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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原來
也不過如此!
“行了。”
邵凌耐心已盡,隨手將桌上的小碟小碗一推,便要從臥榻上下來。
“皇上要走了嗎?”玉妃可憐巴巴的仰起小臉問他。
“恩。”邵凌一腳踩進靴裡,剛想伸手提一下,卻被玉妃自然而然的代替了。
她跪在地上,替他穿他的龍靴。
委屈她了嗎?
邵凌冷著臉,心裡生出莫明的煩躁。
他可是說了什麼重話?可是做了什麼危害她的事情?
他都沒有,她為什麼還要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用以博取他的同情憐憫!
她有什麼可委屈?
她之所以留在這裡,不就是因為這裡是皇宮,可以享受不勞而獲的榮華富貴嗎?
她之所以低聲下氣的伺候他,討好他,不就是因為他是皇上,可以主宰她的生死榮辱嗎?
如果沒有榮華富貴,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人,眼前這出身名門的宰相千金,還會屈尊降貴的為他穿鞋?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今日也不知是怎麼,搭到個邊,便要一探究竟的想個沒完。
偏偏這又是些不該想的事情,越想越糾結,越覺得煩亂,說不出的惱火堵在胸口,發不出來。
“起來吧,朕走了。”邵凌也不顧腳下的情況,拔腳便向殿門外走去,走到殿門口,他身形突然稍頓,頭也不回的道一句,“過兩日便是冬至節,今年的宮宴朕決定設在寧坤宮,玉妃若是得空,便去幫慕貴妃打理一下吧!”說完,就真的步出殿門,走了。
小李子原本以為邵凌會在玉妃這過夜,沒想到這麼一會兒就出來了,連忙跟上他的皇主子,再瞧一眼臉色,立刻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出。
皇上到底怎麼了?
這兩個月以來,萬歲爺的情緒總是在變,時好時壞的,讓人措手不及。
從前的皇上,從來不會這樣,不會將喜怒流露在外。
從前的皇上,從來都是從容不迫的,不會因為什麼事而動氣沉默。
可是現在
夜風陣陣。
雪花簌簌落下,猶如輕煙瀰漫,邵凌揮退一眾侍衛宮女,只留下小李子一人在身後跟著,漫步於被灰暗籠罩的深宮道路上。
細微的冰涼墜在臉上,邵凌像感覺不到似的,一直沉默不語的向前走著。
“萬歲爺,您還是讓奴才給您撐個傘吧,細雪傷身,萬一染上風寒就”
“小李子,朕現在應該去哪兒?”打斷他的話,邵凌仍是迎著風雪踱步。
該區哪兒?才能讓我卸下面具,輕鬆真實的活著。
去哪兒?才會有人真心的對我笑,對我哭,對我付出感情,對我不會虛假,不偽裝。
“主子要去寧坤宮嗎?”小李子試探性的問著自己的皇主子。
這應該沒錯吧!皇上如今最寵的就是慕貴妃,該是願意見到她才對。
“呵呵”邵凌微微一笑,夾雜著不知明的苦澀。
去那兒,見莞慕,見那個所有人都以為正得聖寵的女人?
他想要一點真實,可誰會知道,他對她才最是虛假。
心裡空空的,總是覺得少了些什麼。
這種感覺,是最近才有。確切的說,是從莞慕進宮之後。
是從
那個淡然如風的人,墜崖之後。
他怎麼了?怎會如此輕易的犯下這種不該犯的錯?怎麼就這樣,縱容自己的心,有了念想和牽掛
是因為孤單吧!
對,一定是因為太過寂寞。
可是,為什麼會在孤單的時候,想起她。
邵凌仰起臉,任雪花撫上臉頰,轉瞬即化。
寂寞深宮,幽幽長夜。
他自出生的那一天開始,就已註定一世沉浮權與欲的命運。
九曲人心,疑雲難測,明槍暗箭,鬥智鬥勇,為何如此,他已忘記,因為這已成為他的習慣,他骨肉相連的部分,若要割捨,便要抽筋斷骨,受切膚之痛。
這紅牆金瓦,是他的宮殿,亦是他無法逃脫的牢籠。
今生註定為君為王,便只能辨別“自己”,做一個“別人”。
“古來聖賢皆寂寞,何況君主!”閃爍著異樣光彩的眼眸一瞬間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平日裡最常有的深沉冷靜。
邵凌重重一嘆,再開口時,已是輕快的聲音,“小李子,擺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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