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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因了這個緣由,打小起,母親就從顏色、樣式、甚至衣釦,別出心裁地做一身一身輕柔的綢料給她穿;她愛唱歌,愛畫畫,愛說愛笑,似乎聚集了活潑女孩的一切天性。
當她穿著紅綢衣嫋娜、飄然、婷娉地站在童軒蔚槐二人間,他們都叫她小仙女,奉若神明。雖然打小起就沒有父親的庇護,但哪些最調皮最頑劣的孩子竟不敢欺侮她,因為有兩個野小子在哪兒候著呢!童軒和蔚槐無形之中就成了她的護花使者。
特別是她與童軒,兩小無猜,兩家大人常來常往,他倆在一起的感覺就象親哥親妹,這或許緣於兩家大人融洽的緣故吧。
蔚槐相對而言在感覺上又不太一樣,雖然玩耍時他也處處讓著她,護著她,甚至她歡喜怎樣,他就讓她怎樣,但惠如總覺著蔚槐的母親,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對她不善,有時冷言冷語又罵罵咧咧,看她的眼光一下一下的,象挖出她身上什麼似的,也覺著大人們總有些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象隔了一層毛玻璃,看不清其中的真實內容,什麼都是模模糊糊的。
但她很早就知道蔚槐他爸是莊戶人家中為數不多的吃公家飯的人。
那晚的月色真好。
一條窄窄的鄉間小路,把平鋪著的綠色莊禾分明地割成兩個世界。近處的綠禾稀稀疏疏在風中搖晃著發著青光,象平平的海水湧來湧去。遠處,燈火閃爍,透過濃濃樹木的幢幢黑影,象鬼一樣,偷窺著這個黑暗中無聲而神秘的世界。
叢林裡,除了瑟瑟的涼風和四周的百蟲啁啾,一切靜悄悄的。
惠如和童軒散著步,不知不覺來到了村邊那條小溪旁。他談著外邊的世界,有得意也有失意。
後來,兩人談著婚旅之行,談著準備情況,談著所行路線,甚至談起了未來。話,就這麼有說有停地進行著。
談著談著他就言詞俱窮沒有話了,他回過頭看她,不響,她也不響。
後來,江惠如說:“最近不知怎麼搞的。”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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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惠如嘆口氣,說:“這幾天,我媽走後,不知怎麼總感覺這屋裡屋外都害怕,這麼大的園子空蕩蕩的,有時半夜裡醒來,總想著會有什麼東西,愈想就愈睡不著。我可從來沒有怎麼害怕擔憂過。”
他沉沉地走過來,雙目炯炯的看著她,眼裡有火一樣的東西有閃爍,他問:“那你想什麼呢?”
她看了他一眼,笑著搖搖頭。
他笑笑對她說:“我們村裡的空氣好,精神上能讓人松馳下來,我將來退休了,就回家陪你,帶著孩子種幾畦地,一年四季夠咱們全家吃的。”
她有點好笑地看著他說:“種地?我可沒有想過。我想得是將來到縣城或省城開個大裁縫鋪,有了錢開個服裝廠,買個小車跑自己的業務呢!”她大口氣地說,覺著滿身的雄心壯志。
“那我不就娶不到你了嗎?”他看她那樣說,有點著急了,就說“再說,假若結婚了,你小車來小車去的,整日廠長經理被人叫著迎來送往,那你把我和孩子放哪裡呀?會不會把我們給弄丟了?”他的神情裡還帶著幾份認真。
“傻樣!”她咯咯地笑了起來。“那個發財夢還不知在哪裡呢!”她不無遺憾地搖頭,“好象只有在我們很小時候才做過這樣的夢,我們過家家的夢那時卻是經常做的,現成的,你當爸我當媽的,還生下那麼多的小孩子,其它人呢,就端水的、做飯的、洗尿片的,忙得不亦樂乎我那時的夢就是每天能玩過家家,你當爸來我當媽,再生下好有意思”她想起來咯咯一陣掩不住的笑,而後又看著他。
他看著她,好笑地看著她,然後又神秘地說:“我看你就是被這個夢鼓搗的,所以,你才睡不著。”
“不是”
童軒把頭慢慢向她耳邊俯去,小聲說:“要不,你是想我了!想得睡不著。”江惠如卻擂了童軒一拳,有點嗔怒地說:“怎麼你今天沒個正經”
童軒嘿嘿笑了:“你說,什麼是正經不正經,你說啊!”他看江惠如不響,就嘿嘿詭笑了,“我說啊,陪老婆是最正經的了,所以從今天起,我的任務是每天晚上過來陪老婆!”
惠如的臉上掠過一絲不安,擂了他一拳,說:“軒哥,你怎麼變壞了,”童軒嘿嘿又笑著說:“我不壞,老婆肯定不愛,我愈壞,老婆就愈愛。”
“少鬼話這些,我倒要聽聽你有沒有夢?”
而他看著她那盈盈的目光,聞著女性身上特有的香皂味,正正經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