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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我怕說不通。她現在的那個脾氣,唉!比我的都大。”
“那讓牛毛柱親自上門請罪,再說說,或許有轉機,總之,你們將來是一家人。”江惠如替她出主意。
“已經上門求過三次了,但我娘冷著臉,冷言冷語說毛柱:二百五,楞頭青。還嫌這嫌那,後來,說著說著把他媽也捎上罵上了。”
“為什麼?”她這樣問著女女,返身開啟了電視,把電影片臺調節好,說,“你媽不是心情不好吧?試試再看。”
女女低垂著眼瞼,說:“還不是為彩禮的事。毛柱他媽想不花一文錢就娶過媳婦去,我媽又想著法兒要彩禮。”
“不要彩禮不行嗎?”江惠如柔和地看著她,問她,“你是喜歡毛柱這個人,還是喜歡他家的彩禮?”
女女蹩了她一眼,憂傷無奈的神色,輕輕地說:“我和毛柱沒說,兩人已經那樣了,他不承認也不行。可現在,我媽不放我,她沒有彩禮說什麼也不行啊!”
“真是一個老封建!現在是什麼時代了,還買賣婚姻,國家不允許,你沒有和你媽說呀?”
女女喝著手裡的一杯水,說:“我說來著,可我媽認為國家是國家,家事是家事,她生了我,首先應該聽她的,其次,才能聽國家的。”
聽這話,讓江惠如啼笑皆非:“你媽的歪理還很多。”
“可不!我媽雖沒有念過書,但她的道理一套一套的,都是她自個兒的理,橫說有理,豎說也有理,常把理兒講在口頭,讓我沒法反駁她畢竟是我媽。”
江惠如聽女女這樣說;深深同情她的遭遇,說:“怎麼糟的事兒讓你碰上了,都怪哪些大人們。”
她為女女感到不平。
女女擔憂地摸摸肚子,無奈而又傷心地說:“她們這樣推來推去,我真想把這個孩子做掉,省得自找麻煩。可是,我到醫院一打聽,才知,我這個娃娃已經很大了,做掉它,大人和孩子都有危險,所以,只能一日捱了算一日。實在不行,也只得生了孩子送人。然後,再和毛柱各走各的。”
江惠如為她著急,就說毛柱道:“這個毛柱怎麼搞的,快當父親了,該歡喜才對,為什麼要置孩子不顧?事到臨頭,還有心事聽她媽的話”
女女提起毛柱來,心裡也是不以為然的樣子,說:“我看他這個人,是也是窩囊人,和他媽說不出個道理,他也沒主意,敢做事卻不敢當,幾個月前就把我一個人擱在家裡,我不敢出門,懷著孩子,難抬頭見人,他也不敢來看我,好象以前的所作所為他都很後悔。”
“他一個人就沒有偷偷來看你嗎?”江惠如沉沉地問她。
女女搖搖頭,聲音低低的:“沒。”說完用手輕輕地掩了掩將要奔溢而出的盈盈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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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問一答著,隨隨便便地聊著,不由聊到女女最忌諱的事兒上。
一般來說吧,這些話題女女是敏感的,別人問出她這些問題來,出於內心自尊的保護,她或許不會說什麼,但江惠如問出來,她就真相全告,畢竟是同齡人,又是同過學,所以心中的暢言要比別人多點。
女女雖然精明,雖然不吃虧,雖然會與男人們打交道,但是終究是女人,女人心中柔弱的一部分只有向經歷過來的女人傾吐了,雖然這種傾吐對女女來說有點為難和尷尬,甚至讓她在心底觸控到一個“羞恥”的詞兒。
江惠如憑著纖細的觸覺體會到,這是她在隨便和女女聊時,她才說點什麼,換在平日,她的那副精明和自知什麼無論怎樣巧言逗弄也無法撬開她的嘴巴!
女女的嘴巴很緊,口風很嚴,不象高梁奶那樣什麼都說,那怕有傷尊嚴的事和話題。
高梁奶雖然嘴上大大咧咧,那張嘴象敞開的大風帆,雖然有時見風便是雨不免張冠李戴,但是那張嘴沒有殺傷力,遇到一些有傷自尊和難堪的事,老輩的人能說她,小輩的人還能說出她,她聽了一點也不惱。
高粱奶經常說的一句話是:“說話嘛,說了就放了。”
但是要緊時刻,也就是極為臉上掛不上住的話,她也會不輕不重地還擊幾句。
女女顯然就不同了,她極有心計。
一般她是不會整天嘮叨自己的一些難堪事,但別人惹了她,她會在一些事上加倍地給予復仇的力度,有時可能不露出馬腳,但是言語中不免帶有譏諷和反擊的意味,讓別人知道她的厲害。
西苫奶養育了她,也潛移默化著她,把自己的特點毫無保留地遺傳給了她,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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