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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斯冠群這樣問,安雅漂亮的眼睛眸光微動,那冰山關人般的氣質也忍不住軟了下來,“沒什麼。只是在一個地方待著。你實在關心我?”
斯冠群莫衷一是,隨意道:“即便你不是我的助理,我們也算是認識的人。”
“你找我,只是因為我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安雅方才一閃即逝的感動,很快消失無蹤,她突然低下頭,兀自苦笑了一下。
跟了斯冠群那麼久,他是怎麼想的,他是怎樣的一個人,還需要多問麼?
難道,她還指望能從他那裡得到那莫須有的溫情么?
果然,對於安雅的這種說法,斯冠群竟也沒有否認。
安雅確實知道太多他的事情,斯冠群生平並不信任別人,唯一信任過的人,只有安雅而已。那也是在安雅差點為他擋子彈之後。才油生出來的信任。
安雅一直為這份信任自得。
而現在,她離開了,這份信任,也許不足以消除他的疑慮,他自然不會將她滅口,那種事情,斯冠群也做不出來,但卻一定會採取一些措施,譬如簽訂嚴苛的保密合約。甚至於,藥物失憶。
正是因為知道了自己即將面臨的命運,安雅才選擇了銷聲匿跡,現在,如果不是因為她有了足夠的籌碼,她也不會回來。
“你這裡是來參加婚禮的,還是”斯冠群頓了頓,漆黑幽深的眸子洞悉而危險地看著她。“來找我的?”
“自然是來見斯總的。”安雅卻也直認不諱,“斯總應該知道,在我眼裡,本沒有任何事情能比斯總更為重要,在為斯總工作的這些年裡,我眼裡心裡只有您一個。”安雅並不是用調侃的語氣將這句話說出來的,事實上,她那麼認真,那麼誠懇,望向斯冠群的目光,縱然沒有了從前的痴迷與膜拜,卻也不乏炙熱。
斯冠群一點吃驚的意思都沒有。
安雅的心思,他不是白痴,不可能不知道,事實上,安雅對斯冠群非比尋常的忠誠與追隨,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而已,只不過,她不點破了,他也從來不點破。斯冠群是欣賞她的。他不希望她成為其他的女人。
安雅卻是第一次,鼓足勇氣,將這句話說出來,可是看著斯冠群雲淡風輕的表情,她只覺得自己整慢慢地沉入谷底,就要窒息掉。
斯冠群甚至連偽裝都不屑於做一下,他平靜得好像根本沒有聽見這番話。
——原來。他一直是知道的。
斯冠群,對她的感情,其實心知肚明,可是,他從未拒絕過,也從來沒有幫她擺脫過,只是在旁邊冷眼瞧著,瞧著她在單戀的路途中,走得步履維艱,心痛欲碎。
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殘忍的人的?
“所以說,你早就知道?”不知道過了多久,安雅忍著情緒,極輕極輕地問:“在你知道的情況下,你甚至都不能對我稍假顏色,你該知道,我要的不多,我甚至不介意你有其他的女人,只是希望你能對我好一點,對我特別一點,哪怕只是敷衍,我也會感激涕零。即便是作假,你也不願意麼?”
即便無心,只要偶爾對她是好一些,哪怕只是若有若無的曖昧,安雅也會死心塌地地任由他趨勢。
可是,從來沒有過,斯冠群與她除了工作關係之外,再也不曾對她假以顏色,那天,胡一一的事情之後,斯冠群叫她過去,在她看見斯冠群的臉時,安雅便陷入了一種可怕的絕望中。
她知道,自己終其一生,都無法去獲得這個男子的另眼相看,他們之間的原則,如此清晰明確,也只限於工作。
“我並不想騙你。”然而,對於安雅的控訴,斯冠群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沒有憐憫,沒有妥協,如果一定要有一種堪成為柔軟的東西,那便是真誠,起碼,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斯冠群是真誠的。
他不希望騙安雅,所以從不給她任何希望,可是,既然沒有希望,為什麼不索性疏遠呢?
這其實是悖論,看似真實而誠懇,實則冷酷,自私,又自我為尊。
安雅苦笑,搖頭,看著眼前的男子,她分明已經知道了他的本質,卻還是深迷其中,即便在此時,他也擁有讓她心顫的能力。
所以,若想解脫,唯有毀掉他了。
“其實,這次我不是第一個人來的。”安雅終於打起精神,又恢復了從前精明能幹的模樣,她望著他道:“那個人,斯總一定很希望見到。”
斯冠群不動聲色地望著她。
“斯總的侄子,不,應該是兒子。”安雅笑了起來,眉眼斂出柔媚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