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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許久不入上書房,本王自要陪同前去的。”
“孤說過孤終究是要辜負皇叔的。您現在也該知道緣由了,孤還是不要進宮了罷。”
卓頌淵並不喚車停,追問:“麒麟可還在生我的氣?花舫遭遇那夜,我並不知之前這許多故事”
嶽麒麟咬唇急道:“皇叔休要誤會!孤不怕對皇叔直言,昨夜孤半夢半醒思量許久,孤是個貪生怕死之輩,卻也知些大義。如今父仇在身,卻實無明路可投。接下來總少不得將生死置之度外,暗巷買刀,明堂殺君,將那逆賊亞父的首級親手取下以祭父皇,此生已矣,旁的事皆是妄談了。
卓頌淵大駭:“麒麟”
嶽麒麟愈說愈振奮:“不瞞皇叔,孤計劃不日就潛回國去,夜驄孤怕是無緣照料它了,皇叔如此厚禮,孤抱歉之極,也請待我同它抱一聲歉罷。”
“麒麟你停下聽我說一句。”
嶽麒麟抱拳道:“皇叔,孤既有此決定,今生也未必能報答您待我這份恩情麒麟無所有,若他日有命天涯重逢,再言報答罷!”
卓頌淵惱了:“我不用你報答,我”
卓頌淵嗓音尚且不曾全然恢復,仍有幾分暗啞,卻難得以此等口氣待她,嶽麒麟緩緩平復:“皇叔,你有話說,你說。”
“先皇留下的基業,大燕的江山與臣民,在太子的心中究竟分量幾何?”
嶽麒麟面上慚愧:“咳咳,皇叔何以出這種大題目來強孤之所難?孤當個儲君都當掉父皇一條性命,有何面目去提什麼大燕江山。江山不過身外物。”
卓頌淵無可奈何:“那我換一種說法,太子待那些佳餚終是一往情深的罷?燕北苦寒之地出產世間最晶瑩的雪蓮子;燕南的苦杏,磨成杏仁露即太子最愛的飲品;燕東的海螃蟹鮮美不可擋,此刻正值當季;南來順的烤羊腿論酥脆許是不差,若論羊腿之香氣呢?與南燕有沒有的比?這即是太子殿下平日口中念念不忘之大燕江山,這些記憶就如同流在您骨血中一般無二致,豈是一句身外物可以消抵”
嶽麒麟也覺些少許的沒臉:“呃難為皇叔字字句句記得如此清晰。我就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讓您費心如此”
卓頌淵耳根微紅,厲色盯著她:“即便不是為了我,先皇的二字遺訓,太子總該銘記?”
嶽麒麟心中淚水奔湧,面上強忍,遂點頭答:“是,是。”
卓頌淵極殘酷:“不管不顧衝去,即便大仇得報,太子若是毫無預備前往,到頭來反落得一個弒殺亞父的罪名,亡命天涯,有何意義?當然此種勝算其實極小,更可能血濺當場的人是太子自己,而太子身後,則會有更多的人被你牽累。”
嶽麒麟不服氣地握拳:“孤一人做事一人當,絕不連累皇叔和楚國!”
卓頌淵解釋道:“被連累之人,可能是太子的舅父,還有在燕國一心期待太子回國的人,以及那些一心要擁立太子繼位之人。本王作用微弱,亦是最不怕被連累的人。”
嶽麒麟自知失言:“皇叔”
卓頌淵倒並未為此置氣,只繼而勸:“麒麟的目光不妨放得長些遠些,並不是只有這一種方法。報仇十年不晚,一生長得望不到頭,切不可再說出此生已矣之類的話來。”
從未有人給她如斯教導,嶽麒麟心下微微震顫,又暖得無以言表:“皇叔訓導的極是。可是孤一無謀略,二無膽識不怕您笑話,孤往前想往後想,只琢磨了許多東西的吃法罷了。”
卓頌淵唇角輕撇:“太子豈是一個人?太子不信我?本王這個皇叔難道白當的?”
嶽麒麟驚呼:“您要幫我報仇!萬不可連累您!再怎麼說您都是別人的叔”
楚國的這位卓皇叔,文能提筆定天下,武能馬上定乾坤,這種求之不得的襄助,她嶽麒麟何德何能
卓頌淵唇一抿,臉一繃,面色黑沉,望向窗外一言不發。
嶽麒麟小心扯他袖管:“皇叔?孤這是不敢置信,難道是孤祖先上輩行多了好事積了德”
卓頌淵面色由陰轉晴,溫聲笑道:“許是太子自己行了什麼好事?”
嶽麒麟悽笑自嘲:“孤此生孤苦伶仃,爹孃無靠,上輩哪裡會是什麼好人!再好估計也得是個殺人越貨的小嘍嘍,皇叔是個翻山跌進山崖的美人兒,孤一見美人放下屠刀立地哎不對不對。”
嶽麒麟盯著他的眼睛看,發現自己愈想愈偏題,自己若真是那個小嘍嘍,頭一個心生歹念。
卓頌淵不知她心底一通亂糟糟,一味要她保證:“麒麟,你得保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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