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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管求饒道:“大人求您,饒了下奴吧下奴知罪了”
“我是讓他們給你換件衣服,又沒罰你。”賴總管冷冷道,看著豔陽痛得滿頭大汗,便只點了豔陽的軟肋道,“這倒受不住了,昔日你對世子,怎的不想想人家受住受不住?”
豔陽被賴總管這句話說得登時啞口無言,心下忽然才記起:是了,我折磨了雪夜多年,諸如此類,數不勝數,如今只是一報還一報既是還孽,又何必求饒?罪至如此,只受著便罷了。
待到一番痛楚之後,兩個家丁方才給豔陽換了衣服。賴總管示意豔陽站起來後,便對他道:“從此刻起,你便給我在這空地上站著,紋絲兒不許動!從今日起,你只給我站著、走著,腰不得彎、身子不得靠,除去跪拜,膝蓋不得屈,什麼時候準你坐下再說!我倒看看,你究竟聽不聽話!”賴總管說罷,又對身邊兩個家丁道,“即日起,你二人就隨時跟著他,他若敢不聽話偷懶,即可給我狠狠打!”
兩個家丁領了命,賴總管便扭身走了。
豔陽聽得這條懲處,心知此番賴總管是要狠狠治他一回了。眼下蕭遠楓尚未回府,待到回來聽說此事,更不知要怎樣折磨他想到這裡,豔陽心中也就成了死灰一般,自知怎樣也逃不過嚴懲,屢受折磨的心,倒也很快便想開了。罷了,這五年,什麼罪沒受過?給了苦便受著,為奴的本分,大抵,便是如此吧。
豔陽當下便在這空地裡站著,正是下午時分,方才的烏雲竟散了,日頭漸斜,雖是下午的秋日,曬久了到底也是灼熱的。豔陽左半身皆在日光之中,被曬得火熱一片,那皮開肉綻的傷口,遇了發熱的衣裳,何等灼熱難受,但他卻不敢再動片刻——賴管家既讓他紋絲兒不許動,那他即便是扭一下頭,身後也要被那兩個家丁拿了帶倒鉤的鞭子狠打的。
站了兩個多時辰,豔陽終因受了傷、未喝水,體力不支,眼前一黑昏了過去。那兩個家丁在屋裡見了,當下便拎了桶水潑醒他。豔陽重新又站起來,只覺得雙腿沉重、腰身痠痛、胳膊麻木,可卻不敢耽擱,強忍不適爬起來,重新站好。卻說他再站了不一會兒,那被風吹散的烏雲,竟又漸漸回來,這會子烏雲已厚重許多,天也陰暗許多,只颳了一陣的秋風,隨後便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來。
彷彿連天都刻意要懲罰豔陽一般的,這雨竟越下越大,一場秋雨竟下得如夏雨一般,傾盆而下,那雨滴在地面上都能砸出泡來。豔陽整個人在雨裡已淋成了落湯雞,傷口遇了雨水,蜂蟄了一般的疼。他渾身幾乎已被秋雨凍僵,腦子也跟著麻木了起來,只茫然的盯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雨簾,可看著看著,疲憊的雙眼卻見由遠及近的走來一個撐傘的白影那般嫋娜,那般纖弱,那般純白,如此之人,王府上下,除了青青,還有何人?
青青見豔陽站在雨中,趕忙快跑幾步,到他跟前,正要撐了傘,卻見刑房門口走出兩個家丁,才知豔陽是在受罰,本要照顧了他、與他說些話,如今也不敢了,只得對道:“王爺回府了,傳你過去。”
豔陽聽了這話,知道自己終於可以動彈了,便邁腳要走,可雙腿已經站得麻了,又有一條腿本有舊傷,此刻哪裡還能走得了路,只覺得膝蓋一痛,身子向前便摔在水裡。
“劉大哥!”青青不禁一喊,趕忙去扶他,見豔陽這一身的血跡和雨水,她心中何等痛楚,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她此刻對豔陽,已是愧對難見、悲憫交加,若不是為了自己,他斷不能受這番苦她回了府裡,因遭人輕薄,先是被香兒賞了壓驚的菊花龍眼茶,又被其餘家丁安撫了好一陣,方又被王爺親□問她受了氣,眾人皆看她可憐,可豔陽呢?他是為了自己才動手的啊,如今卻被折磨的臉色都發青了,這叫她如何承受?
豔陽見青青扶著他,便垂下眼去,先將手從她手中抽出。隨後也不要她再扶,用手肘撐著身子爬起來,只對青青道了句:“姑娘切莫淋了雨。”便一瘸一拐、踉踉蹌蹌離了她而去。
青青正欲上前,卻見身後有兩個家丁跟了上來,自知這傘是斷然不能給他打了,心下無奈,只低下頭一道走。她一面走著,一面想起豔陽上午似而還誤會了她,可他既已誤會,卻仍為她出手何等寬容仁義的人,卻因她這禍水,到了如此境地。青青不禁猜測,在那豔陽的心裡,怕是已經厭煩了她吧?
作者有話要說:青青這個“劉大哥”叫得我猶如重看90年代武俠片一樣,不過這個。。。她只能這麼叫了,日後叫豔陽的時候還沒到呢~~~叫叔叔又有點小
豔陽去見老蕭了。。。再去寫下章,如果速度快,會更2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