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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爭,甚至計劃著篡奪教主之位。神音娘子因負心漢一事,已然氣急,奏了一曲寒衣教的禁曲,寒衣教在場弟子死時兩耳冒血,無一倖免。那一場大屠殺後,神音娘子便隱世了,寒衣教就此覆滅。”
管琴心中震撼,有點坐立難安,她突然有點害怕知道真相了。“我娘,我娘她不會就是”
看到對方點頭,她一下覺得渾身無力。從前,她一直以為自己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子,唯一不普通的便是沒有爹。每每提到這個,孃的臉色就像死灰一般難看,她學乖了,也便不問,所以直到娘死了,她對自己的爹還是一無所知。
娘從小就腳踏彈琴,卻常常說什麼,彈琴養的是沉著的心性,人躁了,彈的琴會害著別人。現在想來,娘許是後悔了,她心中一定是為寒衣教覆滅,還有那麼多條性命感到自責內疚。娘從未跟她說過寒衣教的事,也沒有教過她什麼殺人的琴法,應該是不想她拿琴害人的。可既是如此,又為何要將琴留下來交給她?終究是無法忘記她爹罷了。
驀地眼前一花,管琴回過神,懷裡不知怎麼的多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瞧,是一本書卷。
狂風吹亂烏髮,蕭嵐的側顏俊秀,直挺的鼻樑煞是好看,殷紅的唇動了動:“你也許可以從這本書裡瞭解到更多。”
管琴小心拿起書卷,看到封面上寫著《神音娘子》這四個字,猶豫了幾下,還是翻開了。看之前還不忘對蕭嵐道謝。一直專注前方的蕭嵐突然回過頭,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她:“說過許多遍了,不要道謝。”
管琴聞言低下頭,怯怯地道:“我忘記了,對不起。”
剛轉頭向前的蕭嵐又偏過頭:“也不要道歉。”
管琴抬頭看了他幾眼,躊躇著不知該怎麼回答,只好吶吶道:“好。”便低頭去看書了。
驀地,車廂後一聲刺耳的聲音,韁繩驟然拉起,馬嘯沖天而起,馬車晃了兩下,停下了。車廂裡傳來兵器相碰的聲音,下一秒整個車廂爆裂。雲修一手攬著洛驍,一手持劍飛身而出,落在不遠處的空地上。
木板掉落間,兩名一身黑衣的男子持劍,站在另一處。
雲修將懷中熟睡的人兒放下,這才抬眼望去。四大法王之一柏陽長身而立,嘲諷一般對身邊的冥奴道:“林平,近來可是疏於練功?連暗殺兩個受傷的人都無法得手。”
林平垂著頭,低聲道:“屬下有錯。”說罷提刀打算上前。
“慢。”柏陽先他一步跨出,摸過腰間的彎刀,細舌輕輕舔著唇角,猩紅的唇登時變得妖豔。只見他將彎刀很於胸前,銳利的眼像鷹一樣盯住對方,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顏,“幾月不見,越來越有趣了。”
雲修自然是持著泣血劍,只是如今他神智清楚,不易被魔劍所控制。他的劍術向來是又快又狠,強攻弱守,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柏陽就處於下風,泣血劍輕易劃過他的咽喉。柏陽重重倒在草地上,臉上凝固著不敢置信的神情。
目光在他的臉上停留兩三秒,雲修緩緩地笑了,“你擅長的是八卦佈陣,而我擅長的是劍術,就算我受傷了,你又何必自不量力?”
話未說完,又一聲重重倒地的聲音。雲修看也不看一眼就猜到,定是林平用刀了結了自己的性命。主人和使奴,是同生同死的。雲修深深的看了躺在地上,尤未醒來的洛驍,雖然他早已不是她的冥奴,命運不再牽扯在一起,但她還是不能死。
馬不停蹄的,四人來到城鎮又換了一輛馬車。因為洛驍的病情嚴重,身上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偶爾昏睡中會不斷地冒冷汗,臉色蒼白難看。他們駕著一路向南,幾無休息。終於在第三天抵達幽蘭谷。
雲修摸了摸洛驍的額頭,長長鬆了一口氣,“幸好,還來得及。”
回生谷名傳天下,谷中神醫數名,聚在一起進行醫學方面的學術研究,互相學習,因此造詣都非常的高。
而幾位神醫中最為江湖人所熟知的,是回生谷谷主百里汐。百里汐天賦極高,其醫術比起老一輩的谷中弟子還要高,因此年紀不過十六的時候就坐上谷主之位,掌管回生谷已有六七年。據傳聞百里汐本人容貌美麗,即使回生診金極高,許多江湖人不惜自殘,帶著一身傷去求谷主治,谷中也因此每月都有幾車數目可觀的收入。
回生谷夾在兩山之間,山水風光,氣候宜人,谷中種滿了純白蘭花,花瓣蝴蝶翩翩纏繞,清幽的香氣沁人心脾。
四人由一名弟子領到一處別院。不一會兒,百里汐著一身白衫踏進門,素雅猶如白蘭,令人忍不住想多看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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