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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李懷瑾正寫著什麼,鍾全公公一旁給他磨墨。方硯方筆兩個則伺候著李欣用茶----李欣兩個丫鬟被她留外面跟著另外兩個方守門。
海棠書屋,原來是清王府孩子們上課習字地方,三面牆上,都掛著孩子們書畫成品。粗粗數來,也有二十幾幅。
其中署名李欣,僅有四幅。三幅畫,一副字。牢裡,李欣就從清王妃口中得知自己七歲才被逼著開蒙,雖然日日跟著五歲六歲弟弟們一道學習,但是卻遠遠及不上他們速度。
李欣一幅幅看過去,果然是遠遠不及。然而,那些拍馬難以趕上小孩子們永遠也不會醒來了,只剩下這幅軀殼裡藏著異地靈魂,默默欣賞著他們往日風采。
“欣姐兒。”李懷瑾一副字寫完,看到李欣坐茶座旁,卻對著牆上字畫發呆,便走到一旁圈椅坐下,溫和說道,“這裡有你與弟弟們回憶。雖然看著十分難受,但是父王卻不想將他們收起來。因為看著這些,似乎才能證明,這個世界上他們來過。”
李欣微微轉了頭,對著李懷瑾寬慰道:“父王,您還有我。”
李懷瑾長嘆了一聲,卻道:“欣姐兒,若你是男孩子,該多好!”
李欣低垂眼簾,道:“父王是嫌棄欣兒無法為您分憂解難麼?”
“怎會!”李懷瑾見女兒難過樣子,心裡也跟著難過起來,連忙解釋道:“父王只是想,若你是男孩子,父王爭得那位子才有意義。可現,父王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要那位子又有何用,不過為他人做嫁衣”
李欣失笑,原來他竟然愁這個:“父王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拒絕了範誠悅?”
李懷瑾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父王拒絕了他?”
李欣道:“若不是如此,範誠悅怎麼會逼著陳家三番五次勸您,又弄得人皆知,上午,就連梁王那個庶長子都來探您態度了對嗎?”
她瞧著李懷瑾驚愕樣子,又道:“父王您這又是何必。其實您意見根本不重要。不管您答不答應,他們都認定您這位‘明主’了。您答應了,起碼會過好一點,自由一些。您不答應,也無非是像現這樣,囚這方寸之地,卻依然會有一道道出自‘您’口口諭發往各地。”
“這些是從你外祖父那裡聽來嗎?”李懷瑾只是有些發愣,但是卻沒有絲毫惱怒。
李欣搖搖頭,道:“大家都知道了。”她又補充道,“我大概是後一個知道。所有一切,都是我猜。”
李懷瑾看著垂頭喪氣李欣,感慨萬千,“你只是個孩子。大家怎麼會告訴你這些。其實父王還是希望欣兒糊塗一些好。糊塗人福氣大。”他又是一聲長嘆,“欣姐兒,你這麼聰明,若是男孩子父王也就不用愁了!”
李欣笑了:“父王春秋鼎盛,以後肯定多子多孫,欣兒只需做他們姐姐姑姑就行啦。”
李懷瑾心中痛楚愈加深刻,嘴皮子動了動,終於說了句:“欣兒,父王這輩子,再不會有別孩子了!”
李欣大驚失色,霍地站起身,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她沒想到,真沒想到。前世今生父王難道連命運都要一摸一樣?
“父王,你就是以這個理由拒絕範誠悅嗎?”李欣問道,“他,知道嗎?”
李懷瑾點點頭。
怪不得李謙會過來。難不成還想過繼給父王不成?!他一個庶子!李欣心中滋味難辨,突然看到一旁方硯方筆眼神閃爍,不由惱怒。她心中暗暗滴血,臉上卻露出微笑,“範誠悅知道了,只會加欣喜。父王,這不是壞事。”
李懷瑾抬頭問:“什麼?”
“只有這樣,您才安全啊。”她突然福至心靈,腦中一片清明。款款走到李懷瑾身邊,輕聲道,“父王,您還有欣兒。欣兒永遠不會離開您。”
她作勢擁住李懷瑾。
清王被自己女兒話感動地心都要化了,不由擁著女兒嗚咽出聲。
李欣也不由地哭起來,不僅如此還發起了脾氣:“你們這群奴才給本宮離得遠遠地!”她一邊抽泣一邊繼續罵:“看本宮跟父王傷心,你們一邊幸災樂禍嗎?!”
鍾全根本不用李欣提醒就知道主子有話需要避人,見狀忙誠惶誠恐應道:“是是是!奴才們馬上就出去,還請王爺和公主切莫再傷心了!”
他一邊走一邊將方硯方筆往外面趕。那兩人雖然不太願意,但卻也沒將一個小女孩放心上。不情不願跟著鍾全一道走到門外候著。
室內,李欣一邊抽泣一邊低聲道:“父王,您有空也去看看母親吧。她也不知道得了什麼怪病,見天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