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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三個彩舒了一口氣。餘下丫鬟們，神色也是緊張又興奮。

李欣將她們神態一一看眼中。“原來這王府裡伺候過，先出來。”

人群裡一下子走出十來個年紀不同丫頭，她們全都滿含期待，睜著美妙雙目看著這個曾經伺候過主子。

每個人都期待公主還記得自己，哪怕只是模糊記憶都好。

李欣卻依然面色無波，安安靜靜地坐榻上說道：“報一下名字，年紀，以前院子裡做什麼。家裡還有誰。”

原來李欣，身邊得勢丫鬟奶孃早就死了逃亡路上。能站這裡，大多是原來院子裡二等、三等丫鬟，背景不深，錢財不多，有門道地知道訊息早就跑了，只餘下她們莫名其妙地被抓，然後束手就擒。

所以李欣並不怕被人識破。

但其實，被識破又有什麼懼怕呢。這個王府裡，王爺王妃都不曾懷疑過她，一個小小婢女，又有什麼好煩惱。

這個前世有著極致寵愛和嚴格儀容規矩教育養成郡主，重生異國一個沒有自由公主身體裡，已脫去了初迷茫、恐懼，漸漸綻放出比原本華麗千百倍光彩來。

正文　第十五章　子玉

“奴婢子清，今年十四。原是公主院子裡管花木。奴婢還有個娘，被盧嬤嬤要過去了。奴婢還不知她做什麼。”

“沒有父兄嗎？”

“回公主話。奴婢跟娘是一起被父親賣進府裡，前幾年就聽人說他死了。沒有兄弟姊妹。”

“嗯。下一個”

“奴婢子蘭，今年十四。原是王妃院子裡灑掃。家裡就賣了奴婢一個。父母兄弟也是多年不曾往來。”

果然，都是些三等粗使丫鬟。

李欣聽著她們一個個講著，間或提問一兩個，不多久神色便有些疲累。也不怎麼問話，就讓她們一個個介紹過去。待還剩下兩個時，倒又提起了幾分興趣。

只見這兩個丫鬟，一個身量尚小，看起來也就十一二歲。臉上稚氣很，圓圓臉龐顯嬌憨，面板紅潤，梳著兩個丫髻，纏著碧色絲帶，叫人一見便心生歡喜；而另一個，卻已是豆蔻年華，粉面桃花，身材高挑，體態風流。穿著打扮都一般，卻端是音韻楚楚，只是見上一面便叫人移不開眼。

這般好相貌，實屬難得。

李欣挪了挪身體，指著那個年紀小一點丫鬟道：“你多大了？”

圓臉小丫頭抬起頭對著李欣露齒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回公主殿下，奴婢今年十二。”

這就是那個小丫頭哦。盧嬤嬤將她派過來是陪自己玩麼？李欣暗暗想道，又問：“跟她們一樣，自己介紹下吧。”

“奴婢子珍。原來是是”她突然像舌頭打結了似地，說不出話來。

李欣瞧著小丫頭老是頭往旁邊看，不悅地皺眉道：“你說話就說話，老盯著她看做什麼。”

聽到公主不高興，她嚇得往地上一跪，噗通噗通磕頭不止，止不住低聲抽泣起來。

李欣加不悅，便示意彩月將她拉起來，站到一邊去。然後對著那個容貌楚楚丫鬟道：“你們很熟？”

那姑娘雖然也是十分擔心地看著圓臉丫鬟，卻一直都沒有出頭為她求情或辯解，想來規矩學很好。此刻，見公主問話，她終於鬆了口氣，半福了福身子，才輕聲回道：“回公主話，奴婢子玉。與子珍是親姐妹。子珍年紀小，原是二少爺院子裡小廚房上燒火丫頭，不值一提。想來她也是自覺身份卑賤，心中慚愧，才口齒不清。請公主念其年少不懂事，饒她這一次。”

李欣心中暗自點頭，口上卻不接她話，又問：“那你原來是哪個院子？”

子玉恭敬回道：“回公主話，奴婢原是側妃娘娘院子裡一等丫鬟，專管娘娘衣裳首飾。”

李欣終於露出詫異神情：“那你怎麼沒跟側妃一道走？”

子玉表情一瞬間有些僵硬，不過她很便調整了過來：“奴婢與側妃一道去了張家。但是奴婢不放心妹妹子珍，晚上便又偷偷跑了出來。跑到王府外面守了半夜，卻見王府周圍被梁王兵馬圍得水洩不通。奴婢沒法子，只好又回張家。”她美麗臉上表情哀傷，但是卻不痛苦，“出來之前，奴婢與子梅商量好，子時便回去，到時她會幫奴婢開門。但是奴婢從子時一直守到天亮，也未曾看到有人出來。”

李欣道：“死了？”

子玉一愣，點頭道：“張府第二天便送了幾具屍體到府衙，說是逃奴，追捕時反抗被殺了。奴婢混人群裡看了，其中一個便是子梅。奴婢當時十分害怕，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