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2/4 頁)
通融通融,各蓋一個廁所,自成一家,既方便又少走路,何必攪來纏去麻煩。”
二爺dui敬佩地看了她一眼,說:“只是我蓋了東屋,那好叫驢和你家的茅廁擋了,好叫驢那人會找我的麻煩,我們祖上就不對勁兒。”
二爺和好叔都是蔚槐的本家,本家鬧開意見,蔚槐只有打勸了,所以他笑笑,說:“什麼時代了,還對勁不對勁,放下一切怨氣,都是一家人嘛!”
二爺想起以往的陳年老賬,心裡實不痛快,說:“他那個窮樣,一輩子那樣,還瞧不起人,鬧騰人,活該一輩子是窮鬼。早些年,我們是大富人家,土地、房屋和金錢,我們要什麼有什麼。臨土地改革時,跑出一個好叫驢那人來,在工作隊揭發我祖上剝削,還要分家分產,分地批鬥我們,這哪象蔚家的人?我沒有把他們攆出蔚家,就算不錯了!”
瞌細奶知道二爺的那個脾氣,很固執,說話也是牛氣逼人,特別是記起往昔的事兒來,他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完全不顧別人的看法和感受,就說:“你這個人,別再說舊時的事,我們說說蓋東房的事,別因為一個公共茅廁再鬧矛盾。”
蔚槐搔了一下頭皮,想想說:“這個,奶說得也是一個理兒。蓋東房這個事其實好辦,你儘管蓋好了。我也正準備蓋自家的小院和茅廁。”
“我和好叫驢爭吵過一次,我怕祖上的原因,還有他那倔驢似的性兒,他哪兒不好說話。”二爺脾氣倔,但他向來不認為自已脾氣倔,非但不承認自己的脾氣倔,而且還要說別人,說別人倔時又為自己的事擔心。
蔚槐看著他,寬慰他說:“這個,你放心好了。我先蓋起自家的,把他家的茅廁道擋了,好大叔必然找我。但我感覺好大叔那人還是好說話。”
“行嗎?”瞌細奶不看什麼影碟片了,轉過頭問他。
蔚槐點點頭,滿有把握地說:“還行吧!”
正這麼說著,高梁奶卻掩著嘴,笑得一抖一抖的,踮著小腳走進來。
“嘿嘿,嘻嘻嘻!”她笑得說不出話來,指著外面喘著氣直瞪眼。
瞌細奶看妯娌笑成這樣,就埋怨她說:“阿呀呀!有什麼稀罕的事兒,能把你笑成這樣?”
高粱奶終於笑夠了,才指著東院的方向說:“你們快出去看看,那個好叫驢又出洋相了。嘿嘿!”
側耳細聽,果然門外一片嘻嘻哈哈。
嘻笑聲中還夾著好叫驢的訓斥聲,叫罵聲,還有騾馬的嘶叫聲,那叫聲形成頗為壯闊的聲浪。
“咴兒!咴兒!咴!”
“咴兒!咴兒!咴!”
此起彼伏,不斷地襲擊著大家的耳鼓。
聽著門外一片喧囂,高粱奶催著說:“咱們這兒常熱鬧,沒有這個好叫驢,日子還慢得像熬煎,這個好叫驢啊”
說完轉身走了。
大家看她這樣,也相繼從屋裡走出來,向東院門口走去。
二爺dui看大家走,還是滿懷的氣惱,邊走邊不滿地說:“那天,我非得把這群牲口賣了,讓它們叫,讓好叫驢叫!”
172。…173
東院門前,站了一攤一攤的人,圍著好叫驢和他的騾馬看著,說著,笑著,熱鬧非凡。
原來,青天白日,眾目睽睽之下,好叫驢大叔在給騾馬配種。
只見好叫驢嘴裡“得得得”“驢驢驢”地叫一陣。那不知是驢還是騾的母性牲畜在恐惶不安地跺著蹄子,兜圈子。
旁邊,一隻驢伸過頭來,要舔著它親熱,被好叫驢大叔拿手裡的皮鞭打了它兩下,鄭重其事地說:“小禿子,彆著急嘛!犯了騷勁也得等,幹好事能著急嗎?”
說著,卻牽過一匹肥碩棗色的一匹馬來;對那個不知是驢還是騾的母性牲畜說:“驢騾騾,那,這個,是我給你配給你的公公,抓緊點時間,後面還有”。
這樣說著,又對旁邊那匹性急的驢又說:
“這個小禿子,不看天氣瞎吃涼粉,你的那糗能行嗎?爛糗一個,懷不上仔兒還不如點了放炮。”
圍觀的人哄得一聲笑了。
賴皮稀黃著那張臉,病焉焉的臉竟也笑得有點漲紅,那張臉多半是被他喘氣憋紅的。
他走到馬的跟前,問好叫驢:“當家的,你養的這些玩藝兒,你能分清哪匹是馬,哪匹是驢,哪匹是騾嗎?別整日胡亂瞎配,生出一個四不象來。”
好叫驢流覽著他的牲口,說:“我養了幾十年的騾馬,你倒考起我來了!我養牲口,你還不知在哪兒轉腿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