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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頌淵全作不知道,催:“下來一點。”
麒麟見皇叔不肯點破,倒也不甚在意:“好的好的。怎麼出那麼些汗,孤看看會不會發燒了?”她以掌心貼了皇叔額頭,覺得那裡溫涼適宜,“不曾發燒啊,皇叔可起得來?”
卓頌淵緩緩睜眼:“起來作甚?”
麒麟晃晃那塊全溼的布巾,又伸指抹抹他的眼眶:“出這麼多汗,自然是起來沐浴。”
卓頌淵耳朵更紅,唇微啟:“”一字未及出口,麒麟先忙著擺手:“您別誤會,自然是等無念無塵回來伺候您沐浴,孤保證躲得遠遠的,非禮勿視頭還痛不痛了?”
卓頌淵眼一閉:“痛。”
嶽麒麟接著揉:“皇叔別犯懶,您是一身的汗,難道這麼捂下去?”
卓頌淵默了半天卻又寒聲道:“無用之人纏綿臥榻,教太子嫌惡了。”
嶽麒麟哭笑不得,這位叔叔真真彆扭得讓人心疼,可人醒著又不得一親,也不好同他計較:“是啊,孤嫌惡皇叔了,這會兒您最大,您說什麼都是對的,肩膀要不要一塊兒揉揉?”
“不用了罷。”
“沒事沒事,您睡您的,無念既是未歸,您又沒法沐浴,孤給您一併揉揉,權當賠罪了。”
卓頌淵仍酸溜溜的:“太子真乃春風雨露,待什麼人都這般溫煦可親。”
麒麟不理,邊揉邊笑:“胡說八道,孤最兇了,孤只待皇叔一人好。”
卓頌淵闔目不語,錐心的頭痛似要將自己與這世界決裂開來,那雙溫軟的手卻偏生要將他安穩留住。這樣的日子可比神仙,便是再痛卻也值了。
本來他實是不忍心差使她,可麒麟揉得起勁,再說什麼言辭推搪,反顯得自己小肚雞腸。此前雲鵬一語點穿:“王爺若當真想同燕太子長長久久,便不能總將小丫頭當個恩公來待,您不是真打算做那報恩的仙童罷。”
他笑嘆:“長久?”
薛雲鵬問:“您派去尋金雪蓮的十侍衛可曾有信回?”
卓頌淵道:“沒那麼快,況”
薛雲鵬瞭然盯著他:“況且您派他們先去戎國找那龍舍利了,是不是?”
見王爺沉默不語,薛雲鵬得意道:“臣一接您密信便已然猜到,所以臣自作主張,另發了十人北上,花開要待明年入秋,王爺稍安勿躁,且等著臣的好訊息。”
卓頌淵輕握雲鵬手臂:“有勞。”
薛雲鵬反言譏誚:“王爺重色,兄弟我確是重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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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麒麟心情轉好,伺候人伺候得極為盡心,直到薛雲鵬等一干人歸來。薛大人一看太子這時辰還在給王爺揉脖子揉腦袋,假模假式大呼小叫:“太子萬萬使不得!”
卓頌淵睜眼睨了他一下,麒麟大大方方停了手,喚無念:“來來來,瞧這一床的汗,還不快伺候你家王爺沐浴。”
無念瞪眼支吾:“您怎麼不親自”沐浴這樣增進情趣的好事,太子居然讓我們代勞,真真是太不解風情了,難怪王爺一直閉著眼!估計早就氣爆了。
無塵卻知這要求提得非分,拎著無念疾步走了:“快去備水,休要胡言亂語。”
皇叔沐浴,嶽麒麟想著來日方長,於是乖乖退避一旁,想起方才執了金針就敢往皇叔腦袋上扎的小叫花,心下不忿,打算去尋褚良春好好講說講說。這個神醫也真是的,這麼晚也該歸家了,方才若不是自己及時現身,皇叔差點就遭小叫花的毒手。
她隱約見著煎藥的屋子影影綽綽,只道是神醫在那兒訓徒。近旁卻聽見煎藥小童的聲音:“薛大人出手真是闊綽,演場戲賞我倆這麼多銀子。”
小叫花嘻嘻笑:“就是的,最好天天都有的演呢,天天發財。”
煎藥小童竊竊:“別做夢了。小點而聲,薛大人說此事若讓太子知道,王爺都要被咱們牽累!”
小叫花掂著銀子極得意:“太子沒工夫,估計正在那兒等著美男出浴呢,嘿嘿嘿。”話音甫落,叫花的雙腿竟騰了空,衣領子教人提緊了,“誰誰”
煎藥小童綠臉看著叫花身後的人,嚇得又哭又笑:“太子身手真的很好啊。”
嶽麒麟臉上一陣灰一陣綠,硬是擠出一抹笑來:“二位老闆,願不願陪孤一道去看看美男出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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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一手提一個小孩堆在浴桶跟前:“皇叔這算什麼?喜歡作弄孤直說就是,孤便是扮個花臉博皇叔一笑也不是不行,何苦找薛大人聯手唱這一出?”
是時卓頌淵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