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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蓁蓁身體微微發抖,不知是氣得還是嚇得。
他繼續說道,“你爹甚至想要把你許配給他。只可惜,你最後還是嫁給了朕,是不是很難過?”說著,他竟然彎起嘴角扯出一絲笑,然而笑容冰冷,眸中一片暴戾。
葉蓁蓁鼓足了勇氣和他對視,沉下聲音說道,“你簡直是在胡說八道!”
“所謂表哥表妹天生一對才是真的胡說八道。朕說的,只不過是事實,”他挑起她的下巴,指肚輕輕摩挲她白皙柔滑的面板,“或者,你願意證明給朕看,朕方才是在胡說八道,你和他並無私情,你滿心裝的都是朕這個夫君?”他說著,拉起她的手搭在他的腰上,一手捧著她的臉,頭壓得更低,作勢要吻她。
葉蓁蓁極力忍著,緊閉雙眼,眉頭都打了結。
紀無咎卻並沒有親下去。他冷笑一聲放開了她,後退幾步看著她,目光深沉冰涼如冬日的潭水。
葉蓁蓁握緊拳頭,垂下眼皮不說話。
“葉蓁蓁,你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
不管怎樣,不管你心裡裝的是誰,這個事實永遠無法改變。你越是喜歡他,就會越痛苦。因為你得不到他,而他也得不到你。
朕得不到的,旁人也休想得到。
葉蓁蓁把自己關在房間一整天,茶飯不思。素月以為她是因王昭儀的案子而頭疼,勸了幾句,見她神色懨懨的也不答話,比往日裡頹廢了許多,便只好退出來,和素風王有才商議對策。
商量半天也沒商量出個所以然,因為最關鍵的證人是皇上,而他們誰也沒那個膽子和本事請動皇上。素月私下裡問了馮有德幾句,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馮有德閉口不答,因為他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
其實,紀無咎並不是打算見死不救。他只是想晾她幾天,到她走投無路時再挺身而出。
只有在最後關頭,她才會明白,到底誰才是真正能夠讓她依靠的人。
葉蓁蓁的頹廢持續了一天,也就漸漸回了魂兒。眼下最要緊的是把黑鍋摘下來,否則真的背上個謀害宮妃殘殺龍脈的罪名,她也就離廢后不遠了。
王昭儀已經醒了,只是身體虛弱得很,根本起不來床。葉蓁蓁去探望了她一下,問了幾句話,王昭儀哭哭啼啼地答了,一邊拉著葉蓁蓁的袖子說道,“請皇后娘娘一定要為臣妾做主,找出真兇!”
葉蓁蓁有些意外,“你怎麼那麼確信此事不是本宮所為?”
“娘娘心腸一向好,定不會做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
“說實話。”
“娘娘若是想要加害於我,必定會做得遮遮掩掩,儘量避免留下線索,又怎麼會明目張膽地使用火器?”
葉蓁蓁點點頭。這麼明顯的漏洞,連王昭儀這個局內人都懂,那麼旁人又怎麼可能不懂,只是就算懂,也要懂裝不懂。
她們都要置我於死地。葉蓁蓁想。
只是本宮偏要好好地活著,活得比你們所有人都要久。葉蓁蓁冷笑。
她把王昭儀那個貼身宮女叫到門外,讓她和另一個宮女一起演示了一下當時王昭儀被擊中的整個過程。然後,她摸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說道,“王昭儀當時是面對著門,傷處在肩上靠後背一點,鋼珠斜向下穿入,也就是說,兇手應是在她身後斜上方射擊的。”說著,她站在門口,向對面望去,那裡是一堵高高的牆。
趴在牆上放槍,角度很吻合。
牆外是一個偏僻的過道,葉蓁蓁領著幾個人繞過去,走在過道里,到大致是雨花閣對面的方位停住,圍著牆檢查了一番,除了順著過道的腳印外,在某一處發現,有幾個腳印是正對著牆的。
而且,和這幾個腳印對應的紅牆上,也有腳印。
葉蓁蓁讓王有才搬過來梯子,她親自爬上去,騎著牆仔細檢視。有兩片瓦的邊緣出現了細細的壓痕,葉蓁蓁伸出手指蹭了蹭,蹭起一點浮末,這說明這個壓痕出現不久,而且應是由細而堅硬的東西所致。
她一下子想到了飛爪。
也就是說,兇手用飛爪卡在瓦上,登著爬上牆,伺機對王昭儀出手。
這個過道很是僻靜,因一頭是死衚衕,所以也沒什麼人經過,另一頭通向後宮各處,但這個出口平常是有人值守的。倘若值班的人向過道里一望,八成就會發現兇手。
葉蓁蓁命人傳來案發時候當值的太監,問他當時有沒有可疑的人經過過道。那太監一口否定,葉蓁蓁便不再問,放他回去了。
“娘娘,如果這個人撒