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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並非那些戰事傷情,每日倒似在報一些燕皇部將如何出醜倒黴的笑話。
燕國的南騎將軍段延卿去歲隨夫人南下楚國省過一回老岳丈,為了避嫌,他此番自請鎮守燕北,故而燕皇另派了徵西將軍防守燕南。豈料這位徵西將軍的運氣卻不慎好,方才急急赴任,頭一天卻被告知燕南糧草告急。徵西將軍急命糧草官全線高價收集糧草,又一次被回稟說,因為預計今冬大寒,楚北沿線的所有牧場都要在秋天結束之前完成遷徙,提前選好牧場開始搬家,燕南的牧民一向同他們同一步調,現下根本無有存糧存草!
卓頌淵甚慰,他一年前與陳國公私換封地,後又請託陳國公悉心為他在這片封地上的經營一年,心血終不曾白費,徵西將軍叫天不應,聽說如今只能北上調集糧草去了。遠水難救近火,他調不調得來還未可知呢。
楚北是十分順利,啟皇那廂也極有把握,雙方依照事前部署,啟皇自上往下,鎮北將軍自下往上,將協同在燕西南會師,包抄合圍,形成關門打狗之勢。這樣一來,燕太子當以儲君身份於雁門往國內發出懿旨,張含王彥等人必會見信知意,必會立行逼宮,迫無德奸賊退位,到時老狐狸躲無可躲,不在皇宮裡等死,就得逃命去東邊的遼國。遼人同老狐狸打了半年有餘,恨死了燕皇,正把不得他上門去送死呢。
然而一眾人行至晉陽之時,自前方軍報獲知,現如今最大的變數,竟是原本最不打眼的那個小小戎國。燕西南既不是啟國領土,也非楚國地盤,那是人家戎國的屬地。戎國一直未表一態,然而九月初的時候,竟往邊境駐守了十多支精銳騎兵。
卓頌淵一算報來人數,不禁大驚,戎國雖說富足,但人口實在不多。嶽長寧也不知許了戎皇多大甜頭,那個溫文儒雅的戎皇居然肯押上舉國兵力抗衡啟楚兩國,大有你若敢犯我境,我必決一死戰的不客氣,連後路都未留一條。
若是強攻,一來楚國必得背上出師不義之名,二來戎國地勢險峻,久攻不下,反給了燕皇喘息之機,歇養出反擊之力來,到時候能不能險勝還未可知。燕皇無德無義不過是面旗號,一鼓作氣尚可,再鼓、三鼓燕國國內的那些牆頭草們,到時還不知會倒向何方呢。
卓頌淵計算的一直都是諸國在這趟博弈之中,諸國從中能取得的最大利益。卻是萬萬沒曾算到,算漏了這位不計利益、不計性命的戎皇。
嶽麒麟很奇怪,依當時私下聽壁腳聽到的情形,這位戎皇陛下對嶽長寧有的只是同門之誼,聽起來並未摻雜旁的情愫啊。
燕西南的局勢忽因戎皇這個奇異的變數,變得十分棘手。
故此,卓頌淵要求麒麟依計先行趕赴雁門。啟楚兩軍一旦會師,合圍之勢一成,麒麟便當立即整裝待發,從雁門由紫荊關經倒馬關前行,隨時預備王彥張含逼宮成功,大開燕京城門接迎儲君。
而卓頌淵自己則決定與薛雲鵬共同留守晉陽,隨時督戰應變。與此同時,其實皇叔更有一份私心,這個戎皇他還不好太過開罪,日後為龍舍利之事有求於人家,才有餘地轉圜。他仍在苦思一個辦法,一個能令戎皇改變主意的兩全之計。
明明說好會一路送她入燕京,絕不分開的,這會兒才到晉陽,居然就要分離,嶽麒麟自然萬般不捨,抱著皇叔哭了一場。
卓頌淵將人溫言哄了又哄,自是好好笑話了一番:“就要當皇上的人了,真不能再哭了,又不是不見了,不過分開幾日而已。”
嶽麒麟自然清楚形勢,本也不過是為了撒嬌,心中既心疼他留守在此勞神傷身,又怕他當真舉兵強攻戎國,離去之事囑了又囑:“皇叔稍安,總有兩全之法的,切切莫要衝動。你為我做了那麼多,再行險著,即便全身而退,只怕日後回去,於國內仍是無法交代啊。”
卓頌淵心中甚暖,含著笑要她安心:“你想得倒很周全。東西大可安心,你道我只是幫了你的忙?其實你亞父野心幷州已久,本王實難安枕,此番挑落了這枚眼中釘,正可高枕無憂,豈不兩全其美?本王老了,固然也想衝冠一怒為紅顏,但更愛算計這些得失利弊可是不喜歡了?”
嶽麒麟摟著皇叔脖子,附去他耳畔道:“老兒你信不信自己失算啦,孤的野心可比老狐狸還大。”
卓頌淵挑眉望她:“哦?”
麒麟紅唇一湊,深深、深深吻住皇叔:“孤不要這州那州,孤就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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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歡喜離別,這一分開便又隔了十日。
卓頌淵約見戎皇數次,竟是吃了閉門羹,通傳的使臣只推說陛下不在邊境,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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