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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之又問,“怎麼會是虎賁軍,他們不該駐守鈺京嗎?難道出了什麼大事?”他有一種莫名的預感與興奮:機會來了。
顏鵲點頭道:“確實是件了不得的大事。”他便將南方焱部叛亂,三個月內連下十數城,即將兵臨彤梧之事一一告知三人。
行已問道:“師父,這南方焱部為何我們從未聽說過?”
“此事說來話長。”見三個孩子都很好奇,顏鵲也不賣關子,續說道:“鳳都之南有鳳脊山,傳說是鳳凰隕地而成。以此山為界,山北為鳳都,山南居焱部。鳳脊山北坡生有近百種曼佗羅花,就是山茶,奼紫嫣紅,瑰麗壯觀,南坡則是古木參天。四百年前,正是傲顏花商四家隨常氏東征西討,平定天下之時。南方焱部屢敗我軍,鳳都先祖單人獨騎前往鳳脊山,與焱部族長締結‘曼佗之盟’。”
“‘曼佗之盟’?”
“不錯,‘曼佗之盟’。依據盟約,雙方誓言有顏氏一日,焱部族人再不越過鳳脊山。正因先祖平定焱部有功,常氏才將鳳都賜予先祖,並因感佩先祖英勇睿智,使鳳都成為四王之中唯一由女子世襲罔替的封國。從那以後,焱部信守承諾,四百年內銷聲匿跡,對我鳳都秋毫無犯。當年因果,如今恐已鮮有人知了。”
傾之沉思片刻,問道:“師父,那‘曼佗之盟’究竟是怎樣的盟約?鳳都的先祖是如何不費一兵一卒勸退敵人?”
顏鵲呵呵一笑,對祖先的敬佩及得意之情溢於言表,“所有人都想知道那一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但這世上恐怕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了。”
“為什麼?”三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會盟極為機密,兩人都是隻身赴約,不帶隨從,而先祖一生不曾洩露半字,我想,或許焱部族長也將這秘密帶到地下了吧。”
當事二人早已作古,會盟的情形隨之成了千古謎團。
“今我鳳都已亡,也不算他們背信棄義了。”顏鵲心中義憤,握掌成拳。
傾之問道:“焱部反商,有沒有鳳都人支援響應?”
“也許有吧。”顏鵲沒有實說,他在鳳都,在焱部大營中已見過白姜。她如今是焱部的大祭司,執掌族內生殺大權,只在族長多穆之下。
傾之又問,“師父回來是要帶我們去鳳都助焱部一臂之力?”
“不錯。”
“師父果真這樣想?”
“有何不妥?”這是他與白姜商定的計策。
“當然不妥。”傾之道,“合我們四人之力也不過是螢蟲之光,無法左右戰事的勝負。以徒兒之見,我們倒應順應天意,去助那必勝之人。”
“幫商晟?”怎麼可能?
“師父也覺得商晟必勝不是嗎?又為何甘心與那焱部一同覆滅?”
“你”顏鵲拍案,“你這是詭辯,我並非此意!”
傾之不慌不忙,“想必師父已見過渤瀛侯了吧,商晟可有詔令?”
“商晟下詔令左都為元帥,率二十萬虎賁軍南下平叛。”
“師父從鳳都歸來,何不對比雙方實力,看焱部可堪一戰?”
顏鵲嘆了口氣,“不錯,論兵力,焱部確實無法與虎賁軍相提並論。但焱部擅長火攻,如今正值南方夏季,多刮南風,於焱部有利。他們有一種叫‘桃花燼’的火藥粉,只需一指蓋,風助火勢之下便能將千萬大軍化骨成灰。”
行已、去罹心下一寒,暗叫歹毒。傾之卻存了個疑:鳳脊山南也有桃花?
“難道焱部要取勝,便要一路從南燒到北,燒得焦土遍野,寸草不生?”如此塗炭生靈的不義之舉,他還不如去幫仇人。
“我也知此舉有違天道,但據我所知,這種藥粉十分稀罕,不會輕易使用。”
傾之笑,“那還是說他們沒有勝算。”
“這”顏鵲語塞。
“我也贊成襄助左都。”說話的是去罹,“若此役能令三弟建功,讓天策左將軍注意他,賞識他,甚或向商晟舉薦他,無疑就是一條通天捷徑。”
去罹所言正是傾之所想,後者激動道:“二哥所言極是。”
行已一直緘默不言,覆在膝上的雙手卻已將衣服抓皺,權衡之後,他建議道:“戰場之上險象環生,若為復仇不如直接行刺商晟。”
去罹抱臂,身子微微後仰,抬起下巴嗤笑道:“大哥又在擔心三弟的安危哪,他是你們錦都的寶貝,你就一輩子把他捧在手心裡好了。”
“去罹,你,唉”
行已欲要反駁,話到嘴邊卻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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