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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卻有了思量。是夜,韞玉帶了菊頌和蘭箏去了碧霄宮。葉雨憐正無事坐在那裡翻看著一本書。見了韞玉來卻是楞了一下,旋即起身,端正一福:“妾身不知娘娘前來,有失遠迎。”韞玉伸手製止了她:“免禮,是本宮不讓她們呈報的。你且擯退左右,本宮與你有話說!”
語氣平淡卻不容商議,葉雨憐似乎也並不把韞玉放在眼裡,冷冷一笑便讓宮婢們都退下了,菊頌和蘭箏也一起隨著離去了。
葉雨憐看著韞玉,滿是嘲諷之意:“娘娘深夜屈尊而來,可為何事?”
韞玉抬起頭,儀態萬方,“葉沁媛,本宮今日而來是要問那如何得了那皇后的解藥!”
葉雨憐勾了一抹輕笑:“解藥?娘娘說笑了,妾身從未見過什麼解藥!”
江韞玉毫不在意,踱了幾步,隨意道:“也罷,本宮只是與你閒話。本宮聽聞葉提舉常平司多年以來一直掌管免役坊場、河渡水利等事,職權甚重。若是被聖上得知去年漕運受阻之事非那天災,而是葉提舉常平司收受賄賂,致使漕運花了百萬國庫白銀都未浚疏通暢,你說,聖上當何為?”
聽了此言,葉雨憐面色大變。
江韞玉回首,笑靨如花,“葉沁媛一直在這深宮之中,那些事情自是與你無關!本宮信你!”
葉雨憐面色已是蒼白,誰人不知這後宮之中每個妃嬪都與本族密切相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當下便跪下:“貴妃娘娘,此事幹系我父兄前途性命,還望娘娘多多斡旋,妾身知無不盡!”
韞玉遂在椅子上坐了,清淺一笑:“你說!”
葉雨憐低頭說:“妾身這藥,是撿來的。”抬眼看了一下韞玉道:“那日選秀事畢,因妾身這碧霄宮有些漏雨正在修葺,管事公公罵了那些太監之後,便讓妾身暫時回瑤華宮再將息一晚。半夜姑娘們都睡下了,因妾身平時睡的極淺,聽到房內有腳步聲便醒了看了一眼,見柳休言拎著兩個錦囊出門去了,因她神色有異,妾身便隨了去,看見她翻著這兩個錦囊,還取了其中一個錦囊的藥粉服用了。當時妾身只是以為她有些隱疾半夜起來服藥,如今也落選了,妾身也不曾在意便回房睡了。不久之後,便看見柳休言與夏沛菡扭打在一起。這袋子便是柳休言身上滑落的。”
葉雨憐頓了一頓繼續說:“當時妾身不以為此藥有異,本想過後還與柳休言,只是當夜皇后突然發惡疾,妾身便起了疑心,私下翻看了這藥,妾身幼時曾在那西南之地住了幾年,覺得這藥像是西南一帶所產!皇后娘娘必是中毒,妾身猜想,此事與柳休言脫不了干係,她提前服下這藥,必定有一樣是解藥。”
說完便抬起頭,看著韞玉說:“妾身說的句句屬實,當初妾身去貴妃娘娘那裡,雖是存了投機之心,但斷然沒有害人之意,妾身以為,當初和皇后娘娘一同查探夏姑娘屍身的姑姑想必已經身亡了!”
韞玉起身,看著葉雨憐說:“本宮信你!若想交換你父兄的性命前途,本宮要你需在必要之時,說出這番真相!”
葉雨憐急忙低頭應了。韞玉看著她說:“你且起身,入了這宮裡,你我都有不得已,今日早早歇息吧!”
說完便離去了。葉雨憐所言是否屬實,一切尚待查探。只是韞玉記得皇后娘娘的話,“只待時機合適,便要做到除惡務盡!”
當下回去便給了蘭箏二十兩銀子,要她去探聽一下那夜與皇后娘娘一同去探的姑姑到底如何了。
蘭箏也不多問,拿了銀子便去了,回來兩手空空,向韞玉回到:“回稟娘娘,奴婢問了與那姑姑同住的一個宮女,那個姑姑前些日子發了瘧疾身亡,早被丟到那宮外野狐落了。”韞玉問道:“二十兩銀子可夠封口?”蘭箏答,“已然夠了!”
第45章 鏡離出兵,熹嬪獲罪
韞玉循著葉雨憐的話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柳休言身上疑點重重,但是卻讓線索戛然而止。若是韞玉拿了那兩隻錦囊去問柳休言,結果必不會承認,去了只能是自取其辱了。
可惜了那位姑姑,必定與皇后娘娘同時發病,也不會有人關注。又因宮裡的規矩,妃嬪之下都不准問醫,只能自生自滅了。
宮外野狐落,這等孤魂必是多一個也不多,少一個也不少。
轉眼夏荷送風,柳枝青碧。空氣裡充滿了溼熱的氣息。御花園裡一池芙蕖,嫩葉輕舒,迎風飄蕩。韞玉帶了菊頌在御花園裡閒逛,見了這青碧荷葉一時起了往日那些頑趣的心思,擄起袖子,露出一截似粉藕一般的玉臂,便要去摘了那臨岸邊的葉子。
菊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