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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三四天沒回來了,他不回來,她的心裡又能著急又空寂。
這幾天,她只要一閉眼,她就會夢到蔚槐出事了,所以,她索性今日連午覺也沒睡,拿出毛線給蔚槐打一件毛衣,以此來熬渡那難捱的等待。
不一會兒,她就有點慵慵欲睡的感覺。
她打了一個呵欠這幾天,也就是自從蔚槐出車後,她的眼皮直跳,所以她一直獨自睡不好。
現在,她是真得想睡覺了。
就在她的呵欠還沒有打完時,一個輕巧的人影在玻璃窗上閃了一下,接著布門簾晃動一下,那個人影掀開門簾進來了。
江惠如一看,認得,那是西苫奶的小女兒女女。
女女曾和江惠如在小學上過一年學,後來,她爹去逝後,女女就輟學回家了。雖然她不想輟學,而且背書包回家時還流淚。
但兩人在幼年時曾經在一起玩過,一樣玩過的年齡,便有了一種自來熟的親熱,雖然離兩小無猜的感覺差了點。
江惠如雖然經歷過一陣欲死欲生的感情經歷,但她的感情歷程與心裡、情緒變化,在和蔚槐新婚後發生了一個不小的變化,那就是她正在逐漸走出一個自我封閉的情感狀態,不再見人就躲,見人說話就嫌煩,而且,她還有了一點摻與的意思,大家說笑話時,大家笑,她也會情不自禁地笑出來。
雖然那笑象天上一閃而過的流星,只是短暫地劃過那藍色的天幕,但她在這樣一片幽默而滑稽的地帶中這片四鄰八舍的氣氛中,她的變化也是明顯的。
現在,她對周圍的人,包括一些冷漠與敵視她的人,她都能保持一個平和的心情,遇尷尬、遇奚落、甚至遇一些凌辱般之事,她都坦然從之。
她覺著只要蔚槐在,她就能冷靜而默然順從地對待這一切如約而來的磨難與洗禮。
女女進來,兩個長大後的夥伴相見,自然與別人又不同。
現在,女女沒結婚,卻挺著大肚子,而且毫無拘束地挺著大肚子站在江惠如的面前。
這,在江惠如看來,有點不可思議。
而女女看江惠如斜裡瞟著她的肚子,大驚與猛覺之下也有點難堪。
江惠如知道,女女和那個牛毛柱好過那麼一段時間,如膠似漆過那麼一段時間,現在雖然淡了點,但兩人正在談婚迎嫁娶。
待女女和牛毛柱兩人能真正到一塊兒就好說了。
但她那天從西苫奶和高梁奶的談話中,又知這兩個露水鴛鴦要結婚卻遲遲結不了婚。
女女的眼睛紅腫著。
女女在江惠如讓出的沙發上坐下來,神色怪怪地看著她,說:“惠如,我來看看你,你嫁過來,你還沒來看你呢!”
她雖然輕輕這麼說;江惠如卻感到一陣突如期來的壓抑,不知怎麼,她看到女女的樣子忽地想起自己。
而今,她與她的境遇又是那麼有點小小的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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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女和江惠如也算是小時玩出來的夥伴,女女潑辣又精明,嘴還會說,所以,憑著得天獨厚的優勢,會算計的她很少吃虧。
當然,她那張臉也是明媚的,充滿了無限活力。
女女善於和異性打交道,善於在人際關係中周旋,和女性們很少能在一塊兒扎堆兒,尤其和她一樣精明的女性,沒相處幾天準成冤家。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尤其精明過頭的人,越能扎一個推兒,就象癩蛤蟆和癩蛤蟆滾到一個堆裡,威風耍夠了,沒戲可看了,呆在一個窩裡就膩歪,還涉及到利益的衝突,結果只有兩個字:拜拜了。
女女是人海中的人精,天生的,天生的還有一副笑呵呵的臉,但是自從她的婚姻不順,牛毛柱讓她丟了臉,她再也高興不起來了。
她變得不怎麼出門,不怎麼說話,甚至心情鬱悶。
但兩個年齡相同的女人,在感覺與相互欣賞之間總有共同的話題。
江惠如放下飛針走線正打著的毛衣,一邊起來給她倒水一邊問:“女女,好久沒見你了,忙嗎?”
女女挺著大肚子,唉聲嘆氣地說:“我現在這個樣子,能忙啥?要忙,也是忙找婆家的事。”
江惠如把水端了過來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擔心地問:“女女,你什麼時候結婚?我看你有點笨了。”
女女並沒有喝水的意思,茫無頭緒看著她,又搖搖頭,說:“不知道。”
“你媽哪兒,你不能通融通融?”
女女咬著嘴唇,搖搖頭,一臉的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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