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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我避開他今天特別熱情的碰觸,“別”其實我想說,明天得回學校,有個比賽。
他的動作愣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又笑出聲來:“知道了,我會小心點,嗯?”
你不知道,隼大人,我只能在心裡嘀咕。
“你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嗯?”
“呵呵。”我裝傻充愣。
“呵什麼?”
我撫著他結實光滑的肌膚的時候總是想:他可真是個好看的男人。作為一個拿畫筆的人來說,他全身上下的線條完美極了,那可真是件完美的藝術品——我還會如此感慨。陽剛的體魄,結實的肌肉,精緻的五官,我為他做了一幅素描寫真後,便再也不想讓他當我的模特了。模特過度的完美,作品總會出現難言的空白,那便成了永恆的不足。他笑我:只會逃避。
用指尖在他的胸大肌上畫畫的時候,想起了之前看的電影,實在太蒙太奇了,對於我這種文學修養之類很低的人來說,看得實在是雲裡霧裡,他又給我來那麼一招,所以跟沒看一樣。我問他:“《如果愛》到底講了什麼啊?”
他低頭含住我的手指,輕輕一咬,鬆了口才回我:“女的叫忘,男的叫記,整部電影的故事就叫忘記。”說完他自己也笑了出來。
“什麼呀,歪理。我覺得周迅蠻可憐的,夾在兩個男人中間。到頭來金城武還是不要她。”
“這種女人呢,最不討人喜歡,知道不?你這個小腦袋瓜子裡裝的是什麼世界觀,啊?”他伸手戳戳我的腦袋,我便翻身想脫離他的魔爪,沒想到翻到毯子外面去了,“嘶!”地板忒冷了點。很快被他撈回去,摟得緊緊的,“又傻了。”
“如果我把你忘了,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你也會像林見東那樣麼?”我背對著他問他,手抓著他的右手仔細觀摩,修長有形,大拇指左側有個繭。
“你為什麼要忘了我?嗯?”他把另一隻手放在我的小腹上,輕輕摩挲,冰山男的手掌溫度一點也不冰呢。
“啊嗚”一聲咬了他的手指,後背“呲”的一聲。我便開心得咯咯地笑起來,然後我們就開始了互啃遊戲,很快我就在他兇猛的攻勢下舉白旗投降,“明天還要回學校呢,有個排球比賽。”
他卻不依,繼續,“不用比賽了。”
突然想起點東西,想了想,也是,不能打比賽了。“哦——‘愛在回憶裡總是那麼明白'什麼意思?現在寫詞的人寫得都是些讓人莫名其妙的東西。”主題曲的歌詞聽得莫名其妙,只知道旋律表達得似乎更清楚些。
“不明白就不要去明白了。”他挪了挪,給我騰出舒服的架勢讓我依偎。
我調整下姿勢,摟上他的腰,“哦,我要睡了,晚安。”輕輕在他嘴上麼一個——晚安吻。
“再麼一個。”
“討厭。”
笑著閉眼,手不知不覺放到小腹上,我對自己說:紀曉鴿,你愛著這個男人,這輩子無論如何都要在一起了。
也許我對今天電影裡的張學友太忽視了,他反倒出現在了我的夢裡,給我唱起了深情又悲切的如果愛:“每個人都想明白、誰是自己生命不該錯過的真愛、特別在午夜醒來更是會感慨、心動埋怨還有不能釋懷、都是因為你觸碰了愛。”
我自豪地對他喊:“我已經想明白了,紀英隼就是我生命裡不該錯過的真愛。”
老男人卻不理我,管自己深情地唱:“如果這就是愛”
“再轉身就該勇敢留下來
如果這就是愛
如果這就是愛再轉身就該勇敢留下來就算受傷就算流淚
困惑的心流過的淚
如果這就是愛如果這就是愛”
我呆呆地聽他唱著,唱著,心想:不理你了,瘋子,如果這就是愛,勇敢地爭取就行了,還困惑什麼心,流過什麼淚,唱什麼唱,煩死了,煩死了。
我以為我的想法很堅定,事實上,連我自己也沒有料到,第二天一地的黑色鬱金香就把我傷得遍體鱗傷,乖乖舉了白旗,放棄了我所謂的堅定的想法。
番外 紀曉鴿
十二月四號六點左右,我的標準起床時間,他抱著我拉開門,便看到她癱坐在地上,以往一絲不苟的髮髻竟然鬆散地漏出幾縷,還有一地的黑色花瓣,不知道是什麼花,看上去很非主流的感覺。她抬頭用一雙有些迷離的眸子盯著我們,臉上不再有那種獨屬於她的幹練自信還有那旁若無人的高傲,那種頹廢無法用言語表達。
我不知道說什麼,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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