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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的訊息了嗎?”那少年卻仿若未聞,動也未動。
“二少爺”那小廝還要再勸,就見一道冷硬無波的目光朝他掃來,心中一沉,他立馬閉了閉嘴。轉念間又記起剛才自家少爺的問話,便斂眉低語道:“她不曾去過驛站換馬,也似乎沒有在客棧中有所逗留。小的已派了人前往稽陵縣探查,相信不日便會有訊息傳回來。”
那少年依舊未動聲色,只是沉靜的眸子中似乎閃過了一道令人難以捉摸的光。
靜默了片刻,他關上窗戶,回到桌前坐下,開始翻起手中的書卷來。
小廝見他家少爺關了窗戶,立馬高興起來,垂了手立在一旁。眼角瞥見桌上的茶盞空了,他正要去倒水,就聽他家少爺靡靡的聲音再度傳來:“那女人可有傳話過來?”
小廝一聽,不屑地扁了扁嘴,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頓:“那女人說的話什麼時候是真,什麼時候是假,小的我可是分不清楚。”
“照實講。”那少年依舊看著書冊。
“她呀,先是裝腔作勢地說要過來向二少爺您請罪,說自己沒有管教好自家侄女兒;後來見進不來這蓮院,又開始哭訴自己命苦,說什麼”
“講重點。”
“哦,二少爺。”小廝正講到興頭上,突然被打斷,不由得又忍不住扁了扁嘴,這才接著道:“她說自己什麼也不知道,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家侄女兒不見了。”
“可有其他發現?”少年說著又翻了一頁書。
“馬房中未曾丟失馬匹,想是她出了府另購所得;細軟首飾悉數帶走了,只是衣物卻只帶走兩身冬衣。哦,對了,最近聽浣衣房的劉嬤嬤提到,少了一身府中守衛的夾襖;廚房的嬤嬤也依稀記起那晚徐姑娘多吃了兩個饅頭”
“行了,不必再說了。”少年抬頭瞪視了那小廝一眼,便不再說話。
於是,小廝只好閉了嘴,自己默默地用腳畫起圈圈來
第二日,晨光微曦,便有一匹健馬飛抵項陽城袁府。很快,一封八百里加急信件便送入了蓮院。
“二少爺,稽陵縣傳來的加急信!”小廝人未至,聲先到,半隻腳才踏入門內,就抑制不住激動喊了起來。
“沒規矩。”屋中的少年似乎一夜未眠,眼底有著掩不住的青黑。
聽到自家少爺的叱喝,小廝慌忙慢下步子來,斂了激動之色,舉著信件便呈了上去。
那少年接過信,不緊不慢地打了開來,過了片刻,便將信放置一邊,又開始讀起手中的卷冊來。
小廝一直細細留心著自家少爺的神色,可令他迷惑的是,少爺的心神似乎並未因這信件而產生任何波瀾。撓了撓頭,他又瞅了瞅桌上的書信:難道還是什麼訊息也沒有?
小廝還在困惑,就聽一道靡靡的聲音突然傳到了他的耳中:“袁衣,你去命人備好馬車,並告知袁行與我一道前往稽陵縣。”
被喚作袁衣的小廝這下瞬間怔住了,囁唔著道:“可是二少爺,你的傷”
“不必多嘴。”少年依舊是頭也未抬。
袁衣不敢再多加置喙,耷拉著腦袋便退了出去。
過了片刻,就見屋中的少年再度拿起手邊的信件,喃喃低語道:“不良於行啊”再度抬眸時,眼中竟閃過了一道高深莫測的精光。
又似乎想起一些令他不快的事情,少年的眉梢幾不可見地蹙了蹙,便站起身來,披上一旁的錦衣狐裘,朝院外走去。
屋外正飄著細雪,少年將裘衣的帽子戴上,正要繫上帶子時,指腹間似乎觸控到一絲異樣。他微微低頭一看,就見帶子的末梢不知何時繡上了一簇火焰的圖案,黃橙色的繡線襯著漆黑如墨的帶子,那般醒目耀眼,他竟是此時才發現。丹鳳眼中波光流轉,少年繫好帶子,迎著風雪便朝正中的大宅走去。
還未走到那扇硃紅色的大門前,早有小廝看見了他的身影,小跑著便迎了上來:“二少爺,你身子可大好了?”
少年並不回答,沉寂無波的眸子只望了那扇門一眼,那小廝便忙接著說道:“二少爺,老爺和萍姨娘恐怕此時還未起身。如果二少爺有什麼話要小的代為通傳,小的自當略盡綿力,不敢誤了二少爺的大事。”
少年聽聞,竟望著那扇門不知不覺中握緊了自己的拳頭,直到指節泛白他這才反應過來。略微鬆了手,他淡淡地道:“告知老爺一聲,我要出府幾日即可。”
小廝聽聞愣了一下,忙低頭哈著腰稱是。直到那少年走出去老遠,他這才緩過神來,嘀咕道:“還是年少不知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