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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來!你這可卑的可憐蟲,你除了懂得無知報復,除了冷嘲熱諷外,還懂得什麼!”他的眼睛紅紅的怒瞪著似要擠出眼眶。
“哼!休想!你這個老混蛋!你以為這些年我把什麼都忘了嗎?呸!我是搜到這張照片才懂得你風流成性!”她怒氣衝衝繼續說,“這幾年,你認為我忍痛陪笑是真的對你好,是寬恕你的過去,寬恕你現在的不回家?你錯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回家的原因?你這是又傷我的心啊!以前,我是一日一日叫著罵著流著淚拉扯你的這些累贅的。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我的心有多苦嗎?假苦你是女人,你能忍受自己的男人和自己在一起還別有心思地想著其它女人嗎?你自己做的事自己該明白!這是哪檔的事啊?”
“媽!媽!就為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你就這樣又鬧哄哄的沒完沒了啊?你怎麼肚子裡藏不住點東西呢?爸每次回來你總是鬧啊叫啊的,想著法兒找茬兒,老怕爸爸在外面有,唉,你這是何苦呢!”蔚槐想上來試圖拉他的母親,但蔚母一掙扎,他的手落空了。
“什麼?我鬧事?我找茬兒?你也渾了心了!先前,你是吃著媽的奶水還認得我這個媽,現在你長大了,娶了老婆了,就只有老婆和你老子了!媽?你叫我媽?你想想你做的一些事,你眼裡哪裡還有媽啊!”蔚母尖刻地。
“你混蛋!你愚昧!你這個小女人糟糕透頂!你,拿來!”蔚父氣急又一臉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兒。蔚母的淚水沒有打動蔚子祥,相反她的糟糕透頂的訴說更增添了他的惱氣,他幾乎是惱羞成怒地勃然大喊著一面罵著,一面把手伸到她的面前,“拿來!”
“哼!”蔚母乜斜著眼,不屑地蔑視地剜他一眼,慢慢地把相片撕成兩瓣,再由兩瓣悽悽慘慘地撕成了四片兒。
“我自個兒的像片還輪我撕呢!還輪不到別人呢!”蔚父說著就衝了上去。
“啪啪啪!”幾聲清脆的耳光響起,蔚母捂著被蔚父打過耳光的臉,披頭散髮著向蔚父撞去,但被蔚槐死死抱住了。她掙脫不得,索性就地一坐嚎啕大哭起來:“你們這是欺負我啊!小的抱著我,老的打,你們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整日伺候著你們,洗衣做飯幹清潔,你們倒打起我來了!一個個忘恩負義,我怎麼就是這樣的命!你們要嫌我礙事礙眼,不如把我打死算了!”她搖搖晃晃地要站起拚命,被三個女兒連說帶勸死纏賴磨地拖住了。“你們這些賠錢貨!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就知曉著死拖我讓我吃虧”
她嘮嘮叨叨地怒罵開了女兒們,把一肚子的火和怨氣都撒到她們的頭上,說著,用腳使勁揣了蔚槐一下,蔚槐哎呀叫一聲,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但沒反抗,只是說:“媽,我又怎麼你了?你踢我幹嘛?”
“你們滾蛋吧!你們這些不成器的東西,吃裡扒外的東西,你們的良心都讓天狗吃了!”蔚母恨恨地罵著兒子。
正在這時;卻聽門外咣咣噹當的敲門聲。原來,是他們吵吵的敲門聲驚動了鄰居,鄰居好叫驢、西苫奶、石頭大爺、瞌細奶、高梁奶、醜妮子、好好叔和二爺dui實在被吵得煩了,就來敲門禁音。
蔚家一家人心情灰敗地萎靡著,誰也沒吱聲。
可一家人呆在院子裡不做聲,門外那聲音便一直響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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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吧,蔚子祥不在家,範冬花也不會這麼大吵大鬧的擾得四鄰不安,既然今天這麼兇,那麼事兒肯定蹊蹺,至少說明蔚子祥是在家的,若不,這個架還是吵不起來的。
你還別說,這事大家猜對了一半,但是令一半卻沒有猜對,範冬花所以跟蔚子祥吵,不僅因為他的常年不歸憋氣而吵,而且因為蔚槐的婚事兒媳到底是情敵林葉兒的女兒,上輩子弄了那麼一個不愉快,下輩子看來也是枉然了,她範冬花這輩子就是這樣的命,在老的手裡她活得憋屈,兒子的手裡活得也沒有舒舒暢暢,到了兒媳手裡,她更不是扯淡麼?
但是她的心事大家哪裡知道啊!大家就知道她叫嚷個沒完心裡煩,所以不約而同要擂門。
那院門所以關閉,蔚槐他們也是怕左鄰右舍聽見了笑話而不得不為之,現在看看不行了,於是蔚槐轉身開了門,卻又鐵塔般站在門口不動。這幾位鄰居看看蔚槐沒有相讓的意思,就說:“你們家這是怎麼啦?吵吵個沒完。”
蔚槐一隻腳搭在門檻上,一隻手搭在門框上,滿臉惱氣:“我媽,除了我媽還能有誰能那樣,想叫就叫,想哭就哭,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在大家的感覺裡,範冬花和蔚子祥已經好幾年沒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