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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過去,堅定地拉起斯冠群的手,然後,迎向斯冠群探尋的目光,蘇瑞微微一笑。很是篤定。
沒關係,一直都是他護著她,偶然一次,也需要她護著他。
人與人之間,總不能一直接受而不授予吧。
“沒關係。”她不得不再次強調著,以撫平斯冠群在看見她時,眉宇間閃過的憂慮。
“斯傑,蘇瑞是我的朋友,你的叔叔是我朋友的未婚夫。”李艾似乎剛剛從這種狀況裡回神,她轉向斯傑,非常鄭重地宣佈著,言外之意,就是希望他看在蘇瑞的面子上,不要做出讓大家都下不了臺的事情。
“可是,這個人,同樣是我的殺父仇人,事實上,十九年前,那件很轟動的大案,他也是幕後主使。”斯傑這次並沒有聽李艾的話,他死死地盯著斯冠群,一字一句道:“走私,武裝,交貨,甚至讓無辜的乘客喪生。所有人都以為,背後的那個人是我父親,他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可是,我知道,那個人一直是你,只是一直沒有找到證據,可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居然還遺忘了一件很重要的物證。就在我母親的手裡。一封信。一封你寫給我的母親的便箋。”
說著,斯傑從懷裡拿出一張近乎發黃的信箋,舉高一些,對看上面朗讀道:
“櫻。斯問鼎已經承認了所有的事情,我很安全。他會用性命來停息這件事。這件事也到此為止。請銷燬所有與之相關的事物。我也將兌現承諾,不揭穿斯傑的真實身份,讓斯問鼎與你遠離醜聞,交易已畢,閱後即焚。冠群。”
信裡的櫻。應該就是斯傑的母親,斯冠群的嫂子了。
而斯問鼎,是斯冠群哥哥的名諱。
“我們怎麼能判斷這封信的真假?”李艾是此時唯一清醒的觀眾或者說,是唯一不會火上澆油的人,她突然開口問。
這封信的內容實在匪夷所思。
李艾知道斯冠群與斯傑的母親有過一段,可是,如這段私情來威脅自己的哥哥為自己頂罪,這也未免太無恥了。
雖然李艾並不怎麼高看斯冠群,但也不至於那麼低看!他是一個驕傲的人,也許會剛愎自用,但絕對不會小人行徑。
別說李艾了,在場的其他人。也皆對這封信的真偽將信將疑。他們的目光全部投向了斯冠群。以期從斯冠群的臉上找到答案。
斯冠群的神色卻依舊淡得出奇,沒有承認,亦沒有否認,他只是望著斯傑,那眼神是奇怪的,洞悉,睿智,疲倦而怏然。
“你問他,他到底有沒有給我母親寫過信?”斯傑卻將信一收,盯著斯冠群,一字一句說:“如果他否認,我還有更強有力的證據。”
李艾哂然,她已經猜到了,斯傑口中的證據,到底是何物。
血緣。
斯傑是斯冠群的兒子。自己的侄子是他的親生兒子。無論這封信到底是真是假。一旦斯傑公佈了這件事。這就是一個極大的醜聞。
李艾沒料到,到最後,這居然也成為了打擊斯冠群的一個把柄,不過,更加沒有料到的,卻是斯傑的行為。這算什麼?拿自己已經故去的母親的歷史來為自己的前途鋪路嗎?雖然死者已矣,可是,人死留名,何苦還要翻出舊賬?
“對了,之前那件大案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在全場短暫的寂靜裡。李艾聽見身後有一個女賓小聲地問起自己的同伴。
“那麼轟動的一件事,你居然不知道!厄,也難怪,這件事已經過去十八年了,而且,裡面又牽涉到斯冠群,所以,大家都諱莫如深。”她的同伴先是鄙夷了一通,然後,壓低聲音,開始津津有味的講了起來,“說起那件事,不知道有多出名。其實事情很小的,不過就是一個走私案。可是他們走私的東西卻很嚇人,全是藥瓶和槍械,那時歐洲那邊還不太平,幾個小國家正在戰亂,那些船居然能穿過封鎖線,在海關的眼皮底下通行,這背後枝枝蔓蔓的關係,不知道有多少,大家也都見怪不怪,本來也不會出什麼事的。那天剛好換了一批新的海員,大概是不知道內情,所以就查了,結果,走私船也不肯就範,雙方居然直接火拼了起來。那片海域剛好經過一艘客輪,客輪裡的遊客全部作為人質被走私販扣押了,這件事還驚動了多方政府,據說人質裡面還有兩位遊客的身份極高無比。——只是,後來,他們全部被撕票了。理由就是,他們在被扣押的時候,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所以被滅口了。傳說啊。當時斯冠群就在那艘船上。”
那麼,所謂不該看的東西,就是斯冠群本人吧。或者說,和斯冠群有莫大關係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