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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地嘆了口氣。
傾之不好反駁為他著想的行已,便問顏鵲,“師父已去探過商晟了吧?”
顏鵲道:“守衛森嚴,難以接近。”
“渤瀛侯有沒有說商晟會先一步返回鈺京,或者我們有機會中途設伏?”
“商晟沒有改變行程,三日之後大隊人馬一同返京。”
傾之對行已道:“大哥,你也看到了,接近商晟不那麼容易。況且,”他分明微微一笑卻散發出入骨的寒意,“我不會讓他死得那麼痛快!”
“戰場兇險,瞬息萬變,公子這是拿命去賭。萬一商晟沒死,你卻殞命,誰來為錦都復仇?望公子三思。”他每次稱傾之“公子”必是極嚴肅懇切的。
傾之坦然而笑,“人生在世,本就是一場豪賭。”
去罹擊掌大讚,“說得好,我況後去罹願捨命陪君子。”
傾之伸出右掌,笑道:“二哥,陪君子可以,捨命可不許。”
去罹揮手與傾之擊掌,朗然道“好”。
“師父,我們何時動身?”傾之轉頭問顏鵲。
顏鵲冷道:“我答應了嗎?”
“難道師父還要堅持幫焱部打一場註定不可能取勝的戰爭?”
顏鵲合上雙目:臨行時白姜說“若花傾之欣然願助焱部反商,可見他不能審時度勢,並無遠見,也不必帶他來送死;若他意見相反,則可見他足當大任”。
足當大任啊,顏鵲早知傾之見識不俗,可他心中何嘗沒有行已的擔憂?罷了,自失一笑。顏鵲佯裝“心中早有決斷,方才不過是考校你們罷了”的樣子,侃侃道來,“若左都大軍高歌猛進,摧枯拉朽,我們去也無用,不如遲些時日,先觀戰局,後做打算。你們突然離去不免遭人懷疑,還是隨大隊人馬一同返回吧。我不宜在此久留,先回渤瀛,在家中等候。”頓了頓,從懷中掏出一卷圖稿,“我已將鳳都地形繪畫成圖,你們路上參詳吧。”
傾之挑眉:師父的主意?他何時轉性兒了?
三日後浩浩蕩蕩的隊伍離開雲螯。傾之等仍負責保護初塵和小花兒,只是傾之心中更多的是鳳都的戰況,一時疏忽了初塵,卻給後者造成了誤會,更不理他。
回到渤瀛,師徒匯合準備出發。臨行前,顏鵲帶著徒弟去到渤瀛侯府向傲參辭行。話別之後,傾之卻又獨自折回,去見傲參。
傲參才將四人送走,見傾之去而復返,微微吃驚。
傾之鄭重道:“侯爺,花傾之有一事相請。”
傲參微笑,“但說無妨。”
傾之道:“若我能從鳳都安然歸來,必來府上提親,迎娶初塵。”
傲參既驚且慍,“你這是什麼意思!”
“傾之的意思是,在我死之前,侯爺不要輕易將女兒許配他人。”
“哼!”傲參拂袖,“好狂妄的小子,我若不肯呢?”
“那我只好來搶。”
“你”傲參手指傾之,氣得發抖。
傾之抱拳,“告辭。”
鮫容軒。
初塵心血來潮侍弄起花草,她手捧銀壺,側傾腰肢,難得一副嫻靜的淑女模樣。天俊見妹妹立於花叢,身姿綽約,宛然若仙,絲毫不遜於那國色天香的牡丹,不由輕笑。他悄悄走到初塵背後,輕咳了一聲,在她右耳邊道:“趙卻師父領著徒弟來府上了,你不去瞧瞧?”
初塵哼了一聲,別過頭去,“有什麼好瞧?”
天俊換到左側,又問,“真的不去?”
初塵擺頭,“我澆花兒呢,你別擾我!”果然有些女子的“嫻靜”只可遠觀。
天俊看花盆溢滿了水,撲哧樂了,“好好的牡丹,再澆就淹死了。”牡丹本是春花,可初塵無聊時琢磨出個法子,騰出間屋子控制溫溼,竟當真改了時令。
初塵賭氣,心道:淹死活該。早知如此,當初他落水時,就不該救他!
“我聽說他們是來辭行的。”天俊一手託著牡丹似在端詳,餘光卻瞥向妹妹。
“辭行就辭行!”她才不在乎,可是 “他們要辭行?要去哪兒?”
天俊大笑,“看看,急了吧。”隔著一株牡丹,瞧初塵那粉面更覺殊麗
初塵嗔道:“哥哥!”
“好好,我說。南方焱部叛亂,陛下派虎賁軍平叛,趙青他們要去投軍。我覺得這是好事,若他嶄露頭角,建功立業,才好配得上我們傲家的女兒嘛”
天俊正說著,冷不丁和一隻水壺抱了個滿懷,愣神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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