有心,便道:“難得燕太子勤學,明早朝會之後,你記得前去接人。不必太早。”
無念應了聲:“是。”
卓頌淵遲疑一瞬,又道:“你明日出宮接人之前,記得過來知會我一下。”
無念也不知皇叔什麼打算,喏聲走了。
其實嶽麒麟就是在府上裡待著過於憋悶,同卓成義約棋約得太久,心都癢了,因為刺客頻頻襲擾,這盤棋竟是遲遲沒能沒下成。
卓成義小小年紀棋藝了得,卻總同她吹噓:“嶽哥哥也就能同朕下幾局,你切記不能同皇叔下棋,嶽哥哥的水準,保管會教皇叔殺得片甲不留,皇叔可不留情了。”
嶽麒麟倒不是不信,只是心中未免忐忑,原來她的棋藝竟是這般不濟?看來非得埋頭精進一番不可,有朝一日萬一對局之人是皇叔,片甲不留這可太沒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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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嶽麒麟上無念的車,掀簾子時不禁愣了一愣:“皇皇叔,您您怎麼在車上?”
她許是真的傷了手臂,攀上來有些吃力的樣子,卓頌淵一把將她提了上來,冷冷道:“順道進宮。”
嶽麒麟點點頭:“哦。”
無念在前頭隱約聽見,略微有些不齒:嘖嘖,他明明就是特意要跑來接人的。我們王爺也學會扯淡了,這可如何是好?
嶽麒麟見他不苟言笑,只好問了句:“皇叔,您還好罷?”
卓皇叔沉著面色點了點頭:“本王無礙。”
嶽麒麟也陪著點點頭,又無話了。
皇叔敦促出發,她有些不安地望向窗外,喜望這廝果然捧著個托盤飛奔而來,這小子好本事,托盤上有個碗,裡頭的湯竟是不曾灑落一滴。
“太太子,小餛飩裡奴才已然淋了香油,撒了蔥花,底下鋪了雞蛋皮,紫菜,小蝦米,您路上吃罷,仔細燙。”喜望就這麼將湯碗連托盤送進了車簾。
無念下巴差點掉下來,喜望這個小廝腦袋怎麼長的?這個時辰對小孩來說是早了點兒,你沒過早可以帶點乾糧車上吃,哪有端一碗餛飩上路的。
還有,這個小餛飩的湯底聽起來好不錯,那日他分明虛心討教廚子李,他怎的一提也未提?定是有意藏私,死胖子!
這下可好,乾脆等嶽麒麟喝完餛飩再行車得了。
不想嶽麒麟卻道:“沒事沒事,孤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