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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說:“娘娘還是往日那性子!”韞玉笑著不答,已然折了幾片在手。兩人正在說笑,遠遠的看見黑公公帶了兩個小太監過來了。見了韞玉那黑公公避讓在一邊:“小臣見過貴妃娘娘。”韞玉今日心情大好,笑著問:“敢問公公這是去往何處?”
黑公公躬著身答道:“回娘娘的話,小臣去太后娘娘宮裡送兩個粗使打雜的!”
韞玉點頭:“公公請代臣妾問太后安好!”
黑公公喏了一聲就要走,突然停了腳,狀若無意的說:“娘娘可知,聖上已命武安侯征討沙南扁只了!”
韞玉依舊笑的面若夏荷,抬手一指,“公公,這邊才是去太后宮裡的路。”
黑公公向韞玉一拜:“小臣一時糊塗了,多謝娘娘指點。”韞玉一揮衣袖:“你且去吧,公公慢走。”
韞玉立於此處見黑公公的背影行的遠了,方慢慢收了面上笑容,臉色隱隱透出凌厲之意。
陳景然竟如此待她,心裡仿若被刀割的七七八八。等了這許久,想必兵馬糧草都已備足了,終於,到了這圖窮匕見的一天!
半響韞玉和菊頌回了宸佑宮,進門看見採珊指揮著安福安貴給園中的葡萄藤搭架子,便將那荷葉隨意丟進她懷裡說:“讓從喜煮一碗荷葉粥來。”又一頓說:“剩下的荷葉做一份荷香鴨。”採珊接了荷葉乾脆的應著,笑著說:“娘娘可是要吃個時鮮?”韞玉頭也不回的進了內殿:“正是!”
殿內案几上擺放了一些新鮮瓜果,隱隱飄香,韞玉卻覺得頭疼一陣似一陣,倚在金絲檀木貴妃榻上閉了眼休息。片刻,有隻溫軟的手在輕輕按著她的額頭,韞玉嘆息一聲,睜開眼,看見蘭箏在立於身邊。
入宮時日久了,自竹枝出宮,菊頌年幼,蘭箏越來越成為她的左膀右臂,韞玉留意這個姑娘許久,發覺蘭箏行事麻利,從不多言,為人也厚道,宮中規矩大小無一不知。雖低低的自言自語般說:“蘭箏,我可信你麼?”
蘭箏低眉垂目的答:“奴婢在後宮之中見多了那些尖酸刁蠻之人,娘娘行事奴婢好生佩服,自當為娘娘盡心效力!”韞玉拍了一拍蘭箏的手,終於無言。
待了片刻,採珊進來稟了:“娘娘,荷葉粥和荷香鴨已經做好,娘娘是否現在要用膳?”韞玉答:“不必了,與我放在食盒裡即可!”
採珊不知韞玉何意,應了一聲便去了。不一會採珊又提著朱漆剔金食盒進來了,“娘娘,奴婢已然收拾停當!”
韞玉起身,湖綠色細褶百合裙綴滿珍珠簌簌散開,垂在金磚上擊出金玉之聲,“蘭箏,一同去隴雪閣走一趟罷!”
這一路見牡丹已經開的頹敗,熱熱的風拂過來,那花瓣便飄散一地,顏色也褪去,微微卷了邊。有灑掃的宮女過來,便將他們都掃去那泥土之中。
到了隴雪閣,正是晚膳的時刻,宮中依舊是一派靡靡之音。韞玉此次也沒有著人呈報,便拎著裙子上了閣樓。
嘉妃正著了一身素白宮紗,綰了飛天髻,赤腳在地毯中間跳舞,舞姿婀娜,狀若驚鴻。韞玉立於一旁,靜靜的看著她跳舞。
一曲終了,嘉妃跪倒在地,一彎後腰,將一壺酒泠泠灌入口中。
起身以後,對韞玉說:“你來何事?”媚眼如絲,已帶三分酒意。
韞玉答:“娘娘好俊的舞姿!”嘉妃得意一笑:“那是自然!”用手指了這一眾伶人說:“她們學舞,是無奈所迫,本公主我,卻是對舞蹈十分喜愛!”斜眼看了韞玉:“你說!她們能和我比麼?”
韞玉拎了食盒,放在嘉妃的几上,“娘娘一個人喝酒不悶麼?我來討杯酒喝!”
說著將那荷葉粥和荷香鴨拿了出來,見食盒裡還放了幾品小食也一併取出放在桌子上,“這下酒的菜我都已經備好了!”
嘉妃看著韞玉,那笑比哭還難看:“你都知道了?”
韞玉自顧斟了一杯酒:“今宵且醉!”說完便一飲而盡。
嘉妃遣了那一眾閒雜人,赤腳蜷腿坐在韞玉邊:“我已經著喪服了。”
韞玉問:“可為何人?”嘉妃眼神空洞:“為我的父王和母后!”
眼裡突然冒出怒騰騰的殺氣,持了酒杯,摜摔在地,“沙南已獻璽稱臣,這無恥的賊子還妄圖吞沙南!滅我族人!此仇不共戴天!”
“武安侯必勝無疑,當年他入我沙南如無人境地,況沙南稱臣,這境內地形早被摸的一清二楚,只怪我父皇沒有防人之心,待武安侯班師回朝,便是我父王和母后的死祭!”
韞玉無言安慰,只是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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