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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什麼架了,這次不知為什麼又吵起來了?
瞌細奶直著她那小小的腦袋,歪著她那纖細的身子,細聲細氣說:“槐子啊,是不是你爸還在?”
蔚槐心事重重地說:“是啊!但看樣子要走,家裡哪裡還能留住他呢!”
瞌細奶想得到的答案有了謎底,細聲細聲又說:“怪不得呢!他們真是一對少見的人,一對冤家,不見面沒事,一見面就吵吵個沒完,相互見不得。”
這個,蔚家的姐妹都知曉,蔚槐年齡大點,更是什麼也清清楚楚,只是不願問出一些真實的一些事,怕丟人。
蔚槐情緒低落地說:“我爸你媽一輩子就是那樣,見面很少有好脾氣,有時,他們看似好脾氣坐在一塊兒談話,你才走開,他倆就又吵開了。”
西苫奶這輩子沒有跟人這麼吵過架,看到夫妻兩人惡吵個沒完感覺滑稽,所以口氣裡帶著不解說:“那麼大的人,怎麼像小孩子,說翻臉就翻臉。”
“可不是。”
醜妮子嬸在南街上生活了大半輩子了,雖然斷不了和人背後嘀咕,但也沒甚和人吵過架,在她的記憶裡,這個地帶就數範冬花家吵得架多,所以看著蔚槐低著個頭,沮喪的樣子就說,“自從我來這兒,冬花就是那個樣子,子祥一回來,準吵架,沒有不吵的。子祥先是經常回來,後來,就不甚見了,一年難得回來幾次。”
高梁奶嘴笨人拙,這輩子據她說沒跟人吵過架,大家吵架她也是心煩意亂說不了話,而且說了話有時還起反作用,她知道自己的能耐,所以遇到吵架的事她遠遠就避開了。這時,她站在其它人的背後,在門口來回邊走邊說:“冬花和子祥不對勁的很呢,象繩子栓著的一對牲口,互相看著不順眼,來不來還摞蹶子,你踢我,我踢你,吵成一團,把孩子們都驚得成了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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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才說完,卻聽她的老伴那位石頭大爺不滿地地她說:“你就不要這樣說他們了,那有你這樣說人?子祥是我們蔚家的驕傲,我看著他長大的,我還不瞭解子祥嗎?子祥,這孩子就是有點脾氣倔強,其實,他的心腸可好呢!”他說著又把目光掃向好好叔,“子玉,你說是不是?”
老好人夢有財平日也是不大言語的一個人,別人一說什麼他說是那句話“好好好”,說來說去成了習慣。這時聽石頭大爺問子玉,他呢,正站在子玉的後面,子玉還沒開口他卻搭腔了:“好!好!子祥就是一個好人,我們從小就在一塊兒玩,他呀,腦子可好用了,學什麼也是機靈機靈的。聽說,子祥現在已經升成什麼隊長了真是一個好人。”
二爺dui說:“你這個人,老是好好的,幹嘛要那麼說,我聽著聽著,感覺彆扭:子祥升了隊長就是一個好人,不升職就不是好人啊?”
老好人夢有財又說:“哪是哪是!”
好叫驢是二爺dui的死對頭,兩個先是一對朋友,好著好著,因為一件事翻臉了,翻臉了兩人就不大說話了。
可他聽二爺dui這樣說,就替老好人夢有財打抱不平,他說:“咱們的老好人就是那麼一個人,他那樣說慣了的。別說著子祥又扯到夢有財!”
瞌細奶是二爺dui的老婆,知道二爺那個嘴老是把不門,還好責怪人,就說二爺dui:“你這個人,怎麼又說別人?咱自己的人,知根知底,不用說了吧?一輩子的人了,你怎麼老是盯別人的縫隙,還是那樣老惹是非!”
她的話無疑說到好叫驢的心坎上,他看了二爺dui一眼,嘿嘿笑了。
二爺dui的臉上卻似小蟲子在爬,他衝著老伴瞌細奶,沒好氣地說:“你少扯蛋!你們這些頭髮長、見識短的人,少在這兒瞎摻和,你們懂個屁!”
瞌細奶聽二爺dui這樣教訓他,不滿地轉了身,說:“你看你看,你那脾氣又來了。”說著,也不理子祥和冬花吵架的事了,抽身走了。
幾個人叨叨著,似乎忘了剛才大家敲門的原因,高梁奶卻沒有忘,她探著身子向門裡張望,又聽聽,才說:“槐子,你爸和你媽好象多少日不吵了。今日,為啥又吵起來了?”
蔚槐今天早上就晚了,聽到他媽在院子裡吵嚷嚷的,起先不以為然,還以為他媽心裡有怨氣,發洩發洩也就過去了,誰想到他媽一叨個沒完,還扯上一些不該扯上的事,說了一些不該說的事,把他弄得也是怪迷茫的。
他搔搔頭,說:“我也稀裡糊塗著,不知什麼時候,他倆就吵起來。我媽嘴碎,我爸嫌煩,說著說著兩人就幹架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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