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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暖聽得此言知道是玉寒在逗她,鼻子一出氣,“哼”了一聲,掉頭就走。
玉寒見他有些惱了,只得趕上去好好哄著,可不是?琉璃心肝兒玻璃人兒啊,一個不小心病再重了可怎生是好?
第二天,四少心情大好,又是一襲白色長衫去了良辰苑。
他也算得上是良辰苑的常客了,十二歲那年就被衛布耶衛大少爺誘拐進了這蟾都第一妓院,再憑著那張人見人愛的小臉騙得錦煜姑姑眉開眼笑,從此四少之名遠播歡場。
這一日,他進了樓裡,瞧見錦煜姑姑剛想躲就發現了不對:姑姑今天興致不好啊。那平日裡滿是春風的臉上多了幾許愁容。
“姑姑這是怎麼了?”他不禁走上前去,小心問道。
錦煜抬眼看了看眼前粉雕玉琢的娃兒,意興缺缺道:“能怎麼著?門庭冷落,愁啊!”
四少這才注意到今日的良辰苑的確不如平日裡熱鬧,心念一轉,忙接著問:“第幾天了?”
錦煜一聽他這麼問,知道有戲!立馬來了勁兒,倚在柱子上的身子一直,湊上四少跟前,“親親小暖肯幫忙?”
四少不置可否,摺扇一收,只回了一句:“說來聽聽。”一邊撿了張椅子,閒閒地坐下,一副聽戲的模樣。
錦煜就在他跟前將近日的不痛快一一道來。
話說蟾都第一才女絲露姑娘入了春錦閣,這才一個半月不到的功夫,就把良辰苑頭牌璃紗姑娘的風頭壓了下去,連兵部尚書楚良也成了她的入幕之賓 ,這樣一來,良辰苑的生意一下子冷清了下來,如此錦煜怎能不愁?
四少的眉在聽得“兵部尚書楚良”這幾個字時微微挑了一下,正說得起勁兒的錦煜姑姑自是沒有發現。
“親親小暖啊,姑姑知道你有些本事,就當幫幫姑姑的忙,想個辦法來,算是姑姑求你了!”錦煜向來清楚四少古靈精怪,鬼點子層出不窮。
四少抿了一口茶,揚臉就是一個燦爛的笑容,隨即又眯起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辦法嘛是有的,就看姑姑的誠意了!”
錦煜被他那一記笑臉晃得眼花,又聽得那意味深長的話,當場愣住了。
“怎麼?姑姑不要暖兒出馬了?”四少故意扭曲了錦煜姑姑的沉默。
錦煜無法,只好暗歎一口氣道:“說吧,你想要什麼?”
“不多不多,良辰苑酒窖裡百年陳釀十壇!”四少譁得開啟摺扇,幽幽的扇出幾縷涼風,一臉的十拿九穩。
錦煜縱橫歡場多年,向來以長袖善舞著稱,但此刻她還真是隻有答應的份兒,於是手上的帕子一甩,“成交!”
下一刻,四少就撲到她懷裡,一個熊抱,“錦煜姑姑!你真是太好了!暖兒愛死姑姑了!”一邊說著,還一邊用腦袋蹭著錦煜。
而良辰苑的錦煜姑姑抱著懷裡的小子,一度懷疑剛才逼她就範的是不是她家親親小暖。
待四少鬧夠了,錦煜一臉正色,問道:“暖兒啊,你究竟有什麼辦法?”
四少定定地看著她,良久吐出四個字:“雙管齊下!”然後便又笑眯眯地喝起茶來。
錦煜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又問道:“怎麼個雙管齊下法?”
四少伸出一指,放在唇上,神秘兮兮地又給出六個字:“天機不可洩露!”隨後站起身來,舉起雙手一拍,道:“把新來的姑娘們叫上來吧。”
錦煜看著一臉笑意的四少,當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良辰苑的璃紗姑娘長得並不十分美豔,只是容貌姣好而已,原先也只是個不太紅的歌姬,對於她能穩坐頭牌的位置,眾人都是十分困惑的。
但錦煜姑姑絕不是其中之一,璃紗的成功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四少!她是良辰苑裡唯一受過四少指教的姑娘。
去年八月,正是秋雨淒冷之時,璃紗在閣上站著,痴痴地遙望著窗外的綿綿陰雨。她再怎樣也想不到,就是這閣樓上不經意的一站改變了她的命運。
那時,四少剛要進樓,恰是看到了一襲白衣的璃紗,於是低低地吟了一句:“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緊接著就上樓找到了那鬱鬱寡歡的女子,一番言語之後,玉四少便成了璃紗的入幕之賓,從此,璃紗的身上就產生了驚人的變化:一舉手,一投足都散發出曼妙的風情。這一切當然要歸功於玉家四少的悉心指點。
所以,當四少讓錦煜將新來的姑娘們都帶上來的時候,錦煜姑姑心頭繃著的那根弦總算是鬆了鬆。
四少笑意盈盈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