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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苑”喝花酒,一定要將衛布耶那小子灌得爛醉如泥,免得他老是嘲笑自己臭小子一個還沒長開。
而鳳鳴軒中那雙碧綠的眼睛注視著一襲白衣的四少離開後便充滿了睡意,須臾又合上了。
尚未滿十五歲的玉四少身量顯然是不夠修長的,但一身白色長衫自有一番風流意韻。
良辰苑的錦煜姑姑每每見了他便是眉開眼笑,“啊呀呀,咱們的小暖來了啊,姑姑可是想你得緊呢!”
說著,總不忘那招牌手勢,踏步上前,逮著四少便是一陣狂摸,那粉雕玉琢的小臉就這麼又被狠狠地揉搓了一番,一邊還不斷念叨著:“咱們的親親小暖啊,這麼水靈,不是女兒身,著實是天下男人無福啊!”
眾所周知,四少有個孿生姐姐,與他長得一般無二,可人家那是金枝玉葉,準皇后啊,誰敢打她的主意?
四少被蹂躪得實在忍受不住,只有撲稜著胳膊哇哇大叫:“疼!疼!疼啊,姑姑!下手也太狠了吧”
眼見著那粉嘟嘟的小臉蛋兒上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都染上了霧氣,錦煜姑姑立馬鬆了手,心疼道:“小暖啊,姑姑可不是故意的啊。瞧你這小臉蛋兒討喜的緊,姑姑想忍也忍不住啊。”
四少聽得這話只得委屈兮兮地看著錦煜姑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此際卻又聽得一陣嘈雜人聲,回頭一看,天啊!救命啊!良辰苑裡的紅牌全全出動,皆是朝他奔來!
惹不起,咱還躲不起?
水靈靈的杏核大眼滴溜溜一轉,四少腳底抹油,直奔樓上“天香廳”。
才邁進廳中,四少就趕緊轉身將門關死,這才看到風度翩翩的衛公子正悠然自得地喝茶品茗。
而衛布耶一抬頭看到的便是滿臉通紅、大口喘氣的玉四少,那雪白的長衫上是紅斑點點,想來不是胭脂,就是水粉。
而那俊俏的小臉上還殘留著為博同情特意安上的委屈表情,見他如此狼狽,向來以從容淡定著稱的衛公子再也忍耐不住,毫無形象地伏案大笑起來。
待他笑得實在是沒了氣力,才抬了頭,看向四少,“我說小暖啊,跟祖三對打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狼狽啊”
祖三,即是祖武廉,祖家三少爺,武藝超群,武痴一個。
四少聽得他此言,臉上紅白一陣交替,看得衛布耶好不得意,於是,湊上前來,一臉狹蹙道:“女人啊,果然厲害!竟教我們獨步武林的玉四少招架不住,哈哈哈”
四少氣急,拾起凳子上墊著的錦帕,反手一拋,正甩在衛布耶笑得完全沒有美感可言的俊臉上,一聲大喝:“給我閉嘴!再笑,本少爺教你半個月出不了良辰苑的門!”
一聽這一句,衛布耶立馬收了笑臉,他當然不會認為四少是讓他在良辰苑裡逍遙快活。
那小子個頭不高,手勁卻是大得厲害,準頭又奇佳,再加上腳力飛快,被他逮著,別說揍一頓,就是捱上一拳,也夠他歇息上半個月了。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不是說喝酒嗎?浪費了這難得的佳釀,可是一大罪過。”說著就給四少滿上了。
醇香的酒氣一飄,正是鑽進了四少的鼻子,方才那點不高興,立刻就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四少皺了皺小巧的鼻子,揚臉就是一個燦爛的笑容,甜甜地道了一聲:“謝謝布耶哥!”舉杯就是一飲而盡,臨了還不忘喳巴喳巴嘴,回味無窮似的。
“這酒可真不錯啊,老實說,你是怎麼弄到的?”他半眯著眼睛湊上來,那可愛的樣子教衛布耶想起自家那隻懶洋洋的波斯貓。
“你說呢?”他不答反問。
撅了撅嘴,四少朝衛布耶做了個鬼臉,“錦煜姑姑是絕對不會給你的,也只有我四少才能從她手裡騙到酒喝。”那表情好不得意。
猛地站起身來,四少瞪著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怒道:“說!衝哪家姑娘使了美男計?快快如實招來!”
衛布耶壓根兒不為所動,抿了一小口酒,拿起筷子準備吃飯。
“哎呀,布耶哥!你就告訴我吧,下次我也去!”四少坐定了身子,眼巴巴地瞅著他,見他依舊一言不發,只得使出平日裡的拿手好戲——裝可憐。
嘟著小嘴,眼瞼低垂,捲曲的睫毛上似是沾了幾點淚星,就那麼不聲不響地乖乖坐著,可憐兮兮地對著衛布耶。
衛布耶何許人也?衛家長子,司空大人的愛徒,素來是以清淨雅緻著稱的公子,出了名的說一不二。
可,就算是這樣神仙般的衛公子,在四少委屈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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