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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如,你怎麼感覺不到別人的心思,那段日子甚至你的母親剛才出門時,那強作輕鬆的語氣,你沒感覺出?但話說回來,日子還得過下去,還得想辦法好好過下去!”他親切地注視著她,聲音柔得象低低的耳語:“惠子,嫁給我吧!你沒有一個好的歸宿,你的母親有什麼希望?童軒如有靈有知,看到你為他憔悴,他肯定會不安的。嫁給我,他會由衷的欣慰的,這樣,你不需節食,不需再穿這麼肥大的衣服作掩飾,結婚後,你有名正言順的丈夫,孩子有名正言順的爸爸,我們不能就這樣生活在無奈的世俗裡,若不,就會吃盡苦頭。”
惠如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蔚槐深吸一口煙:“我忘不了那一次,陪你到醫院,你知道懷孕時的狂喜,我聽著心裡卻想著童軒的病情,痛楚酸澀的很。我知道你還是把我當最好的朋友看待,心裡又安慰。惠子,你別把我當外人,拒我於千里之外,我準備這個月底把你和我的婚事辦了,孩子再不能受委屈,他需要生長、發育婚後,先再家住幾天,然後再搬到縣城,在哪裡我已租好一套房子,什麼時候住膩了,想回家就回家。”
他看著她麻木的表情,艱難地晦澀地囁嚅著:“當然,如果你不願結婚,咱就來個假結婚,先把婚事辦了,等著孩子生下來,將來有美滿稱心的姻緣,你想走也可以,該怎麼樣,我都隨你,尊重你!我這裡的婚姻大門時刻敞開著,但不要讓我等待太久,太久,懂嗎?因為我愛你,這種愛超過了一切世俗的力量,甚至和我的生命同一而語。我這樣說和做或許有我的私念,但人生就是這樣來去匆忙,人生沒有太多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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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如一直麻木地望著前方,過去,現在,將來在她心中茫茫的一無所屬,蔚槐的話象紅紅的烙鐵一下印在她的心上,因這熾烈的刺激,她的思緒與整個神經象得了洗滌般,漸漸把她從一種迷茫的悲痛和絕望中洗濯出來,她象似清醒過來的樣子。
蔚槐看著她安靜與沉思的樣兒如釋重負地鬆口氣,在車燈淡掃周圍的原野而又顯得較暗淡的駕駛室裡,他一邊發動車一邊溫和地說:“惠子,事兒就這麼定下了,你別再猶豫什麼,人生沒有太多的等待。有什麼事要先和我說,你說呢?”
江惠如沉沉地望著前方,長嘆一聲沒有言語。在她所有的記憶裡,她們三人是互為融洽和能說在一起的好朋友,她和童軒是天設地造愛幕著的一對情侶,是心與心,手與手拉在一起的一種默契,是親密無間心心相映而又不計較任何細枝末節的好搭擋,好伴侶。而蔚槐這個好友,他在愛情的角逐中,象一棵小草默默地退守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羨慕著他們,愛戴著他們,關心著他們,並且一直為他們默默
惠如和蔚槐的婚事是在初春舉行的。
因為遵循江母林葉兒的意見,蔚槐沒有邀請親戚朋友來參加,但大家挨說祝願的話說了,挨送小禮物慶祝的事都做了。
蔚槐只邀請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者做證婚人,略備薄酒肉菜,擺了幾桌象徵性地表示了一下而已。
對這場婚事最開心的是蔚槐的父親蔚子祥。
蔚子祥是蔚槐的父親;今年五十開外,看著江惠如便寬厚溫和的樣子,還慈眉善目地微笑著,在他心目中,彷彿惠如早已是他暗應的兒媳婦;他只有一百個同意;一百個點頭說”中”。
蔚槐的父親蔚子祥,本來也是一個土生土長的農村人,他高小畢業後,恰逢煤礦招收新工人,於是便被招收到一個叫沙白坪的大型煤礦工作,由於他積極能幹,又懂好多事兒,不久,他便因成績突出被提升,擔任了一個隊的採煤大隊長。
別看蔚子祥慈眉善目,不大吭聲兒,他卻是一個多才多藝的能人。
在下坑以前他編過笸籮,當過漆匠,還從事過繪畫工作。
他身材纖瘦,說話斯文儒雅,和他第一次打交道的人都認為他是一個高智商的知識分子,但事實上,他確確實實是一個很老練的井下老礦工,一個工人們愛戴的好領導,大家心目中的百事通。
蔚母範冬花是蔚父從外面帶回的女人。
在這此前,蔚父曾有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雙方的感情熾熱到一個非她不娶,一個非他不嫁的程度。
然而一場意外變故卻拆散了這對編織美夢的鴛鴦。
那時,蔚子祥的隊長範冬貴正領導手下的弟兄們在轟隆轟隆的機鳴中趕著出煤任務,事故就那麼出其不意發生了。
井下漏頂時,蔚父蔚子祥正揮動鑽機猛鑽,他渾然不覺有大石將猝然落下,而經驗老道的範冬貴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