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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雖是武林幫派,但也亟需文藻之士、才識博洽的人來應付些事理。幫裡交給鞠秀山的差事,無不一一辦理得妥妥貼貼。日久之後,立了無數小功,又不以自居。李沉舟知道了,便派他一些大差事,凡事交在鞠秀山手上,無不治理得一清二楚,又快又妥。但此人行蹤神秘,常無故不在,啟人疑竇。李沉舟便派給他極棘手的事,來考驗他,鞠秀山雖遇兇險,但依然處理得穩穩當當。李沉舟萬般考較他後,試出此人任勞任怨,克勤克儉,而且諄諄諫言,耿耿忠心,便提升他為“八大天王”中的“水王”。
李沉舟知這鞠秀山向來穩重淡泊,遇事精明強幹,而今見他手持一物,腳步稍有些倉急,知發生了事兒,當下問:“什麼事?”鞠秀山道:“人頭。”李沉舟一皺眉,遂又展開,問:“什麼人頭?”
鞠秀山用身背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開啟那布包的結,張開來湊近李沉舟,李沉舟一看,又一蹙眉道:“‘虎婆’?”鞠秀山道:“是”
“獅公虎婆”與“長天五劍”,俱是“權力幫”的要將,當日“五龍亭”、“古嚴關”、“海山門”之役,這七人均有參加,而且舉足輕重。而今“獅公虎婆”中,“虎婆”
首級在此,李沉舟也不禁要鎖緊雙眉。換作往昔權力幫自是賠得起,但這些年來,權力幫損兵折將無算,連對朱大天王的攻勢,都得改為自保,易反攻為守,步步為營,對蕭秋水那一夥人也以連橫而非對立,權力幫處境之窘迫,可想而知。
李沉舟當下問道:“她怎麼死的?”鞠秀山道:“今日是‘獅公虎婆’輪值,她的屍首是被送來的。”李沉舟問:“送來的人呢?”鞠秀山道:“死了。”李沉舟問:“怎會死了?”
鞠秀山道:“送這顆頭顱來的人,早已被逼服毒,人頭一送到我手裡,立即就死了。”
李沉舟道,“那對方斷無可能為了送這顆死人的頭,而費如此周章。”
鞠秀山道:“是。”
李沉舟目光閃動,道:“那麼這顆人頭定必有問題了。”
鞠秀山道:“是有問題。”
李沉舟問:“什麼問題?”
鞠秀山用五隻手指,輕罩住那“虎婆”的頭蓋骨,道:“這頭殼曾給人用刀整個小心地剜去,然後掏出裡面的東西,而塞入炸藥,接縫得極其巧妙,若不留心,很難發覺得到。”
李沉舟沉吟道:“這炸藥能不能自燃?”
鞠秀山立刻搖首:“不能。”
李沉舟道:“那麼敵人之所以殺“虎婆’,是為了將她的頭內安置炸藥,這塞滿炸藥的人頭,當然是為了炸死我”目光射向鞠秀山。
鞠秀山垂首道:“是。”
李沉舟笑了一笑,道:“你以為那安排這道毒計的人,會在什麼時候下手?”
鞠秀山道:“現在。”
就在這時,那戲臺上飄飛倏忽的“蘭陵王”,呼地斗然翻出,縱刀斜削,金刀耀日,一剎那間,下了七記殺手。
同時間,左邊的吉先生,秤錘忽然點打而出,疾戮李沉舟後心七大要穴!
同一瞬間,右邊的湯老太爺,白花花的鬍子變作鞭子,“督”地迎頭鞭下,左手“大韋陀手”,右手“小金剛拳”,雙鋒貫耳,連環打出!
這剎那,直如電光石火,李沉舟驀地不見了。
他已閃到了臺上,那手握赤金鞭,執持紫金刀的“蘭陵王”,與他正鬥在一起,只見人影倏忽,如兩隻大鳥般此起彼落,看戲的人,無不因變起非常,愕然立起。
他們站起來的時候,湯老太爺已倒了下來。湯老太爺的招數,突然打空的時候,便等於全打向吉先生。吉先生居然以秤錘一一化解,但就在此時,他已發覺自己背後已多了一人。
湯老太爺狂嚎回身,尚未出手,那人已一刀刺中了他的心窩。正中心房,那人飄然身退,湯老太爺倒了,喘息,神情又回到那病骨支離、老邁不堪,湯老頭兒這時俯伏過去,哭道:
“爹,你”泣不成聲。那青衣羅帽的青年雙手放入袖內,也不為已甚。
吉先生的武功比湯老太爺要好。他化解了湯老太爺的一輪急攻後,再要覓路而逃,已來不及,這時他可一點醉態也沒有了,在鞠秀山的一雙如水長袖下,失盡了先手,錘秤也丟飛了。
鞠秀山的武功,一如“道德經”中的“兵強則滅,木強則折。堅強委下,柔弱處上。”
吉先生左衝右突,仍然衝不出鞠秀山掌影籠罩之下,忽地“水王”將袖一捲,聲勢轉弱為強,如一張大鐵帚般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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