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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倒是不必,說不定皇后娘娘想一石三鳥,只怕小姐深陷險境!”竹枝心思慎密,此言讓韞玉對皇后稍稍有了提防之意。
一日夜裡,韞玉給父親說起已尋到方汝愚之事。江敬修嘆息道:“你母親去世後,方家便不肯與我來往,如今你表哥既是御醫,在宮中若能助你一臂之力,那真是再好不過!”
韞玉忍不住說:“女兒不明白,舅舅家究竟為何不肯原諒爹爹?”江敬修在燈下垂了眼,沉思片刻,似乎一下老了許多:“你也大了,告訴你也無妨!”江敬修的聲音沙啞沉悶,“那時為父還沒有連中三元,只是一破落書生,方家久居淮南之地,世代懸壺濟世,出了不少名醫。一日父親風寒病重卻無錢醫治,在一廟亭中坐著。正巧你母親出診過來路過,心下不忍,便替為父診治又抓了草藥回來。時日久了我們兩人情投意合,只是方家卻一直不肯允了這門親事。”
江敬修停了半響,端起一杯茶,繼續艱難的說:“後來你母親與家中決裂,與為父一同赴京趕考,不久你母親便有了你。那一年為父落榜。便與你母親在都城租了一處宅子,一來方便為父讀書進學,二來你年紀尚幼不能攜你千里奔波,家中開銷全部都靠你母親出診行醫得來。”
說這父親突然老淚縱橫,“在你五歲那年,都城之中居然流行瘟疫,你母親是個菩薩心腸,日日出去與人診病,遇到那些窮苦的人,便分文不取,終於有一日,你母親也染了那瘟病,藥石無醫,你母親怕你也染上那惡疾,臨走,也沒瞧上你一眼!”
江敬修居然拿了袖子遮住臉,哭了起來,“日後我中了狀元有何用?當了相爺又有何用啊?”
韞玉兀自聽的心酸不已,最後父女兩人竟也忍不住一起抱頭痛哭一場。
籬落呼燈,世間兒女。
哪管你是相爺亦或者販夫走卒,都有那不能與外人道的心酸苦痛。
江敬修給韞玉道:“女兒啊,為父一直只盼你能尋個好夫婿,護你一世周全!莫像為父,竟要你母親支撐這全家,為父都尚來不及給她個安穩住處,你母親便走了。”看著韞玉又說:“為父一直在想,你母親是個菩薩心腸,日日都做那向善之事,必是能積德在女兒身上,韞玉,為父只盼你能在那宮裡安穩度日啊!”
夜深韞玉仍不能入睡,父親的話尤其在耳邊響著,“你舅舅與你母親自小親厚,對為父雖從不走動,只是你母親就你那麼一點骨血,想必你表哥在宮裡必會照護與你!”
想到這宮裡,還有一個與自己有了血親之人,韞玉心裡還是對上天存了一點感激。小時母親家裡不肯與之走的,偶爾舅舅趁著去北方採買藥材之際去見一見她們,只是自母親去世之後,這些走動便再也沒有了,想必舅舅心裡對父親一直不肯原諒。
只是父親自母親去世之後便一直未娶妻納妾,結髮夫妻恩愛長,如此一生一世一雙人,父親算是做到了,有夫若此,母親在九泉之下想必也是安慰的吧。
五日之期轉瞬即逝,一早宮裡就派人來接了,依舊是來時的陣仗,韞玉依依不捨的給父親拜別了,瞅了一眼在門口含淚送她的竹枝,便上了車鸞回宮去了。
待到回到宸佑宮,第一件事便是去太后那裡問安,順便奉上家中帶來的兩串佛珠,太后收了,略說了幾句話韞玉便告退了。
來不及休息,急忙又去東宮給皇后謝恩,杜凝萱見了韞玉有些歡喜,拉了手坐了問了些家長,韞玉因對皇后有了提防之意,只撿了些無關熱鬧的話題說了,皇后得知竹枝姑娘結婚之事也感嘆不已。一直到了晌午,韞玉才抽身回去。
遣了蘭箏出去打探,聽說皇上上朝未歸,只得等下再去謝恩了。貴妃省親一直是隆恩浩蕩之事,回來一一謝恩是必不可少的規矩。
韞玉進了一盞羊舌籤配粳米,從樂又端上一碟子玫瑰糕和加了茯苓漿水的牛乳,韞玉本覺的腹中已滿,只一想到哥哥一番苦心,便又略進了一些。
一直到下午,韞玉又派了蘭箏去打探,回來稟了說皇上一直未歸,現在尚在御書房批閱奏章。韞玉思量了一下,便換了一身藍色深衣,讓菊頌重新梳洗裝扮,便去了御書房了。
此時已是黃昏,餘霞猶在,風吹亂紅送暖意。
韞玉行至御書房讓小黃門稟了,說省親回來特來謝恩。那小太監進去傳話不久,黑公公從御書房裡走了出來,見了韞玉一揮佛塵,“娘娘,聖上有請!”
第44章 帝王野心,偶獲玄機
韞玉隨著黑公公進了御書房,只見殿堂內燈火通明,陳景然坐在高高的龍椅上持著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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