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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麒麟今日若能順手拉他一把,他朝若因這小小的一把,能讓喜望知恩感念,卻是未可知的事情:“與其為淵驅魚,不若施以恩德,取大節,宥小過,日後會有回報的。”
嶽麒麟心悅誠服:“說的對,是我太沒有眼界和雅量了。”
“喜望幾時跟的你?”
“我五歲的時候。”
“那當是情誼深厚,喜望的錯處不至用一棍子打死,真是未料東西竟比我想的要無情。”
嶽麒麟嘿嘿直笑:“孤這是無情?孤這般重情重義的人,負了我的我不要,也不知是誰無情呢,我被負了若還心中含情,自己豈不是要被活活氣死了?”
卓頌淵知道她癸水在身時每每渾身冰涼,一直將她抱在懷間捂著,聽了此話竟是有些難過,將小東西圈得更緊:“東西待喜望這般,待隋喻也是這樣的心思麼?”
“隋喻又不曾負了孤,他為了救我還傷得挺重孤青紅皂白還是分的。”
“如果當初,他真的幫了他母親,欲取你的性命呢?”
嶽麒麟笑:“他敢!就算是真的孤也不怕被人辜負,不是孤的東西,趕緊說聲再會,拂袖而去。滿世界的好吃好喝,孤何必吊在一棵別人的樹上。誒?這麼說來孤好像真的很無情似的。”
卓頌淵從來覺得自家小姑娘模樣性情皆是無可挑剔的上上之品,自然哪兒都是好的,復而笑誇:“東西真是愈發有帝王胸懷。”
麒麟被誇傻了:“你就逗我罷,我豈有這等胸懷。忍無可忍起來我必”
“連被辜負都能無畏無懼,世上哪裡還有你忍無可忍之事?”
麒麟正經思忖了一瞬,眼眶微紅:“說起不可忍,其實孤最憎恨之人,當數孤的父皇。都不曾預先知會一聲,事到臨頭卻讓我那麼眼巴巴地親眼送別,他卻說走就走,天底下有幾個父親殘忍得過他什麼是辜負,這才是最大的辜負!”
“東西”
“因為憎恨他,孤更得好好活著,父皇你看你不要我了,孤居然還憋憋屈屈地活著,憑什麼?孤要活得比從前還好,才能嘔死他!”
卓頌淵將小東西圈得有些緊。
“咳咳不過我們為什麼要說這個,我記得之前你不是在毀隋喻麼?孤知道你一向醋著他,但你心裡是信他的罷。即便我糊塗了,他要真是那麼兇險個人,皇叔會將他擱在我身邊?”
“你倒也不算小迷糊。”
嶽麒麟得意道:“其實孤同隋喻從小的那點交情,對他這個人是心知肚明。我別的本事沒有,看人還是一看一個準的。除了看不準老狐狸,嗯,還有你”
卓頌淵蹙眉:“如何將我同他相提並論了?”
麒麟捏捏他的掌心,寬闊、厚實,教人心安。她覺得皇叔更年輕時,即便也是有些城府的青年,也不當是今日這個樣子的。許是他經過的壞事情太多之故?
“心思、城府,我說不好,有的人是心眼太壞,你是,心裡的東西太多了。”
卓頌淵壞笑:“我不是壞蛋麼?”
麒麟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重往他懷裡窩了窩,掰下他的腦袋來咬耳朵:“是,你這個小壞蛋,若是敢辜負我”她揮揮拳頭。
“如何?”
麒麟收起拳頭道:“逗逗你,不是孤的東西,孤才不會要的。你跑了正好,孤立馬另娶個知心知意的美男回來,帶他嚐遍人間美食,寵他愛他,亦教他好好待我,以慰孤那顆破碎之心。誓約既破,天地山水間獨缺了一個你,日子難道不過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孤依舊看天是天,看地是地,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卓頌淵將她往懷中更按緊了些:“不許胡言了。”
麒麟大笑:“哈哈哈,看來你已經醋上那個美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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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確保燕儲君安全歸國,皇叔並未曾命令眾人全速北行,而是行一途,歇一途。每每只待得了鎮北將軍發來了前線的最新戰報,方才安心繼續行進。
等待永是最揪心的事情,啟國金雪蓮的訊息遲遲不來,連嶽麒麟這樣的性子竟也有些擔心了,每到驛站必要停下來詢問,可曾見到過一位來自北國的秦伯綱將軍。
卓頌淵反寬慰她:“現下正是你舅舅替你全力討賊之際,秦將軍許是領兵伐賊去了,哪裡會有空過來護送金雪蓮?雲鵬請託的高手已在啟國守了近一年,不日便會有訊息的。一切放寬心。”
嶽麒麟點點頭:“但願如此。”
鎮北將軍的戰報甚是有趣,他如今一兵一卒未費,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