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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曾經擁有過,這次我永誌不忘。我會跟你爹提親,不管他答不答應。我都想跟你天長地久,地久天長。”
最後他仍是堅定地道:“你要等我。”
八、更重要曾經擁有
“我一定等你,如果爹反對我們,我就和你遠走高飛。”搖紅也非常堅定的對他說:“我一定會等你。”
就這樣,他們在墾夜裡分了手。那一晚,軒裡的燭光正亮,院子裡的花正紅,外面的夜甚涼。
她就寢的時候,仍懷著滿懷的溫馨,卻不知怎的,在熱情如火的纏綿和相知如織的交談之後,她忽然覺得很空虛,具有一種悵憫之情,使她鑽進被窩前,仍不敢也不想去吹滅那一支紅紅也烘烘的燭光。
她怕淒涼。
——有誰人可以天長地久?也許更重要的是曾經擁有。
那時,她卻沒注意到,苑外窗下,正有一雙獸性的眼,三碧四綠的慘青春,正盯著她,望著她。
一直到她就寢,天正破曉,那一雙眼才轉為兩點硃色的紅。
——如果那是野獸的眼睛,卻又怎麼洋溢著淚光?
從此以後,搖紅就再也見不到公孫揚眉。
見不到他的劍,見不到他的眉,見不到他的傲岸,見不到他的溫存,見不到他的人。
見不到他。
見不到。
鐵手和猛禽讀到此處,忽然都掠過一個念頭:
——人生,真是無常的啊。
(要是跟搖紅一起上泰山亡命的不是鐵鏽,而是公孫揚眉的話,那形勢。情境當何等不同。)
當然,那也不是“挾持”或“擄劫”,而是“私奔”或“逃亡”了。
自然,鐵手也不會更不必參與去追捕他們了。
劉猛禽卻忽然道:“我想,在出發上出之前,我們該先到一個地方看看。”
鐵手問,“什麼地方?”
猛禽的神情,像一頭洪荒的猛獸第一次看到了月亮:“淺水灘。”
鐵手心同此意,那兒正是手札裡有特別描敘過發出慘嚎嘶叫的地方。”
——公孫揚眉曾在那幾長時間與孫疆。襲邪“共事”:“工作”過的地方。
——彷彿,那兒是一個“禍源”,一個神秘的地方。
所以鐵手立刻道,“我也想看看一些事物。”
這次到猛禽問:“什麼東西?”
鐵手的表情,好像是發現了泥地裡冒出了一條魚:“人形蕩克”。
猛禽也正有此心:這名目在“飄紅手記”裡有提到過,而他更不忘朱月明在臨行前對他的特別咐囑。
這個黎明特別凍。
一陣陣的奇寒,夾雜著外面整軍,列隊,出發征戰的金戈之聲、兵戎之氣。
猛禽側耳。
在聽。
他在留神聆聽的時候,好像一個人在光線極暗時閱讀一樣的專注。
然後他說:“那的確好像是一切問題的中心。”
鐵手有點憂慮,“只不知孫疆讓不讓我們‘參觀’這樣子的重地。”
猛禽道:“他當然不歡迎,但我們可以運用職權。”
鐵手道:“職權?”
猛禽冷然道:“我是刑部派來調查的,你是皇上派來審視的,東北一帶,山高皇帝遠,萬一有什麼組織、軍器、歹人,會威脅費到朝廷安定的,我們都有稽查、審辦的權力。這是我們職責所在。”
鐵手笑了笑,自說地道:“但願我們沒有濫用職權。”
“濫用了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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