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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鄙行一事,根本無法治之以罪”
女真人聽到此處,向天呵呵大笑一陣,中氣充沛,只震得馬匹一陣噓嗚,道:“向來奸臣殺忠臣,何須有罪?只要我大金國的父王點一點頭,你們宰相要殺忠臣良將,不過是喝酒吃飯的事兒一般而已,只要朝廷要做,把比干皋奠打成大奸大惡之人,綁在城門任民割剮凌遲,也在所不難。”
原來這女真人,便是金兀朮的二太子,因慕宋朝文化,以國為姓,漢名為慕夏。其時金國兵強勢大,連驍勇善戰的蒙古人,每年都要進貢女真族人,這馬上沉默寡言的蒙古人,便是勇士浩特雷。這兩人是金兀朮特派監視宋人捕殺岳飛的使者。
金慕夏望望天色,道:“看來岳飛就快到了。”
杭八道:“岳飛接了十二金牌,不寢不眠,父子兼程趕來,定必又疲又飢,在此地伏擊他,正是最好不過。我們先埋伏起來”
忽聽叱喝一聲,那蒙古人比手劃腳,說了一會兒的話,一個黑色水靠中隙露朝廷官服的人,踏前一步,道:“蒙古勇士說,他不肯埋伏暗狙人。”
杭八跺足道:“唉呀,這岳飛雖是強弩之末,忒也不得了啊,怎能明打明攻?這豈不吃虧律三叔,你還是去說說吧。”
這翻譯的人,原是宋朝帶刀侍衛律靖旋,今番一起在這兒,要伏殺岳飛,當下又照杭八的意思,對蒙古人說了,那蒙古人仍是搖頭不肯,杭八無奈,只得望向金太子,金慕夏沉吟了一陣,終於還是向蒙古人嘰哩咕嚕說了幾句,瞧那蒙古人的神氣,還是不服,但已不敢多說了。蒙古其時尚受金國威脅,隨時可以出兵攻打,蒙古人哪敢再得罪以致禍國?金慕夏道:“好,我們藏起來再說。”
這時一陣風吹來,草動沙飛,廟裡傳來一陣乍聽如呻吟般的聲響,杭八罵道:“哪來一陣怪風!”便要指揮大夥兒在廟邊匿藏起來,金慕夏忽然道:“慢著。”
杭八一怔,金慕夏道:“草堆裡的朋友,你們要自己出來,還是要我們揪出來?”
只聽“霍霍”兩聲,兩名大漢躍了出來,青記大漢大駕道:“好奸賊,竟敢誣害嶽元帥,我練虹升跟你拼了!”
另一個鬍鬚滿臉的大漢也罵道:“兀那狗賊,無恥下流,待我練俊賢替嶽爺爺清道!”
說著一個揮動鐵錐,一個拎起銀鉤,揮舞呼喊攻來,那二三十個黑衣人,身形閃動,迅速擺起陣勢,圍著兩人,杭八卻怪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楊再興的舊部‘練氏雙雄’,哈哈哈,既是如此,正好替我們先祭祭兵刃,快利一下!”
這兩人正是岳飛收服的盜匪,後為宋朝屢立大功、作戰驍勇的楊再興楊將軍的部屬。秦檜等奸人因恐岳飛等聚眾生權,所以在遣調兵將佈防時,故意分散這些作戰英勇的悍將勇舉,撥作其他庸將麾下置不用或藉故剪除。練氏雙雄等發配南海,眼見將領昏庸無能,而同袍兄弟,十之八九都不明不白地喪生,悲憤莫名,按捺不住,便違軍紀逃逸,聞岳飛在朱仙鎮大捷,喜不自勝,連程趕去報效,要直搗黃龍,雪靖康之恨。不料在途中聽得岳飛已被敕令調遷,練氏兄弟哀憤莫名,便要在這路上守候嶽將軍,懇其為國珍重,願效死同往。
誰知二人在客店投宿,無意中聽得杭八這一干人要伏擊岳飛的訊息,便先躲在廟旁,待嶽將軍來時,出言示警,好叫歹人好計不逞,卻未料金慕夏也是個厲害角色,竟然洞察出他們匿伏的行蹤。
二人此時早已豁了出去,只求決一死戰,拼得一個是一個,拼得兩個是一雙。
燕狂徒身形一動,正想出手,忽然身體中奇經八脈,如萬錐攢刺般刺痛,一齊發作,跟前一黑,幾乎昏死過去。
原來燕狂徒數十年前,傲嘯江湖之際,曾被十六大派高手,連同當時才算初崛起的“權力幫”以及朱大天王的部屬圍攻,燕狂徒雖負重傷突圍而出,十數年來,消聲匿跡於江湖,當他在擂臺會再度復出時,武功已因療傷護體,失去了三成,擂臺之會,燕狂徒再度受巨創,他年歲已大,要痊癒已難有望,只是消耗驚人的功力,勉強暫時將之剋制而已,舊創可能隨時復發,而且舊傷加新創,正可謂一發不可收拾。
燕狂徒因見知年事已高,近日來眉跳氣喘,難望久活,內心急於要完成幾件心願,所以不顧一切,在未能完全羈制內傷之前,便又復出,功力再減退二成;此刻他的武功,實不及他自己全盛時的一半。
此刻燕狂徒只覺一陣陰森之氣,帶著刺痛,奇經八脈,上下交流,無不空滯錯亂,而帶脈環身一團,絡腰而過,狀如束帶,更血脈倒流,衝逆難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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