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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屍體,不鹹不淡道:“我的同伴被你殺了,所以我要找一個新的。”
就好像換東西一樣隨意。雲修譏誚道:“我真懷疑,如果有一天,你夫君死了,你會不會說,我的相公死了,所以我要找一個新的。”說完他自己就愣了,破天荒的他居然和一個陌生女孩開起玩笑。
女孩倒像是真的納悶兒了,想了片刻喃喃道:“難說,你呢?要不要考慮一下我的提議。”
“我不要。”他冷然拒絕,“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
她蹙眉孜孜不倦道:“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走出修羅場的,這是一個很可怕的地方,你會死。”
他挑眉:“我為什麼要選擇你?”
她口氣甚大:“因為我有能力,我可以幫你,讓你如虎添翼,當然,你也要幫我。”
他冷笑一聲:“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想方才那樣平淡的,然後找一個新的同伴?”
她想也不想:“會,我們是互相利用的關係罷了,結伴只是為了跟強大,對抗共同的敵人。”
“好,我同意。”
原先他不肯同意,是因為他不確定女孩的目的,所以不肯接納。而如今他們之間隔著一層利益關係,這反倒讓他放下幾分戒心。而且他深信,女孩能在廝殺中活下來,定然不弱。
有一種人,就是看著像強者,渾身散發著令人害怕的氣息,其實這人不一定厲害。而另一種人,看似純良又無害,弱小的毫無縛雞之力,其實她很強,只是應了人不可貌相這句話。相比之下,雲修更欣賞後者,而洛驍就是這種人。
而後的幾場廝殺中,她都表現的英勇殘忍,與他合作無間,全然沒有平常那樣看起來人畜無害。有時把自己扮的弱一些,也是一種手段。
“你怕麼?殺了這麼多人,你會怕麼?”記得當時他這樣問過。
“怕,怎麼不怕,有時候怕到做噩夢,他們在夢裡向我索命。但是,如果不殺了他們,我就會死。修羅場就是這麼殘忍。”洛驍把玩著手裡的饃饃,笑得幾分淒涼,“有時候我甚至在想,我殺了這麼多人,才活到現在,如果我死了,那不是枉做了這麼一大堆壞事,呵呵,算是辜負了這麼多人死在我劍下。”
雲修沉默良久,輕聲道:“你有很強的求生慾望。”
“是。”洛驍毫不避諱,直言道:“我總覺得死亡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就好像這地下的土一樣,無知無覺,我不想,我才十二歲。”
是啊,他們還小,未來的日子還在憧憬,不應該死在這裡的,他下定決心一般:“我們可以走出去的,出了修羅場,一切都會好的。”
她卻沒受多大鼓舞,只是低著頭,聲音很小:“誰知道呢?也許那是一個更為可怕的地獄。”
雲修從記憶中掙脫,望著懷中的洛驍,瘦弱的面容和那個修羅場裡的女孩兒重疊,他更加用力抱緊她,俯身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輕聲細語道:“別死,你這怕死的人,死了多可笑。你忍耐一會,到了回生谷,神醫會醫好你的。”
馬車外,管琴拉著韁繩,小腦袋裡有些走神。蕭嵐接過她手中的繩子,沉默了一下。問道:“想問什麼就問吧。”
管琴讓過位子,組織好語言才開口:“公子方才叫我用靜心曲的手法彈清心調,這兩曲皆是我娘所教,可我並無聽說有這番彈法,奏出的曲調更是沒聽過的,聽時只覺得心中一片安寧,還有那般奇效,到底是什麼曲子,公子知道的吧?”
蕭嵐仍是沒什麼表情,只是嘆了一口氣:“有些事,我本來打算瞞著你的。倘若我告訴你,你也許只會徒增煩惱,那麼你還選擇聽我繼續說麼?”
這個問題可算是難倒她了,管琴左思右想,皺著眉頭,最後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若這件事與我有關,我選擇知道。”
他長聲喟嘆:“好吧。十幾年前你還未出生,當時的江湖與如今大不同,能者強者多如牛毛,各自手上都有各自的看家本領。在南方本有一個大教,名為寒衣教,教中皆為女弟子,以修習司樂為主。這些女弟子個個都持有一把琴,她們彈的琴音混著不同的指法,能改變一個人的心性,若是將內力注入琴絃,便能夠置人於死地。其中最為厲害的是寒衣教教主,人稱神音娘子。後來,神音娘子戀上一名男子,將所學之術盡數教予他,不料他只是窺視琴法,並非真正愛她。”
他繼續道:“而後那名男子消失了,神音娘子追至天涯海角終於將男子殺了。她回到教中的時候,寒衣教內部已是混亂不堪,弟子們趁著她不在便興風作浪,私底下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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