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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藤條交到宋改的手上,宋大娘向宋改掃了一眼,回頭對阿玉道:
“恭喜少俠大功告成。”
可是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又回頭對宋敏道:“敏兒跟我去縫布兜,改兒去看水開了沒有,泡上幾壺好茶,你爹也該回來了。。改兒別隻顧貪玩,待玉哥哥做好了通氣管,便和玉哥哥回屋裡坐。”
阿玉見宋大娘這般熱心替他縫布兜,慌忙連聲稱謝。
目送母女走遠,卻見宋改漲紅了小臉也拔不出一根藤絲,忍不住好笑道:“還是待我來吧,你能有多大力氣?”
宋改把藤條交還阿玉,拍一拍小手,臉紅紅地站在一旁,憨憨地望阿玉拔那藤絲。
不時跳上那藤絲堆成的小堆上,打了兩個筋斗又跳了下來。
阿玉做了空心藤管,捲成一捆,又往樹林裡斬了一段六、七尺高,三、四尺徑的堅木,待把堅木挖空,忽然心念一轉,暗道:“若是挖空,萬一跌裂了怎生是好?不如讓它整段丟下谷去,然後再挖的好。”
他把木頭滾回空地,用一紮藤絲把木頭捆紮起來,左手提藤,右手提木,笑說一聲:“回去罷。”
宋改吐一吐舌頭道:“玉哥哥,你哪來的這大力氣?教我。”
阿玉笑道:“力氣是練武練出來的呀,你娘還不是教你?”
宋改苦著臉道:“娘才不教我練甚麼武哩,她只教我蹦蹦跳、爬藤子、爬樹、翻筋斗。。”
阿玉失笑道:“那就是教你學輕功呀,怎還說不教?”
宋改詫道:“那是輕功?”
忽又“唔”一聲,搖頭道:“才不是哩,玉哥哥比我大不了多少,都能跳上樹頂,我呢,都跳不到四尺高,說是練重功倒還有幾分像。”
阿玉見他說得好玩,忍不住哈哈笑了一陣,才道:“重功這門工夫也有,一腳可以蹬塌幾尺地面,一掌可以打死一頭大象,要學到重功也是好事!”
宋改睜大了眼,憨憨地問一聲:“真的?”
阿玉道:“如何不是真的?你且看來!”
吸口氣,運起“盈虛奇功”施展“盈”字訣,開聲吐氣,左腳向
一塊斗大的山石上一腳跺下去,那山石整個陷下尺許,卻不像一般人留有一隻深陷的鞋印。
宋改竟被這突然出現的奇蹟嚇得一呆,卻聞遠處有人哈哈笑道:“好一個‘落地生根’今世能者並無幾人,我宋祥仁這回總算開了眼界!”
阿玉一聞笑聲立即回頭,已見兩條身形由山脊奔下,心想:“這人眼力好高,相隔這麼遠還看得清楚。”
及聽來人自報姓名,知是屋主人到了,急回身前迎。
宋改飛奔而去,已急喊一聲:“爹。”
宋祥仁說一聲:“罷了,那人是誰?”
阿玉心裡暗詫道:“這人怎的沒有半點父子之情,自己小兒子這般熱烈迎接,他只說一聲罷了?”
但那宋改喜歡得像甚麼似的,拉著他的手,嚷道:“他是玉哥哥,是媽媽的客人。”
阿玉忙躬身道:“晚輩阿玉有禮。”
也許“罷了”兩字是宋祥仁的口頭禪,這時又說上一句,才握緊阿玉的手,笑道:“小友好功力,這種落地生根的工夫,據說只有寒山‘獨孤老人’‘天潭野僧’‘奪魄行者’‘米脂人魔’‘半痴婆婆’幾人辦得到,現在該加上小友一人了。。不知令師何人?可否告知老夫瞻仰?”
阿玉因見他對宋改尚是那樣冷冰冰,又來嘮叨一頓,所以大為不滿,心想:“落地生根乃一種千斤墜的工夫,與我這‘盈’字訣的金剛降杵完全不同,偏要冒充甚麼內行?”
但因宋大娘正幫自己縫製布兜,不便對她丈夫沒禮貌,於是,含笑道:“恩師並無名諱,自號為梅潔潔。”
宋祥仁停步搔首,想了半晌,結果還是搖搖頭道:“梅潔潔?這人從未聽過。。”
宋改忍不住“噗嗤”一笑,跟在宋祥仁身後的宋啟也笑了,只有宋祥仁先喝出一個“胡”字,敢情他驀覺對方是個客人,沒有把“說”
字再喝出口。
再三追問,阿玉只得將前後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即時轉笑道:“少了兩隻腳還能教小友練腿上的工夫,天下有這道理麼?”
阿玉正色道:“恩師的武藝無人能及,晚輩練不到的地方,尚有十分之九,甚麼凌虛飛渡、流水行雲,這種絕藝尚且不得其門而入哩。”
宋祥仁不知阿玉對他不滿,故意順口開河來嚇他,果然大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