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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靜靜的凝視她那模糊的輪廓半晌,微微咬了咬下唇,連呼吸都刻意減輕減慢了些許,他怕這一動,害她羞赧尷尬,因而,他只是又閉上了眼,身子一動不動,裝作睡熟了一般。
他這一夜都沒能睡安穩,常常就從昏昏沉沉中醒來,隨即半晌又睡不著,他感到青青真的是愛上他了,誠然,這感情是天經地義、名正言順。多年的磨練,已讓豔陽長成了一個成熟踏實的男人,因而,面對這份愛,他並不害怕、並不迷茫、並不侷促,他知道該如何把握,可他卻感到莫大的內疚、莫大的不公。儘管他發誓要一輩子照顧青青、呵護青青,發誓做個好夫君,可那內疚的罪惡感,卻並未因此減輕。
他的癥結在香兒那裡,可他沒辦法給自己療傷。
這憂思難免的夜剛剛過去,天亮之後,豔陽收完各院的馬桶,洗淨了頭臉,與青青一起到廚房院子裡吃早飯。只見兩個圓桌上已擺好了米粥、蒜醃青椒絲、芝麻醬茄塊,又有昨晚吃剩的兩籠包子,豔陽與青青一起坐在桌旁,他一邊起身給青青拿包子,一邊環顧四周,卻見桌上的人交頭接耳,似乎正談論什麼新鮮事。
相對於家丁們的熱火朝天,豔陽和青青反倒如局外人一樣受到冷落孤立。
豔陽見狀,便主動向身邊的坐著的塢堡舊家丁問道:“連大哥,今早發生了何事?”
家丁沒料到豔陽竟還有主動和他說話的一天,先是一怔,撇了嘴本想挖苦他一句,但似乎又覺得這樣無端挖苦甚為無聊,便答道:“今早老劉開了門,看到門口躺著個瞎了眼的老乞丐,鼻青臉腫的,就把他抬進府裡了。”
“原是這樣如此說來,這老乞丐雖是可憐,如今倒也因禍得福了。”豔陽接言說,見那近旁家丁詫異看他,知道自己從未與他們聊過天,便對他們淡淡笑了笑。
“可不,”另一家丁接茬道,因他與豔陽過去並無瓜葛,倒也不在意,只對豔陽說,“這是攤上咱們主子這樣的好人了,他們一早聽說這事,公主當下便命小紅姑娘熬了薑湯和米粥送了,世子又問那老乞丐年齡如何,還說讓這老乞丐跟著老劉看門去,咱們李總管又把他不穿的棉衣拿給那老頭兒”那家丁說到此處,喝了口粥,繼而對豔陽教訓道:“你說你,這麼好的主子和總管,當年你還那麼對他們!如今且摸摸自己個兒的良心去吧!”
豔陽聞言,不覺有些發窘,習慣性的想要沉默下來,可又意識到自己若想立足,須得邁出這第一步。想到此處,他便硬著頭皮應承道:“您教訓的是,下奴也知道罪孽深重,因而甘願為奴贖罪日後若有不對的地方,還請各位多教訓才是。”
他正說到此處,就見李雲走進院來。李雲在院中站定,信手一指跟前的兩個小廝說道:“你,還有你,立即去給那老頭兒洗洗澡,免得濁臭逼人髒了府邸!”他說罷,又指著豔陽身邊的那個塢堡家丁道,“去賬房支一吊錢來,再拿床被單放到老劉的屋裡,完事讓那老頭兒簽了花名冊。”
李雲說到此處,一雙冷目掃視在豔陽與青青身上,他見豔陽和青青手旁的包子和碗裡的粥都還沒吃,便問道:“你二人怎麼不吃,嫌早飯不好?”
“不,不是,”豔陽趕忙道,“方才下奴只顧問早晨的事,還沒來得及吃。”
“府裡來了個老乞丐,與你何干?”李雲冷言道,“還不快吃了趕緊幹活,今日又想誤工加罰不成?”
豔陽見李雲說話咄咄逼人,與青青也不敢再應答,趕忙低下頭默默吃飯。剩下幾個家丁聽出李雲似乎也點到他們,便也趕忙沉默下來扒拉碗裡的飯食。
這時又有家丁取來賬本讓李雲簽了,李雲又讓人預留了些醃菜饅頭給那老乞丐,隨後又指派那拿賬的家丁去外頭請個郎中檢查一下那老乞丐身上有什麼易染的病沒有。他在這院裡一番指派吩咐之後,把這老乞丐的事均安排妥了,這才在豔陽旁邊坐下來,盛了一碗粥吃。
豔陽和青青均感拘謹,都匆匆忙忙吃完自己的飯正要離桌,就見剛剛被分派給老乞丐洗澡的小廝氣喘吁吁的跑來,對李雲道:“大人,那老頭兒一聽要洗澡,瘋了一樣掙扎咆哮,就是不肯脫衣,現在蹲在牆角嚎哭呢,說要給他脫了衣他就去死”
李雲一聽就笑了起來,對那小廝道:“你怕什麼,他那年紀比你兩個加起來都大,一個摁著他,一個扒了他衣服,不管是堵嘴還是綁著,必須給他洗淨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很不想很不想更這篇文,吃完燒烤後就開始燙了爪子、頭痛欲裂、渾身難受、肚肚疼。。。也許就是吃飽撐了的表現。。。
本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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