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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妝正想拒絕,豈料雲逸飛鐵青著臉赫然起身,猛地掀翻了桌子,飯菜頃刻間傾灑了出來,地上一片狼藉,雲妝和易連城的衣衫也都跟著遭了殃,各種飯菜湯水的兜了一身。
雲妝坐在那裡只覺心中酸澀,一動也未動,絲毫沒有在意自己是多麼狼狽。
易連城慌忙站起身,顧不得自己身上的髒汙,一把把雲清從座位上拉了起來,心疼的拿過一旁的臉帕幫雲妝清理衣衫上的飯菜汙漬。
雲妝輕輕撥開易連城的手,向後退了一步,不懼的迎著雲逸飛盛怒的目光,淡淡道:“皇上可是想好要如何懲治雲清了?”
易連城心中一緊,心中思忖著該怎樣消了雲逸飛的怒氣,不讓雲妝受罰!
雲逸飛瞧著雲妝此時的神情,掘強中不乏堅忍,清冷中有絲高傲,竟是和錦妃娘娘被冤枉與雲軒通姦受到杖刑時的神情一模一樣。
他的心瞬間撕裂般疼痛,腦中回想著錦妃當日曾對他說過的話:“我最後悔的事,就是這輩子遇上了你!即便是死,也好過和你在一起!”
雲逸飛神情痛苦的望著雲妝,好一會兒才略微平靜了些,淡淡說道:“等朕找出企圖毒害你的主謀,就放你出宮。”
雲逸飛說完話,就拂袖而去。
易連城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高淳看著雲逸飛的步履有些虛浮,忙躬身上前攙扶著雲逸飛步出了漪瀾小築。
看著雲逸飛走遠,易連城憐惜的對雲妝說道:“妝兒,你還好嗎?你不會是還在生本王的氣吧?”
雲妝輕嘆了口氣,看著易連城回道:“其實,易公子剛才說得那番話也是為雲妝好,說來是雲妝有些不知好歹了,雲妝本就不該生這麼大的氣,倒讓易公子為我擔心了!”
“有件事想必妝兒還不知道吧?”
雲妝猶疑問道:“什麼事?”
易連城把昨夜發生在益州衙門的事簡單向雲妝說了一遍。
當雲妝聽到雲軒受傷時,緊張的問道:“那齊王現在怎麼樣?傷得重不重?有沒有生命危險?”
“放心,雲軒傷在後背,傷口不深,沒有什麼大礙!”
雲妝提著的心漸漸放下了些,接著問道:“究竟是什麼人乾的,查到沒有?”
易連城看著雲妝沉吟了一下,說道:“還沒有,等這件案子查清楚了,本王就送你回青州。”
“好。”
易連城和雲妝正說著話,李飛帶了幾個侍衛走進來,說事奉了皇上旨意請穆王爺回蘅蕪苑。
易連城憤憤道:“本王是來皇宮做客的,又不是犯人,你們這是幹什麼?”
李飛恭敬說道:“皇上的旨意已下,李飛也是奉旨行事,還請穆王爺不要為難在下。”
李飛好說歹說,總算是把易連城“請”出了漪瀾小築。
片刻後,有幾名侍衛走進房間,把房間打掃的乾乾淨淨,又有四名侍衛送來了五套華麗精美的男式衣衫,並抬來了一大木桶洗澡水。
雲妝本不想洗澡,可是實在受不了身上的一股濃烈的飯菜味,若是今天不洗澡,恐怕明天身上就是一股酸餿味了。
待侍衛們退去,雲妝關好房門,並上了閂,快速的洗了個澡,擦乾淨身體,用白色綢布仔細裹緊了胸部,然後換上了侍衛送來的一件紫緞青襟華服。
低頭看了看,不肥不瘦,不長不短,正合身!
雲妝打kai房門,喊了侍衛把木桶抬了出去,就shang床歇息去了。
只是,雲妝一夜輾轉難眠,直到晨光熹微才沉沉睡去。
和雲妝一樣度過這個不眠之夜的還有云逸飛。
依蘭宮裡,雲逸飛在以前錦妃經常站立的雕花窗欞前煢煢獨立,如水月華映照下,雲逸飛如斧雕般立體俊美的容顏上籠著深深的憂傷。
“皇上,您這皇宮雲清一點也不稀罕呆下去,對雲清來說,您這富貴奢華,金碧輝煌的皇宮,不過就是一個大點的金絲籠,雲清住得久了,怕是會抑鬱而終。”
雲逸飛想著雲清說的那番話,臉上掠過一抹痛楚。
他又何嘗願意呆在這個死氣沉沉的皇宮?
雲逸飛在窗前站了好久,才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轉身來到床榻前,和衣躺在床上,只是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翌日,雲逸飛沒有再去漪瀾小築,雲妝一日三餐樂得輕鬆自在。
晚膳過後不久,雲妝正百無聊賴的趴在桌上的燭臺前,拿著一根竹籤隨意撥弄著燭火,李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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