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量的酒濺到了他的衣服上。
不僅是向晚,眾人都呆了,蘇向晚在座的都認識,東少從百樂門挖過來後九重天的生意翻了幾番。年輕漂亮的姑娘誰不喜歡,況且如今蘇向晚風頭正健,眾人都以和蘇向晚跳舞為榮。可是即使如此,撞二公子的槍口上,她也還是凶多吉少了。
“二公子!”向晚回過神來,連忙抓了塊桌子上的毛巾遞過去。
“對不起,二公子,都是我不好。”向晚在他身邊低低地道歉,她看著霍清寧神色冷淡,眉宇間隱隱透著不耐煩。那個瞬間,她真的希望腳下的大地突然裂開,將她永遠,永遠地吞沒。當然,大地沒有裂開,她還得面對霍清寧。
霍清寧扯住衣襟左右一分,只聽“嘶”的一聲,釦子紛紛崩落,他隨手把外套甩在地上,看了向晚一眼,臉孔微微發白,但依舊是鎮靜地站在他身邊,伸過來的手裡還拿著一塊毛巾,“算了,去二樓包廂。”
然後一言不發地率先離去。牌桌上的眾人都吐了一口氣,謝天謝地,總算是走了,眾人也訝異,莫非是人有錢連財神都往他那身邊靠?怎麼二公子手氣就這樣好?他們今晚上輸的,都夠抵一輛德國房車了!
進了包廂,點上炭爐,架上錫壺。霍清寧始終不發一言,闔著眼睛,靠在沙發上。向晚又絞了一條熱毛巾正想俯身過去替霍清寧擦的時候,霍清寧突然睜開眼睛,右手一伸,“我自己來。”
隨手在臉上擦了一下,霍清寧把毛巾遞還給向晚,繼續闔眼。
向晚知道此時不能出聲吵到他,靜靜地坐在一邊,看著他英俊的臉龐,聞著空氣中淡淡的菸草味,那是他的氣味,如同他的人,霸道,不可一世,卻偏偏不可思議地令她安心著。
“向晚,給我講講你的事吧,隨便什麼事。” 低沉華麗的聲音響起,拉回向晚的思緒。
她的事?講什麼?講回國時的身無分文,幾乎淪為乞丐的悲涼?講在百樂門受欺侮排擠,打落牙齒和血咽的苦楚?還是講在平時受客人揩油,忍受他們如蛇般粘膩的手在她面板上滑行的憋屈?
“我爸爸過世了,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帶著姐姐離開我父親了。”向晚幽幽地回憶道,“她是一個漂亮的女人,有著良好的出生,永遠舉止優雅。但是她不喜歡我,不知道為什麼?在爸爸臨死的前一年,我們打聽到我媽媽和姐姐已經回國,所以爸爸死後我也回來了。我想,她總是我的媽媽,爸爸死了,她總會照顧我,安慰我”
“可是,她不歡迎我,在我找了兩個月,用盡身上最後一點盤纏後,她告訴我,她這輩子都不想見到我。”
“我把爸爸臨死前交給我的一封信給了她,我想,爸爸沒說出的話一定是要對媽媽說的。可是她看了一眼後就撕了。然後令家僕把我趕出去。還有我的行李也被丟了出來。”
“為了爸爸的病,我們已經變賣了所有的東西,所以我的皮箱裡幾乎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除了,” 向晚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空洞地,寂寞著,“爸爸的骨灰。”
“爸爸的骨灰就這麼撒了一地,那天風很大,我想把它們收起來,可怎麼也收不完整”
“你會吹簫吧。”霍清寧打斷她,說道。尚來不及思及他為何會明瞭這件事,她已開口應允,“會。”
“這裡有簫嗎?”
“有的。”向晚想到前兩天安安買過一支竹簫把玩過一陣子。就說,“我下去拿。”
向晚快速地走下樓梯,往左拐,是九重天的化妝間,她推門進去。現在正是客人多的時候,化妝間裡沒什麼人,只有小麗在鏡子前面梳頭,看見她進來,不禁詫異地回頭,“向晚,你兩支舞跳完了麼?”
跳舞!?她根本就忘了今晚還有一支舞沒跳完,剛才她在兩支舞的間隙被東少拖少去的,現在前臺不知會不會亂。但,管不得了,向晚匆匆到安安的座位上彎腰尋找那一支竹簫。
找著了!當即也不管小麗在她身後喊,又急急忙忙地奔向樓梯。
“瞧她這得意勁!還不是因為玫瑰姐今天不在,還真把自己當二公子的女人了?”背後有人不屑,大聲地說出來,向晚聽到,腳下一刻不停。不是的。她知道,這樣就可以了。
①莊荷:工作人員
梭了②:增加投注到遊戲室允許的最大籌碼值
第 14 章
向晚已經不太去陪客人跳舞了,她的海報張貼在九重天的大門口,在霓虹燈的照射下美得驚人。她也不再每天都上臺了,一個星期一到兩天她會去九重天,並不固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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