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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馨香縈繞在身邊,心一悸,手不知不覺撫過那黑綢般的青絲,他驚訝於自己竟然不能放手,有點貪戀此刻的旖旎時光。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響起,“向晚,向晚”
霍清寧感到脖頸處有點溼潤的感覺,溫溫的,水珠流入衣領中,炙熱得似乎要燙傷他一般,怪異的苦澀感瀰漫開來,讓他的心不能喘息地沉落
他抱得這樣緊,似乎要把她整個人都揉進胸口才甘心。他淡淡的菸草氣息讓她眷戀,恨不能就此沉淪!
哪一個女人,不希望自己一帆風順地長大,離開父母溫暖的懷抱,就被自己的丈夫寵愛憐惜,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最後莊嚴地老去?誰會想墮落在這樣的亂世裡,賣笑賣唱,但是
“向晚,人生不過白駒過隙,英雄末路,美人遲暮,我們所能擁有的不過是現在。一轉眼,再美的容顏都會變成紅顏白骨。所以,女兒,一定要爭取自己想要的,抓住所有的”
這麼溫暖的懷抱,可不可以,她可不可以貪戀?
她多想抬起頭問他:
你愛我嗎?
你能愛我嗎?
能比這世上所有人都愛我嗎?
可是,原諒她的怯懦。不敢抬頭,只好低頭躲在他的懷裡無聲的哭,多一刻的繾綣也是好的。
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霍清寧覺得天地間再沒有比這更美的景緻。
“向晚”他嘆息道。
來不及了,蝶須已經觸上花蕊,鴿翅已經劃過斜陽。焚燬。重生。天地。洪荒。
他吻住她。輾轉。探索。霸道。尋覓。溫柔。
她抗拒他。掙扎。牙關。無助。嗚咽。沉淪。
“向晚,不要哭”霍清寧柔聲勸慰著,一隻手輕撫上她的頰,星星點點的吻落在她的眼瞼,舌尖把那淚水舔入嘴裡,明明是苦澀的滋味,他卻完全嘗不出,只覺得她連淚都帶著香,安撫地親吻著她,“不要哭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什麼都能給你”
如果我要你呢?向晚聞言極想出口,卻在這當口:
“二公子”急跑聲竄入耳中,李慶的聲音由遠及近而來,停在包廂外,開門聲起,忽而半途而止,他目瞪口呆地站在門口,反應全失。
霍清寧的吻並沒有停下,細細碎碎地佈滿臉頰耳邊。
“二二公子,晚晚上還要?”口舌再沒有平時的靈活,李慶戰戰兢兢地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眼看著天色將暗,不得已上來提醒自家主子晚上在萬家的有場宴會。
按捺住怒火,霍清寧更緊地抱住向晚,一半是安慰,一半是對於自己唐突的歉意,他柔聲道,“不哭了,讓別人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了你,嗯?”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有個人能讓他無措至此,忍之不甘,怒之不捨。
李慶早已變成化石,呆呆地看著霍清寧柔聲地輕勸,那姿態,哪裡還有平日的半分貴氣啊,被震驚過了度,他竟然忘了退出去。
不厭其煩地安慰著懷中人,霍清寧倒是不介意旁人的眼光。只是向晚,又羞又惱,胡亂點了下頭,慢慢睜開眼。霍清寧攏了攏她的鬢髮,撫了撫她的臉頰。直到向晚淚痕隱去,他才轉身去問那石化了的李慶,“你什麼時候如此沒有眼色了?”
他的語氣平靜,甚至可以說是溫和的,但眼神卻忽然冷峭起來,這幾句話被他這樣說來,一點火氣也無,卻令李慶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
第 26 章
徐志衡搖下車窗,看到霍清寧攜著一女子拾級而下,夜幕中看不清那女子臉孔,卻看得如水晶般閃閃發亮的兩顆眼瞳。
待走到近處,才發現原來是這兩季社交圈裡活躍的人物——蘇向晚。儘管心中訝異,面上仍裝得滴水不漏,笑著向霍清寧寒暄道,“二公子也在這裡?”
“徐先生不也在?”霍清寧見他不住地打量向晚,只得開口介紹雙方認識,“蘇向晚小姐,銀行經理徐志衡。”
“密斯蘇,幸會幸會。”他徐志衡是誰?早三十年他是個小乞丐,若不是碰上這亂世,那麼今天他就是個老乞丐而不是銀行家。
自然,他修煉到家,哪裡是那些初出茅廬的金匙少爺可比,即使怪訝萬分,也不斷會當面拆穿了對方的身份。他笑得如第一次聽見這名字一般,還殷勤地伸出手來欲與之相握。
此刻即便向晚心裡再不情願也不得不抬起頭,笑靨如花,“徐先生久仰。”
“密斯蘇真是讓徐某領略了兩句美妙詩歌的真諦。”在社交場摸爬滾打多年的徐志衡奉承起人來也就這兩句俗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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