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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他不問前程,質子為什麼一心巴結王爺?無非想尋一條絕好的大腿來抱罷了。”無念恨恨道,“燕皇才是他的嫡親叔父呢,那隻老狐狸,他的侄子丟給王爺,他是一分半毫也不心疼,王爺卻得將小孩好生供起來養著。萬一出點什麼岔子,豈不讓那老狐狸師出有名?”
無念送趙公公到了府門,折回去覆命。卓頌淵聽了奇問:“質子府的伙食難道比御膳房的好?”
無念思忖:“或許正好合了皇上的口味?質子這人百般挑剔,初來時貼身的小廝才兩個,廚子卻帶了一班,想來大抵是不錯的。”
卓頌淵聽到質子躲在井中納涼,還挑剔楚地的瓜不好吃,不禁抬手鬆了松自家領口,嘴上卻嗤之以鼻:“一國太子,成天泡在井裡頭成何體統,來個人他難道溼漉漉地爬出來見?”
就怕皇上去玩的時候學了壞樣。
無念回:“質子府那眼井是枯的。”
卓頌淵抬抬眉毛,取過一本摺子來,隨口道了句:“哦,何以無人前去修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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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皇叔無心一句問話,身邊人卻是當了聖旨去辦的。
次日無念便找了人去質子府鑿枯井。質子不知道從何處收了風,聽說西郊晉雲山好乘涼,帶了一個小廝三個廚子,一早風風火火駕車往西邊去了。人不在。
工匠奉命下井開鑿,下去一看了不得,這質子活得著實滋潤,底下有桌有躺椅有棋盤棋譜,一邊堆了一摞話本子。
咦,躺椅上這塊布是個什麼東西?
王二說像塊袖帕。
張四說大約是未完工的荷包。
朱六真是瞧不起這些沒見過世面的人,這分明是塊閨秀的裹胸布麼,繡工很上乘。
嶽麒麟遠在晉雲山中捉知了,忽一個寒噤,生生打了三個噴嚏,差點從樹上掉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偷偷開新文,各位過路的神仙,從你的七彩雲上跳下來踩一踩
☆、黑駿馬
無念是個心細之人,捏著那條裹胸布,回去便著人查探:“質子今年不過十五,不想倒是顆風流種子,其上繡著‘祥瑞’二字,你且查查,京中可有一位叫做祥瑞的煙花女子,又是什麼底細來歷。”
質子如何風流他是不管的,就怕牽扯上什麼敵國的細作。
那人姓朱,是個刑部的中郎將,比比那條布,皺眉笑道:“無大人如何竟糊塗了 ,哪個煙花女子會作繭自縛,將胸束成這個樣子?”
無念裝作老道:“呃,不然查查那些新入行的小姑娘?質子好生惡趣味”
朱大人有些不好意思:“ 無大人許是不往那風月場中走,此物用料倒像是北國貢緞,煙花女子喜用的皆是絲緞,薄且柔滑那種不然我先查著,無大人再留心留心質子的身邊人。”
無念的臉騰地紅了紅。
然而質子身邊,除卻兩名小廝,不都是五大三粗的廚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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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麒麟根本不知自己惹了個不小的禍事,女太子的身份險些敗露,她卻仍在晉雲山間乘涼乘得不知年月。
她耐不住寂寞,在晉雲山住了數日,灌了竹聲滿耳,松風滿袖,又思念起京城十方居的冷麵來了。說是那家用的醋好,府中廚子調製不出,一班人只好得得趕了回去。
快進城時,黃昏的道上落了陣小雨,雨不久停了,遠處隆隆之聲卻是不絕,燒得通紅的層雲之中,穿出數道夕光來,正巧砸在前方那座寺廟的黃瓦之上。那座寺便像是鍍了金光一層,美得有些難以言傳。
嶽麒麟從車窗內瞧見,便招呼小廝停車:“去,問問前方那是個什麼寺?”
小廝喜望深知質子脾性,路邊拽個趕車的農人問詳盡了方回來覆命:“太子,前方那個是圓覺寺。圓覺寺齋菜之中,以豆皮齋卷最為聞名,皆是以寺內手製豆皮製成。我們倒是來得巧了,此去正好趕上寺中晚齋。”
嶽麒麟早將十方居拋諸腦後:“甚好甚好,取道圓覺寺。”
圓覺寺建在半山,並不算起眼,不知是不是雨天的緣故,香火亦有些寥落,寺廟中只有嶽麒麟一行人。若不是方才被雨後的光影襯得與眾不同,很難有人留意到這麼一間小廟。
不過嶽麒麟倒是被寺前那兩匹馬吸引了目光,其中那匹黑色的高大駿猛,毛色亮麗有如絲綢,儼然是大宛名種。良駒難求,她不禁探手摸了摸馬鬃,又讚歎著圍著踱了好幾圈,同喜望笑道:“也不知主人是個甚樣的人?”
喜望連忙會意:“喜望明白,您只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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